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苞那里怎么说?”刘禅问道。
庞统不假思索道:“泠苞定然会往绵竹方向逃跑,可在前往绵竹的路上设伏。”
“此计大善。”刘备道。
刘备现在手下没有多少人可以用了,四个少年小将留在了葭萌,霍峻也留在葭萌,魏延领着白水军向着涪县而来,刘备现在可以差遣的将领只有黄忠了。
“就让黄忠去,明日我亲自指挥攻城。”刘备道。
早年间刘备亲自冲锋陷阵也是有的,再往前刘备在战场上什么事情都干过,指挥攻城自然不在话下,这就是被孙权评价为老革的刘备,几十年下来,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
刘禅赶忙道:“爹,让我去吧!不是还有到叔吗,黄将军跟着你攻城啊!”
刘备例行教训刘禅军中无儿戏。
刘禅不理会道:“有到叔带着一百白毦兵,再加上你拨点人手,埋伏泠苞这样的丧家之犬,还不是轻而易举?”
庞统说道:“让陈到领军去吧,至于少主,就不要让他掺和进来了。”
“你给我待在这里,上次你偷跑去关平军中的事情我还没有追究你,这次要是还敢跑出去,我就真的把你送回荆州了。”刘备威胁道。
刘禅无奈的点了点头。
翌日,鼓声大作,刘禅从睡梦中醒来,赶紧穿上衣服跑外面看,喜欢看热闹这种事情,古来圣贤,平民百姓都一样。
随着鼓声的结束,军队列阵也结束,开始徐徐想着涪县城推进。
刘禅跑到刘备所在,与他一起站在小山坡上,刘备的刘字大纛被风吹的刷刷作响,站在这里可以清晰的看到战场的情况和城墙上的情况。
一万人没有全部出动,出动五千人,分为两个方阵,整齐划一的向着城墙推进。
“这才有点精锐的样子,肃杀庄重,徐徐推进,压人心魄。”刘禅赞道。
刘备没有理会刘禅的自言自语,他需要将全部心神投入战场,注意战场上的一举一动,从而下达命令,传令兵会将他的命令传达到战场的任何一个角落。
今天刘备主攻北门,泠苞和刘璝一起,这倒是处于了严徵的意料,不过无
所谓,正好两个一起杀了。
刘槐不动声色的站在刘璝的身边,手按在环首刀上。
严徵与另外几个天网谍子都打扮成了士兵,几人都离着刘璝和泠苞极为近。
“只有五千人,看来今天只是试探性的攻城。”泠苞对刘璝说道。
刘璝说道:“第一日,刘备也不敢孤注一掷,一万人全部压上来。”
泠苞嗯了一声:“我去巡视下其他城门,刘备还有五千人没有动静,以防万一,不能出现意外。”
刘璝道:“你去吧,这里有我,刘备的士兵别想有一个爬上城墙。”
“不要掉以轻心。”泠苞叮嘱道。
看着泠苞离去,严徵有点的可惜,不能一网打尽了,若是能一网打尽,自己今日这功劳就不小了,职位少说也能往上升一升,说不能就能换个a开头的身份牌子了。
付汌坐在房顶上,密切的关注着城墙上的动静,虽然看不到具体的情况,但是一旦城墙上发生动乱,他所在的这里能第一时间听得到声音。
城中各个地方,一队队人马开始向着北城这里汇聚,他们基本上都是中低层军官,或多或少带着十余人或者几十余人,他们的行动都是有着上级的调令,倒也没有人怀疑,伪造命令这种小事情,天网做的轻车熟路。
刘备盯着城墙上,那里有什么异动,随时能看清楚,领着军队的黄忠也看着城墙上,当军队走到处于涪县城一箭之地,停了下来。
黄忠策马上前数步,对城墙上喊道:“刘璝,何必螳臂挡车,为那刘璋做走狗?”
刘璝冷笑道:“你若是能攻破此城,你便来,何必废话?”
刘槐握住刀柄,咬着牙齿,冷汗直流,严徵瞪了一眼刘槐,刘槐心知今日自己若是不动手,必然是死路一条。
心中一横,刘槐紧握环首刀刀柄,倏然抽出,朝着刘璝砍去!
严徵等一干人也同时动手,将刘璝身边的亲卫砍杀!
刘槐的突然发难,速度极快,刘璝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也难以全身而退,但是还是让他躲过去了致命伤害。
一刀劈在刘璝的肩膀上,刘璝惨叫一声,退后数步
,对刘槐道:“你干什么?”
刘槐一击不成,刘璝又没死,反而恶声训斥,刘槐原本还要上前补刀,被这一声训斥居然硬生生的停下了脚步。
严徵将一名亲兵砍翻在地,见到刘槐犹豫,严徵怒斥道:“刘槐,你若是想死,就直接抹脖子吧,若是想要活,就杀了他!”
此时城墙上的动静,周围的士兵全都赶来支援刘璝了。
“动手!杀上去!”位于城楼下的被策反的士兵开始向着城墙上支援严徵。
城墙上同样有被策反的士兵,他们抽出刀子杀向自己的同伴,同时还大喊着:“投降吧,刘璋必败!”
劝降的话语,并没有让那些士兵投降,反而怒目相向,破口大骂。
城墙上乱成了一团,付汌听得的声响,跳下房顶,对在等待的两百余天网谍子道:“走,我们过去打开城门!”
两百名服色各异,有普通百姓打扮,有商贩打扮,有军中士兵打扮的天网谍子,轰然应喏,跟随着付汌杀向城门口。
刘槐听得严徵的怒吼,再看了一眼刘璝,恶向胆边生,大吼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你疯了?”刘璝捂着流血的肩膀怒吼道。
严徵再次将一名士兵斩杀,放弃了剩下了敌人,转而杀向刘璝。
刘璝左肩膀被刘槐一刀砍伤,深可见骨,血流不止,单手执刀与刘槐战成一团,勉强招架着,终究不敌刘槐。
“快来助我!”刘璝大喊道。
“我来助你!”严徵杀了过来。
各方支援的部队都上了城墙,谁都不知道谁是敌人,刚刚还嬉皮笑脸打招呼的两人,转眼就抽出刀子杀向对方,支援刘璝的没有多少人,然后又马上被另外一支十几人的给挡住了。
付汌距离城门很近,负责守住城门的几十个士兵,面对着杀过来的付汌两百余人,直接放下了武器,四散而逃。
“打开城门!其他人绑上红巾,随我杀上城墙支援。”付汌喊道。
黄忠一直在等待城门的大开,城门缓缓打开之时,黄忠挥手道:“杀!”
五千大军开始蜂拥进入城中。
付汌带着这些
天网谍子也杀上了城墙,一面杀人一面还喊着:“城外大军已经入城了,速速投降可免一死。”
许多还在抵抗的士兵看城墙下涌入城门的刘备军,心中绝望,开始放弃武器不再抵抗。
刘璝苦苦支撑着,看到士兵们开始放下武器抵抗,心知大势已去,刘璝求饶般喊道:“我愿意降,愿意降,还请留一条性命!”
黄忠率领着大军奔上城墙,那些投降的士兵们丢弃武器,抱头蹲在地上,零星的抵抗很快就被扑灭。
刘璝跪在地上,刘槐拿着刀指着刘璝,严徵与付汌与黄忠行礼。
黄忠看着跪在地上的刘璝和拿刀的刘槐,好奇道:“两兄弟?”
付汌答道:“同族兄弟,两人之间有点龌蹉。”
黄忠不想听这些八卦,对付汌道:“将刘璝拿下,让这些投降的士兵全都出城蹲着。”
“遵命。”
泠苞听到北城门有变,马上就带着士兵要过来支援,还没有赶到北城门,就听到北城门已经丢了,刘备大军已经攻入城中了,泠苞当即就带着人马跑出了涪县城,这种情况还不跑,还想着夺回城门,泠苞没有这么傻。
城中守军在刘备带着剩下的人马进入城中之时,已经全部投降,一个个抱着头,接连走出城门,在城外蹲在。
黄忠则在约束部下,不对城中百姓造成困扰。
刘禅跟在庞统后面,蹦蹦跳跳的踩着血水走上城墙。
天网谍子行礼,庞统微笑回应,来到刘璝和刘槐的旁边,付汌和严徵都在,庞统看向两人,这两人实在是不好处理,要是告知刘璝,刘槐睡了他老婆,刘璝肯定要奋起杀人。
“师傅,我来处理?”刘禅对庞统说道。
庞统点头道:“也好。”
刘禅笑嘻嘻的招过严徵,严徵躬身行礼,然后蹲下与刘禅齐高,刘禅对严徵轻声说道:“杀了刘槐。”
严徵站起来,重新抽出满是血污的刀子,刘璝见到严徵走近,求饶道:“别杀我!别杀我!”
哪知严徵走近,长刀闪过,将刘槐头颅斩落,刘槐头颅落地,死不瞑目。
刘璝愣住,旁人都愣住了,刘槐怎
么被杀了?
庞统倒也不意外,对刘璝说道:“刘将军既然愿意投降,就好好去养伤,以后还有你领兵的机会。”
刘璝呆呆的道:“怎么杀了他?”
刘禅呵呵笑道:“怎么?觉得他可怜?”
刘璝不说话,刘禅将脚下的刀子踢到刘璝身边:“你家婆娘肚子里有他的孩子。”
刘璝脸色大变,最后铁青着脸,单手拿起刀子,在刘槐的尸首上胡乱的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