刘禅想要从刘备手中接过的蜀汉,是一个国力强大,空前繁荣,军力强盛的国度。
一个国家的强大,非一日之功,需要不断的积累。
历史上刘禅从刘备手中继承的那个蜀汉,真的太弱小了,弱小到需要闭关锁国,休养实力,才敢对外征伐。
真是因为如此,小小刘禅才几岁就为了刘备操碎了心,几岁的孩子走南闯北,上过战场,骑过战马,杀过敌人,治过地方,小小年纪已经经历了颇多的事情。
一番捣鼓,总算是没有白费,一切都在蒸蒸日上,刘备现在的实力,已经比他在原本历史上的实力雄厚了很多了。
刘禅回到公安,身边跟着关银屏,刘禅也不知道关银屏到底是怎么跑出来的,反正自己到津乡渡的时候,关银屏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待会如果伯母问起来,你就说我出来散散心,你要是敢说我偷跑出来的,你就等着挨揍吧。”关银屏对刘禅嘱咐道。
“知道了,知道了。保证不说。”刘禅无精打采的说道。
白毦兵驻扎在城外的军营里进行修整,只有少数几个白毦兵跟在刘禅和关银屏身后,这次白毦兵损失巨大,短时间内恐怕很难重新满员。
刘禅都感叹,这白毦兵出道就是巅峰,好不容易三千人凑齐,一战几乎折损一半人马。不过战果还是非常漂亮的,虎豹骑两千人也没有活下来几个。
带着关银屏去见了甘夫人和糜夫人,刘禅陪着说了几句话,就把关银屏丢下,自己跑了。
甘夫人和糜夫人待关银屏很好,嘘寒问暖,尤其是甘夫人看到出落的高挑水灵的关银屏,眼睛里满是喜爱。
“闺女,可有钟意的少年郎?如今你也不小了,可以定一门婚事了。”凉亭里甘夫人和糜夫人还有关银屏三人坐在一起,吃着水果瓜子聊着天。
关银屏娇羞道:“伯母,没有。银屏还没有想过这些事情。”
刘禅要是在这里,一定会好好的嘲讽一番,你关家大小姐,一刀能剁翻两个曹军,居然知道娇羞这玩意?
只是这番话要是说出来,一定会挨揍的。
糜夫人挑了下眉头,知
晓甘夫人要说什么了,昨天甘夫人还在说要给刘封、黄叙等人找一门亲事,这些少年都是年轻俊彦,可是一个个都在军伍当中,至今没有婚娶,不管怎么说都到了这个年纪了,是时候成家立业了。
只是苦无没有配得上这些孩子的女子啊。
今日看到关银屏,甘夫人就心动了,这不就是良配!
刘禅走出甘夫人和糜夫人住的后院,刚踏出院子,就看到一抹红影走来,刘禅顿住脚步,孙尚香也发现了刘禅,孙尚香冷哼一声,绕过刘禅直接走入后院。
“给我站住。”刘禅喝道。
孙尚香回过头:“有事?”
“给夫君行礼,快点。”
孙尚香:“?”
“见到夫君都不行礼的?”刘禅饶有兴趣的问道。
孙尚香冷声道:“你是什么毛病?不是要把我休了吗?”
“这不是还没有休你吗?见到你的夫君,你就是一声冷哼吗?”刘禅说道。
孙尚香转身就走,刘禅嘁了一声,这妞没意思,想调戏一下都给自己臭脸。
讨了个没趣,刘禅打算去看看蒋琬,蒋琬和刘巴同时投入刘备阵营,刘巴跟着入蜀去了,蒋琬由于年轻,缺少基层历练,诸葛亮管着的左将军府班底,把蒋琬给调了出来,充任公安令。意思就是很明白,让蒋琬有基层的履历,为了以后好升职。
今日天气不错,秋冬时节南方已经有点冷了,太阳一出来,就有不少的百姓出来晒太阳。
街道上的商贩们趁着这个好时节,放声的吆喝叫卖,吸引了不少行人过来。
熙熙攘攘的,刘禅为了不当瘟神,为了不让百姓看到自己就跑,特意让跟着自己的两个白毦兵换了常服,脱掉了身上的甲胄,反正在这公安城里,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手中拿着一串糖葫芦朝着县署走去,两个穿着常服的白毦兵一前一后,前面的给刘禅挤开人群,后面的负责保护刘禅的安全。
为了好玩,刘禅还特意把钱袋子挂在自己的腰上,在街上还特意往人多的地方走。
不过颇让刘禅失望,这条街道都快要走完了,自己的腰间的钱袋还挂的好好的。
“今天好不容易有点雅兴想要找点好玩的,结果没有人上钩。好歹也让我抓个小偷,然后去讥讽下蒋琬吧?”刘禅将糖葫芦串着的最后一颗山楂吞下肚子,无奈说道。
两个白毦兵士兵颇为无奈,两人陪着笑,少主这样的特殊癖好,他们显然理解不了。公安城治安好,不知道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你倒好,还嫌弃起治安好了。
“走走,直接去县署。不逛了。”刘禅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手,对两名士兵道。
街道上的人少了起来,这里已经不是街市了。
路过一家酒楼,刘禅扫了一眼,二楼有不少高冠博带的儒生在喝酒,人头看不到一个,只看到一些高帽子在晃荡。这些儒生特征太好辨认了。
一声惨叫,刘禅刹住脚步,那二楼一道身影撞破二楼的栏杆,掉落在街道上,正掉在刘禅的面前。
酒楼的二楼并不高,这帽子都散落在地的儒生浑然没事一般,气呼呼的站起,指着楼上道:“诸位兄弟,抄家伙,助我!”
刘禅只听得楼上一阵嘈杂,显然是打起来了。
从二楼被打下来的儒生将儒袍都脱了下来,捡起同样掉在地上的剑,拔剑,左手拿着刀鞘,气冲冲的重新冲了上去。
“很猛,咱们也上去看看热闹。这才是我大汉的读书人嘛。”
二楼有儒生掉下来,也有穿着青衣的壮汉掉下来,刘禅回头扫了一眼,这青衣样式,怎么这么眼熟?
楼上打群架,刀剑拳脚都都不长眼睛,两名白毦兵小心翼翼护着刘禅上了二楼。
穿着白衣儒袍的儒生们和穿着青衣汉子们打成一团,互有来回,整个二楼都已经被打的稀巴烂了,酒楼的掌柜在楼下急的跳脚,可就是不敢上来劝架,他也知道两拨人他都得罪不起。
刚刚那个被打下二楼的儒生,看着气冲冲的提着剑上来了,不过显然还有保留了理智,并没有用剑对敌,而是将剑丢在一边,用着拳头将一个青衣汉子打在角落里,嘴里还在不断的骂着,刘禅听不懂他在骂什么,应该是某个地方的方言,反正是骂人的话语就是了。
这些儒生的战斗力很强
,七八个儒生几乎是在殴打这些青衣汉子。
刘禅扫了一眼,就发现了个熟人,刘禅露出一丝笑容,就说这青衣怎么这么熟悉。
“寇齐。”刘禅朝着那个站在那里指挥战斗的寇氏大公子,刘封的弟弟,曾经与自己在罗县有过交集的寇齐喊了一声。
寇齐骂骂咧咧道:“哪个王八……”虽然认不出刘禅,但是看到刘禅身边站着的那两个白毦兵,寇齐这点眼色还是有点的,那两个壮汉的站姿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是军中的人,所以这话硬生生的给寇齐给咽了回去。
“去把他抓过来。”刘禅对一名白毦兵说道。
白毦兵几步跨出,寇齐看到白毦兵走过来,一边逃窜一边喊着救命,撞在一个儒生身上,儒生跌撞几步稳住身形,拳头朝着寇齐已经砸过来了。
“嗯?”年轻儒生看了眼抓住自己拳头的白毦兵,这人一直手抓着自己的手臂,另一只手已经抓住了寇齐。
点子硬……儒生立马把拳头张开,对白毦兵道:“兄台与这小子也有仇?”
“我家少主要他。”白毦兵答道。
儒生看向站在楼梯口的刘禅,在这公安城里能被人叫做少主的还有谁啊?用屁股都能想出来的问题。
“哈哈哈哈,既然是少主要这王八蛋,那就给少主了。”儒生的拳头立马松开,变成了张开的手掌,对着白毦兵哈哈一笑。
“大家都别打了,停了停了。”儒生朝着自己的同伴们招呼道。
白毦兵松开手,押着寇齐来到刘禅面前,寇齐对着刘禅差点跪下来,哭丧着道:“原来是少主,您可真是变了大模样了,我瞎了眼都没有认出来,少主恕罪啊。我知道错了。”
刘禅一脚把寇齐踹翻在地上,寇齐惨叫一声趴在地上,刘禅又踹了一脚,一脸怒容对白毦兵道:“将其带走。”
寇齐被架着下了楼,刘禅看向儒生们:“这寇齐与我昔日有仇,我先带走了,他定然没有好果子吃。”
“少主,这寇齐到我公安城嚣张跋扈,我等早就看不惯了,有少主主持公道,自然是最好不过了。”有儒生说道。
刘禅朝着众人拱了拱手
,转身离去。
刘禅离去一会儿,有儒生疑惑的想了下:“这寇齐是罗候寇氏子,那刘封是寇氏过继来的,这少主与寇齐能有什么仇恨啊。嘶,咱们被骗了,这少主是把寇齐给救走了。”
众人闻言,纷纷反应过来,不由捶胸捣足,想要拿几个青衣家丁出气,却不想这些刚刚还被自己等人追着打的青衣小厮全都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