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运怔了怔,问,“难不成这工作还能帮我吸收灵力?”
“废话!”二哈洋洋得意地说道,“老子早帮你计划好了。我问你,你要保护的这个女人做什么的?”
“你等下,好像写在照片背面。”
顾运拿出照片看了下,说道,“工人已经三个月没发工资了。
身为顶晨集团大股东的亲孙女,程雪晴接手这家工厂,是出于无奈。
要不是狗血的豪门争
斗,她不会被“下放”到这么家破厂。而更让她心事重重的是,如果不能救活这家工厂,她可能再也没机会为蒙冤入狱的父亲洗刷冤屈。
她始终相信父亲是无辜的。
简陋的总裁办公室里,程雪晴看着触目惊心的财务报表,想起工厂那些管理层有恃无恐地故意为难自己,不禁秀眉紧蹙。
贵为哈佛商学院毕业生,她依然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程总,有个人刚才来报到,说是您新聘任的助理,您知道这事吗?”
门口,一个胖乎乎的员工问道。
程雪晴想了想,似乎昨天晚上爷爷是说过,给自己找了个助理兼保镖。
她倒也不是太反对爷爷这么做,只是后来听爷爷说那人是个什么觉醒者,她听完就想笑。
什么觉醒者,这根本就是网上那些无聊的人臆想出来的,没想到爷爷最近也不知怎么,竟然信起了这个。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家伙连爷爷都能骗过,看样子骗术了得,那就看看他想怎么骗我吧。
想了想她说道,“你让他来我办公室。”
顾运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t恤,下身一条黑色的牛仔裤,特意理了个干净利落的短发。
哦对了,还带了一副墨镜,超大的那种。
昂首踏进程雪晴办公室。
程雪晴抬头瞥了顾运一眼,没看清他什么样,只看到他那副别出心裁、差点遮住半张脸的蛤蟆镜,对顾运的初步印象当时就又刷新了。
不仅是个骗子,还是个二货!
不禁说道,“这位失明人士,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顾运面无表情,用不带丝毫感情色彩的语气说道,“没走错。你就是程总吧?我叫顾运,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保镖兼助理。”
顿了顿,又补充,“对了,我眼睛也没问题。”
呐,这就叫不卑不亢,尽显一个专业保镖的职业素养。
“既然不是失明人士,你干嘛在屋里戴墨镜?”程雪晴又问。
顾运非常正经地说道,“是这样的。从专业的角度来讲,身为保镖的我,不能轻易的让歹徒看到我视线的关注点,所以通常需要墨镜来
掩护。”
程雪晴听了却更想发笑,说道,“你们这个行业,现在已经这么讲究了么,不但道具都用上了,而且对答如流,演技还在线,准备的挺充分的。”
顾运平静地说道,“陈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会捍卫你随时可以这样说话的权力。”
“听说你是觉醒者?”程雪晴带着戏谑的语气说道。
顾运沉默半秒,反问,“所以呢?”
程雪晴说道,“那来个胸口碎大石我看看?”
“……那是杂技”
“隔空取物?”
“那是魔术。”
“那你会飞吗?”
“emmm……那是修仙,我们不是一个体系的。”
顾运的额头涔涔冒汗,心里千万头尼玛神兽奔腾而过。
我靠,这女人竟然怀疑我?明叔没跟她说我有多深不可测?
现在老子真的是深,不可测啊!看着深,千万不能测,一测就完……
程雪晴呼了一口气,说道,“那你会什么?如果什么都不会,我可不可以认为你是骗子?”
顾运咽了下唾沫,此刻后背已湿,但多年的装逼生涯不支持他就这么倒下。
他就不信自己会败在这女人手里。
一个真正的装逼者,宁愿被戳穿身体,也绝不能被戳破逼格!
迅速调整了下心态,他冷冷地说道,“能力是拿来用的,不是拿来表演的。用表演来取悦雇主,那是小丑的工作。”
“所以保镖就一定要板着脸么?”
顾运取下墨镜,深沉地来了一句,“对不起,我是保镖,莫得感情。”
程雪晴禁不住微微一笑,可能是气笑的,也可能是被顾运一本正经地说那句“莫得感情”时的可笑样子引笑的。
此刻,微风透过窗台吹动她褐色的秀发,拂过她几近完美的侧脸,而那一笑,明媚了整个屋子。
顾运收起板着的脸,跟着笑了笑,说道,“呐,我们偶尔也用这种方式取悦雇主的。”
当当,套路满分!
程雪晴此刻的确没有太多生气的情绪。
并不是她不会动怒,而是良好的修养和自尊,让她绝不会为一个
小小的骗子动怒。
况且,她发现这家伙也挺有意思的。
没准,他当保镖不行,但是对付对付厂里那些老油条行呢?
用一个厚脸皮的骗子,去对付一群油盐不进甚至故意刁难自己的老油条,算不算以毒攻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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