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小七的家
贺启对于这些大事,当初自然不懂。但是因为一直跟着小主子,多多少少会听到一些。
在当时朝廷汉队,攻击敬州城的时候,贺家堡在和当地大族做对抗。后来更是在朝廷军队,入驻敬州城之后,主动跟随积极人士开门迎接军队,还主动和乡绅一起维护敬州城稳定。
当时在得到齐昌府大都督,齐王刘弘弼的许可后,任命贺家堡堡主贺援,为敬州城司户。如今的敬州城,再换成另一代齐王之后,居然还没有别的官员,只有易成这个文人,让贺援辅助干预平时州府事情,一切大事依旧上报齐昌府处理。
如今的都尉佐官肖辉,也是跟随校尉伍彦柔,随从禁军参谋之一。直接担当了敬州防卫大任,其余政事一切交给贺援。实际上如今贺援,就是敬州城最大的主。
贺胡子大名就叫贺援!
听来似乎有些搞笑,贩私盐的贺家堡,堡主成了敬州城司户。但是在这岭南边塞之地,地方势力还是起到了主要作用。
司户知道贺启有了奇遇,本来一直怀疑的林家林祈云,不但主要修书一封前来贺家堡,讲明自己贺贺启此后同为兄弟,甚至转身要回去兴王府,贺胡子乘自己作为敬州司户,决定消去贺启奴籍。
贺启师傅对这件事不置可否,但是贺胡子说要把名契送来,先生居然没有同意,说不想有人打扰。贺胡子顺杆下台,托林祈云带话,让贺启有时间回贺家堡。
听到贺胡子的意思,贺启自然还是很激动,因为贺胡子没有说让自己离开。虽然从小在贺家长大,但是几代作为贺家家奴,在自己身上可以去掉,家奴这个永久烙印,终究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其实对于贺胡子的反应,林祈云早在意料之中。所以临走告诉贺启,因为贺家没有大奸大恶之辈,如今在敬州城颇有几分声势,只要看清形势,协助官府管理好敬州城,家族兴盛是迟早问题。
本来贺贺家算是劲敌,但是现在在林祈云影响下,贺启心境自然完全不同。因为林祈云也告诉国贺启,贺家绝对不简单,不然以先生的手段,怎么可能没有动作。
这次先生前来齐昌府有事,就请人去压阵。贺启如今达到先生交代的任务成绩,自然也可以赶去汇合,于是贺启首先想到了,先来贺家堡告别。
此时走近巍峨的堡门前,隔着堡前的护城河,看到堡门居然开着,贺启一时间感慨万千。
几个穿着士兵服饰的下人,此时就站在堡门口,可能现在的贺家堡堡主贺胡子,因为是官家的人!看到自己曾经的家,此时贺启不由感慨万千,却也带着几分骄傲。
“小,七,,,,,,吗!”刚到门口就看到了熟人,正是外堡管家贺联。只见他正一脸喜气,意气风发的坐在那里,几个士兵围着他的位置,居然还有一张木榻,看到贺启后他马上站起来。
拉着贺启的手左看右看,高兴的道“老爷可是时时盼你回来啊!吩咐某等几个在堡门口,随时等候着,看,还真是某运气好,哈哈哈哈,,,,,,!”
因为是当天很熟的,贺启自然也是很高兴,紧紧的把着贺联的手,想着做梦一样的感觉,前天自己还是贺家的人,被人像狗一样的追着砍杀。
当时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想着自己没有命活下来,如今居然不但被先生收为弟子,而且还可以脱掉奴籍。看到贺联他自然也高兴,因为贺联是贺忠的亲弟弟。
其实作为贺启生命中,最重要的几个人,贺忠既是贺启的长辈,又是他外家功夫师傅。先生说过给自己灌顶,如果不是自己有强健体格,可能就是每天药物浸泡,短期都会坚持不了。
更不要说后来,更为凶险的舒經拓脉,洗髓伐筋了。
所以贺启自然很感激贺忠,不仅仅是春兰对自己百般爱护,更有贺忠对自己无私教授。初始虽然是为贺胡子命令,教授家生下人,强大贺家势力。后来是实实在在教授所学,这对贺启多么幸运。
没有贺忠的教授,就不会有陪同贺拓资的因果,也不可能遇到先生。所以贺启感激贺忠,而看到这个看着自己长大的贺联,心里自然便也多了几分亲近。
此时贺联要领着贺启进去,能感觉到贺联语气里的客气,不知为何却感觉到,这种客气的距离,贺启心里隐隐有些难过,知道贺联肯定知道些什么。
说句心里话,在聂贺是个下人,但贺启无疑一直把贺家,当成自己的家。现在家里人,和自己有了一种距离,确实是让人心里难受。难道自己真的和他们,以后都不一样了?
确实,至少人生,肯定是不会一样了!
人,不是都在改变!
“小七,你,以后,还会回来吗?”人的改变是巨大的,贺启的身份转换,对于普通人来说,一时是无法接受的。
“嗯,肯定!”贺启很快就释怀了,因为和林祈云在一起,他的思想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里,不是小七的家么?”
对未来的展望,让贺启知道,自己找到了理想。站在不同高度的人,就应该做不同的事情。即使是不同高度的人,他们也还是一样,都属于一个普通人而已。
“家!对,这里,贺家堡,是小七的家!”贺联狠狠的点头,脸上终于露出笑意!
“贺家堡,是小七的家!”有了明悟的心态,自然是万事可为。贺启对贺联客气,心里虽然有些难过,但是知道这种心态,可能很难在贺联这些人心里扭转了,便也没有多想了。
说自己回家而已,让贺联不必如此客气和生疏,让自己进堡去就可以。
贺联果然看贺启坚持,眼神里似乎多了几分安慰。看着一身便服的贺启,虽然衣着普通,却显然不是当天站在面前小厮,浑身都是不一样的派头,只好说去通知老爷,匆匆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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