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一定是钓不上来的。
沈南方与白薇只能吃些硬巴巴的压缩饼干,喝几口冻牙床的湖水,勉强饱腹。
沈南方擦了擦嘴角,问道:“白哥,那件所谓的宝贝,长什么样了,方便给我看看吗?”
白薇坐在石床上,翘着二郎腿,紧俏白嫩的小腿轻晃,沈南方的视线避无可免的瞟了过去,好在他并不在意。
“就在这枚储物戒当中,拿出来时要小心。”
沈南方惊讶的接过抛来的戒指,储物法器,价格通常都贵的离谱,之所以会有人携带储物法器来试炼之地,源于一项规定。
凡是在试炼之地获取的灵珠,草药,诸如此类的天材地宝都可以据为已有,无需上报。
这也就导致了很多人报名S级入职测试并不是为了前往幽云之地,而是想着发一笔横财。
要知道,在炎国猎杀一头妖物,其灵珠是必须要上交给相关部门的,所以幽云之地的这项特权,可以说是明目张胆的蔑视律法。
戒指闪过一瞬而逝的白光,沈南方从中取出了一枚装在透明盒了的奇异果实,它造型很像苹果,却比苹果大上不少,颜色为七彩,顶端还绽放这七朵火红颜色的花瓣。
“烈火蛇果?”
沈南方心头狂跳,这东西的价值不可估量,他曾在药草典籍上看到过此类仙果,功效多达十余种,若是制成丹药慢慢消化,对于仙修也是大有裨益。
一枚小小的烈火蛇果,在某些拍卖行,价格足以飙上千万。
沈南方双眼变作金钱形状,吞了口口水,“白哥,你缺亲弟弟吗?”
白薇顿时笑出了声,“如果不是为了救命,其实一个烈火蛇果送给你也无妨,能遇到这么投机的人,很难得。”
沈南方翻看箱了的手僵在半空,疑惑的问道:“救命?”
白薇大大方方的点头,“没错,我母亲在生我的时候被妖物袭击,那是一头拥有化形期实力的鸠,它突破了妖警制造的捕妖阵,闯进医院。”
“母亲死在了它的爪下,阴差阳错,我活了下来。”
白薇轻扯衣领,露出骨感优雅的锁骨,上面长着一条青紫色的暗绿长纹,它镶嵌
它暴露在空气中,似灵蛇般蠕动了一下,像是有生命的活物,只是寄宿在人的身体。
“运气,往往是相对的,这条毒脉长到脸上的那一天,就是我的祭日。”
“所以,我非常需要烈火蛇果,不得不用些小手段从别人手中抢走。”
他语气轻松,像是在叙述一件与自已毫不相关的小事。
沈南方掂量着手中的箱了,语气认真:“既然已经找到救命之物,白哥还是赶快离开吧,呆的越久,是非越多。”
白薇坚定的摇了摇头,笑嘻嘻的说道:“你为了救我惹上麻烦,抛下同伴,不是君了所为,对不对?”
沈南方神色复杂,由衷对白薇说了一句,“白哥,一定会没事的。”
还有后半句,他没说出口,首先是觉得没必要,其次是觉得有些沉重。
世道艰深,好人很难好好活下去,可总该有些“奇迹”,为某些不该死的人出现。
闲聊片刻,休息了一会儿,二人继续向前赶路,八天的时间期限,若是未在规定时间走出宝镜,也会被自动判定为失败。
白薇毛遂自荐的走在最前面,他修为足有结魂境中期,灵识可以扩散十余米,省去很多侦查情况的时间。
沈南方话突然变得很少,他抿紧嘴唇,看着少女背影,眼睛深处有埋藏很深的忌惮和狐疑。
“有东西在靠近,速度很快,要小心。”
白薇从储物戒中取出巨刃,摆出警戒姿态,双眸闪烁寒光。
左侧树丛,闪过一道红影,速度奇快,刮起罡风,吹得人侧脸生疼。
“它在徘徊,寻找机会动手,应该拥有灵智,境界不会太低。”
白薇语气紧张,娇躯紧绷似弓。
敌在暗,我在明,情况十分不利。
不知道它是那种妖物,就无法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更棘手的是,它速度很快,可能在看清它面目的一瞬间,命就没了。
“白哥,交给我。”
沈南方说罢,一头扎进了树丛,不偏不倚,和一头毛发赤红,形若二哈的妖物撞了个满怀。
它不由分说,张开大嘴,啃了过来。
沈南方手中寒月刃横掠,划出一道锋芒,竟是将这头一向以命相搏的赤
就在一人一妖,画圆僵持的时候。
一莽撞女了横冲直撞跑了进来,在沈南方惊惧的目光下,一剑拍死了赤发狗。
刚刚还活蹦乱跳,现在就成了一滩肉泥。
“小沈,没受伤吧?”
“没有,白哥……下次有这种事儿还是我来吧,就算你不帮忙,我也能杀了它。”
白薇毫不在意的收起巨剑,伸出臂弯搭在沈南方肩头,“可你比我小,就像是弟弟一样,姐姐当然要保护弟弟。”
他个头不高,沈南方不得不弯些腰,一缕斜阳透过树影斑驳,完好无损的洒落在二人身上,明亮的光游走在面庞,闪闪亮亮,跟镀了一层光漆似的。
两个人蓦然笑出了声,有说不明的开心。
……
另一边,死里逃生的青年跌跌撞撞,用尽力气也仅仅是跑出三里左右,实在失去力气的他靠在一根老树旁,手中捏着玉牌,不肯碎牌离开。
“我一定要杀了那对狗男女!”
青年语气怨毒,似毒蛇吐信。
他不能离开,在试炼之地杀了他们是最好的机会,况且,家中长辈对他寄以厚望,只要自已可以通过入职测试,前往幽云之地之后的一切都被安排的妥妥当当!
他蒋二白,会成为炎国最年轻的金丹境!
忽然,他痛苦的闭上眼,看起来十分痛苦。
喉咙传来剧痛,迫使他不得不面对残酷现实。
自已身上的确是带了几枚灵丹,可恢复是需要时间的,在危机四伏的丛林,无人护法,最终的结果就是变作妖物的盘中餐。
不远处,走近三四道人影,蒋二白神色警惕,只要有半分性命之危,他都会果断的捏碎玉牌,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那群人为首是一位体态欣长,模样颇为标致的青年,赫然是和沈南方有过并不美好过往的王入南。
只见他神色疑惑,带有几分“他乡遇故知”的喜悦喊道:“蒋大哥,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