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三十六层。
为避免有记者拍到胡乱写,虞念知护送她走了侧门,苏勤勤虚弱间,递给了虞念知一张门卡。
“谢谢你,念念,我的助理和经纪人还在赶来的路上,这次多亏了你。”
寻着指示牌穿过走廊,虞念知找到房间,“滴”了一下门卡,房间门就开了。
虞念知扶她进屋,在沙发里坐下,淡淡道了一声“无妨”。
“我时常听张大哥提起你,在他眼里,你很优秀。”
苏勤勤脸色不佳,眼神倒和面色有着截然不同的清醒,她低低说着话,视线却趁身边人不注意,敏锐扫了四周,待确定桌上的加湿器开着,她嘴角微勾,眼底有狡黠划过。
“哦,是吗?”
虞念知拍了拍自己微皱的裙摆,挑着眉尖,风轻云淡应答着,嗓音偏淡,好似对这些夸赞不为所动。
闻声,苏勤勤牵了牵嘴角,对她的反应,心底的厌恶之心又重了几分。
她对虞念知多少也了解一些,她并非京都本地人,听说家人也是搬入京都才发家致富,有过后来的短暂辉煌。
张奎曾说,他说一,虞念知从不会说二,她就是他手里的傀儡。就因他曾是虞念知的恩人,救过她亲人的命,后来他签了她做艺人,视他为救世主,唯命是从。
但这样的顺从止在两年前。
眼前的虞念知的确有点不太一样了,但具体是哪,苏勤勤却说不出来。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今晚最主要的目的,是别的。
她拿着手机说给助理打电话,听她简单问了他们到哪儿了,在结尾时轻咳了几声才挂断电话。
收起手机,她心情大好。
秋末冬初的冷夜,月不见影,风很大,霓虹闪烁的京都被盖了一层初雪,白雪皑皑,银装艳裹,分外明。
虞念知替她合上酒店房间的窗帘,便想要离开,却身子微晃,头有着说不明的眩晕。
她扶了扶额,这个动作恰好被时刻留意她的苏勤勤发现了,她佯装着站起身,“念念,你怎么了?”
“我没事。”
虞念知若无其事放下了手,不露声色松了微蹙的眉,说道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她隐去身体的极为不适,执意要走,手腕却被苏勤勤擒住,“念念,你不多坐一会儿吗?张大哥也说想见见你,晚点再走吧。”
“不用。”
苏勤勤瞥见她身子有气无力,眼眸一亮,看来药效奏效了,她连声音都变犀利,“那也不能就这么走了。”
“.....”
虞念知愣了一下,很快眼神就慌了,“你什么意思?”
苏勤勤露出得意地笑,“是不是觉得手脚发软,头晕目眩的?这间房可是特地为你准备的。”
说完,她手腕用力,轻而易举就将虞念知推倒在地毯上,扬手拍了拍手掌。
顺着她的视线,卧房方向,走出来一个穿着高定皮鞋,手拿长鞭绳的身影。
晚会结束是九点半,纪棠给虞念知安排离开的时间是九点,因为后面的流程她无需参与。
大风雪的天气,太冷,早点回家休息。
纪棠敲了敲手表,看着分针跳到九点一刻,正厅也不见她身影。
她的艺人素来准时...
纪棠谢过《长生》剧组的其他艺人,站在走廊处,无意瞟见有几个穿着便装,但鬼鬼祟祟的人,她是过来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是娱乐记者。
这个时候围等在电梯门口,她微微眯了眼,隐约觉得带头的哪里见过,有些眼熟。
应该是接到什么秘密风向的娱记,毕竟大牌一线明星此刻还在正厅,他们不去拍那些反而往楼上挤...
纪棠眼神忽然一怔,盯着其中一个男人,恍然想起什么,一股突如其来的不安瞬间揪紧了她的心,整个身体都凉了半截。
那人,是张奎手下的狗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