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另一边。
季苏渝接到许巍的紧急电话,就赶来了指定酒店。
“季先生,您总算来了,三爷他情况危急。”
在酒店门口等人的许巍一见季苏渝,仿若见到救苦救难活菩萨。
“他不舒服怎么不送去医院?”
季苏渝一身白大褂,显然是诊室工作中直接赶来的。
“三爷不肯,我只好就地找了酒店。他把自己锁在房间,谁也不让靠近,只说叫你来。”
许巍也实在想不明白,一个钟头前,护送三爷回陆公馆,一开始三爷身子还好好,只是有些疲惫。
但自从半路停车接了夫人经纪人打来电话后开始,他就开始头疼得厉害,到最后整个人神志都变得不清醒,行为怪异,甚至还险些自残。
许巍都吓懵了。
电梯到达十二层,季苏渝让许巍在门口等着,自己刷门卡进房间。
入眼便是满屋子狼藉,季苏渝心底隐隐不安,快步往卧房走去,拉开纱幔,一览无余的卧房哪还有陆霆佑的影子。
-
巷口外,白雪飘着,风刮着,路上行人冻得忍不住开口骂“鬼天气”,而巷口内呀,温暖如春。
虞念知身子是不寒了,但眼皮沉重得紧,她体力不支,身子往前栽,男人扶着她的胳膊,身子前倾让她靠着。
她太疲惫了,脑子转不动,也没想着避开,就这么依偎在他颈窝处,不觉得陌生,嗅着他的味道,莫名的心安。
她意识迷迷糊糊,拉着黑衣男子的胳膊说着自己也不懂的话,“我们一定见过吧,你身上的味道,我很熟悉的。你到底是谁呀?为什么要救我......你又知道我是谁吗?”
原主的身子扛不住麻醉剂的药效,虞念知终究昏迷了过去。
“醒醒?”
虞念知睡得昏沉,没有回应。
“...棉棉,棉棉...”
在确定她已经昏睡,男人再也不受控制将身边人死死搂紧在自己的怀里,感受着她的气息,她的味道,疯狂至极,一遍又一遍喊她的名字,将她视若珍宝。
“棉棉,我们认识,我们很熟悉...”
“棉棉
,棉棉,我是你的宝宝呀,我是你的,我的全部都是你的.....”
-
翌日,虞念知是睡到中午才醒来的。
摸着柔软的被子,和陌生的味道,她愣了一下,陡然从床上坐起身来。
房间是陌生的,她这是在哪儿?
记忆有些乱,她很快冷静下来回想能记起的事情。
昨晚,她遭苏勤勤陷害,自己顺利逃脱,在离开酒店时麻醉剂起了作用,她被一个黑衣男子救了,之后...
之后......头好疼。
这时,门响了一下,她警惕凝神,就见穿着居家服的纪棠端着一碗粥进来。
“正要叫你起床。”
瞧着虞念知还有些愣神疑惑的眼神,她笑道,“这是我家,昨晚你昏过去了,送你回陆公馆觉得不太好,就带我家来了。”
“昨晚,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后面的事她虽不记得,但现在人清醒了,她清晰记得昨晚自己在酒店后门口,那里光线不好,找人可不容易。
纪棠脸色微微有些凝重,将手里的粥放下,叹了一口气,如实回答,“昨晚我找不到你就要报警的时候,有个好心人告知了地址,我半信半疑,没想到还真找到了你。”
好心人?
虞念知想起那个救她于危难的黑衣男子,“他是通过什么途径告知你的,他长什么样,可有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