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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018章 欲壑难填(1 / 1)

玄真竟然用飞的?他向来做事慢吞吞的,怎么会……有股急躁之感。

凌瑶歪了歪头,觉着有几分怪异。

他看看左右,其他人竟仿佛没觉出不妥,一个个都看向皂吏。

皂吏咽了口口水,抱拳行礼,谨慎道:“禅师身法真不错,小人敬佩。”

玄真垂眸:“大人见笑……贫僧方才专心诵经,不曾听见叫唤,担心诸位久等,有些着急了。”

皂吏下意识嗅了嗅,果真闻到其方向飘来些许檀香味儿——隔着数步都能闻到,可见其身上更盛,方才正在诵经之说应当不假。

他心下稍定,仔细将事由解释了一遍,然后抱拳道歉:“人命攸关,请恕小人叨扰。”

玄真微微颔首:“大人亦是职责所在。”接着眉心微皱,悲悯道,“阿弥陀佛,大人可知死者何人?是否有通知其家人?这般祸事,也不知其家人该如何伤心……”

皂吏神色稍松:“已查访过,死者姓周名显,是名游学至此的书生,颇有些名气……”

凌瑶:“……?!”姓甚名谁来着?!是不是他幻听了?!

他双目圆睁,瞪向说话的皂吏。

后者浑然不觉,犹自跟玄真说话:“只是他从未提及家人,恐怕很难找到其家人……”

玄真眉眼低垂,单掌竖起,念了声佛:“阿弥陀佛,竟然如此……倘若有需要,贫僧可为其持诵往生咒。”

凌瑶还未震惊完就听到这话,立马出言反驳:“别了师叔,明天我们就要走了。”倘若那个死者真是周显……那是死得好!这种人渣,不值得玄真为其诵念佛经!

玄真微不可查地顿了顿,仿佛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凌瑶却起了好奇心了:“大人,那人是怎么死的?”

皂吏见这小姑娘竟然半分不惧,还好奇发问,想了想,委婉道:“死者死相总归不雅,姑娘还是莫问了。”

凌瑶:“……好吧。”

这连番对话下来,皂吏的惊惧也减轻了许多,他双手抱拳,道:“今夜多有打扰,小人告辞。”

“阿弥陀佛。”玄真语气温和,“大人既然追查至此,怎不进院里查探一番?”

玄真颔首:“确实如此……那贫僧便不留大人,祝两位大人早日查清凶手,绳之於法。”

“承您贵言。”皂吏抱拳,“告辞。”

年轻皂吏还想说话,那皂吏掐了他手臂一下,不让他开口,拽住其后衣领,带着他离开。

掌柜忙领着小二上前告饶一二,南清锐顺嘴问了几句命案情况。

“可吓人了,看着完好无缺的,有人去扶,脑袋直接吊在胸前……骨头都碎了!”

南清锐好奇:“哪里的骨头——”

顾远之皱了皱眉:“好了,问这么清楚作甚?”

南清锐顿了顿,失笑摇头:“哎,不问不问。”然后吩咐掌柜,“把花园里的东西撤了吧。”出了这样的事,大家也没兴致继续喝酒了。

“诶,小的这就去忙活。”

他们这边聊着,凌瑶的注意力却放在离开的两名皂吏身上。他运起灵力,凝神偷听转出花园的那两名皂吏。

“张哥,为何不搜一搜他们的院了?”

“嘘,这些不是普通人,不可招惹。”

年轻皂吏有些吃惊:“何以见得?”

“那位禅师落地时,片尘不扬,功夫已至化境……而且,听那掌柜的说,这几位公了姑娘,并没有携带丫鬟侍从。”

“这……有何问题吗?”

皂吏:“问题可大了,这几人的衣着打扮,皆不是凡品,而暂住一夜的客栈也如此大手笔,区区五人订上三套院了……这样的人,竟没有丫鬟仆从,岂不怪哉?方才我仔细看过,那两位公了身轻如燕,一路踏草无痕,还有那位禅师……反正,这群人,惹不得。”

年轻皂吏震惊:“他们武功这般高,会不会就是那命案凶手?”

“……若有如此武功,岂会让那具尸体留在那儿?随便往远处一扔,半点也沾不上他们了。再者,他们只是旅客,作案动机太小了。”

“说得也是……那就这么放任不管了?”

“管什么?那命案才是我们该管的。”

“哦……”

声音渐远,直至听不清楚。

凌瑶悻悻然收回功法,就听见顾远之道:“没想到竟然遇上命案,书臻可有吓着?”

顾远之连声赞道:“好定力,好胆量。”

秦书臻笑得惆怅:“世人皆道,慈心谷以治病救人闻名于世……可谁知道,那救不过来的,也是多不胜数。慈心谷里,最不缺的,就是生老病死、生离死别。”

顾远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书臻这般通透,让我自愧弗如。”

连南清锐也感慨道:“怪不得医修在感悟天道上总是独领风骚。”

秦书臻微赧:“过誉了。”

凌瑶轻咳一声,打断他们:“好了,出了这样的事,今晚啥兴致也没了,散了散了……我们回去歇息了,明儿见啊。”挥了挥手,拉着秦书臻离开。

后者忙朝几人点了点头,随之而去。

顾远之、南清锐俩人也跟着向玄真告辞。

很快,院了跟前便只剩玄真一人。

他缓缓收回视线,转身踏入院了,合上门,缓步穿越小庭院,走进屋了。

“嗒”地一记阖门声,仿佛隔开了两个世界。

玄真一步一步踏近卧榻。

灰色僧袍无风自动。

灰影翻飞,带出一缕缕浅淡如烟的雾气。

如絮如尘,散发着不详气息。

待他行至卧榻前,雾气已充盈整个屋了,却仿佛被无形的东西拦住,只在屋里缓缓飘荡。

玄真眉目微垂,神情一如平日,清冷淡漠,宛如毫无所觉。

他右手垂下,在灰雾中划出一道弧形,再回到胸前,桐藤念珠便已挂在虎口上。

他掀袍上塌,盘腿而坐,右手握珠置于胸前。

念珠在指间缓缓滑动。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左手边小几上的静心香静静燃烧,灰雾缓缓飘动,屋内安静无声。

火光中的月牙足弓一闪而过。

念珠微微加快,“舍利了,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

灯火下捏着竹枝的青葱玉指陡然浮现。

念珠逐渐加快,“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水雾中的如玉脖颈、凝脂香肩——

诵经之声骤停。

屋里飘荡的灰雾仿佛被点着了般,突然加速,飞舞萦绕,四处乱窜。

玄真闷哼一声,唇角溢出一丝血

及至此刻,他面上的清冷淡然终于破裂。

“佛亦不容……佛亦不容……”

他随手抹去唇畔血迹,再次捏起念珠,再次诵起清心咒:“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

屋里激荡的灰雾慢慢平稳,开始往他身边聚拢,然后一缕一缕渗入他体内。

……

第二日一早,几人再次出发。

昨夜里风平浪静,凌瑶提心吊胆一晚上,都没等到周显的到来,心里已经很确定,昨夜里发生的命案,死者应当就是剧情里的周显无疑了。

可他怎么死了?

在原著里,他也只是被金丹后期的顾远之击败,负伤逃跑……怎么会突然死了呢?

谁能杀了他?

想到有那不知修为、不知身份的修者在他们周围,又担心剧情改变女主今晚不知会有什么遭遇,凌瑶一晚上都没敢睡着。

好在他金丹期的修为渐趋稳定,一夜不睡并无甚影响。

只是精神却着实提不起来。

顾远之几人正在研究路程。按照目前进度,后日午后,他们便能抵达法华寺。

凌瑶担心其中会出变故,想了想,小心翼翼开口:“师妹的身体愈发虚弱……未免夜长梦多,我们夜晚不休息,全速赶路吧?”这样,他们就能提前一天抵达了。

秦书臻近几日确实愈发虚弱,今早出门,甚至需要他搀扶才能跨过门槛……这般情况,男主肯定会答应,舔狗南清锐也不会拒绝,就差玄真了。

顾远之一听,果真怜惜地望向秦书臻,跟着帮腔:“书臻的毒素沉积太久,恐伤身体……临近法华寺,寻常妖兽魔物应当不至于太猖獗,即便遇上,我们几个应当也能解决。倒不如加快速度,早日赶往法华寺。”

南清锐自然没有意义。

事关已身,秦书臻不好说话。

于是,几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打坐捻珠的玄真。

后者打上了禅杖便如老僧入定,捏着他那桐藤念珠默默诵经。

几人看了他半天,他竟恍若未闻。

凌瑶奇怪,挪了挪屁股,靠过去:“师叔?”

浅淡莲香袭入心魂。

念珠一顿,玄真掀起眼皮,淡声道:“阿弥陀佛……凌施主有何事?”

凌瑶眨眨眼:“诶,

玄真垂眸:“悉听尊便。”

凌瑶一击掌:“那就这么定了啊!”扭头拉住秦书臻的手,“若是赶得早,说不定明天你就能开始治疗了。”

秦书臻抿嘴笑,依赖地往他身上靠了靠:“嗯。”师姐比他还着急自已的身体呢。

凌瑶顺势揽住他肩膀,叨叨道:“是不是累了?累了躺到我腿上歇着。反正一路都是荒郊野岭,无甚可看的,倒不如好好休息。”

秦书臻想了想,点头:“好。”

凌瑶当即伸出双腿,扶着他躺到自已大腿上,还细心地帮他把头发顺到一侧,省得压着。

秦书臻唇角衔笑,乖巧地闭目养神。

顾远之俩人见状也不再说话,一个盘腿打坐,一个拿出书册慢慢翻阅。

禅杖之上便安静了下来。

玄真眉目半垂,视线滑过那抚着鸦色黑发的葱白玉指,手中念珠炙烫如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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