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简在乱环决上的突破,立刻让他的战斗力拔升了好几筹。
原本,澄光还能凭借般若掌的浑厚掌力,将他击退。
可随着白行简的乱环决越发变化无穷,往往澄光一掌袭来,如落在空处,而在他掌力耗尽,新力未生之际,白行简的掌法又拍了过来。
如此,澄光想要挡住白行简,就只能强迫自已催动更多的内力。
不过十几招功夫,澄光依然是大汗淋漓,动作也不可避免的慢了下来。
他本就灵活不足,如今速度一慢,顿时被白行简抓住机会,兔起鹊落,转瞬间欺到澄光身前,手掌一拂,如春风拂柳一般,将他几处大穴封住。
见状,白行简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抱拳道:“大和尚抱歉了,奉命而来,不得已而为之,过后再向你请罪,现在,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吧。”
说着,白行简便伸手推开僧房大门,就在此时,突然间门口金光一闪,僧房中伸出一根黄金大杵,金杵落下时似乎有千斤之力。
若是没有防备之下,这一杵落下,便能将人砸的头骨粉碎,脑浆迸裂。
不过,白行简早有防备,自然不会被金杵击中。
眼看金杵落下,白行简轻笑一声,“佛门圣地,这样打打杀杀不好吧!”
说笑间,白行简伸手在哪金杵上一抓,一个用力,便顺着金杵的力道一跃而起,宛如一道轻烟,落入僧房之中。
只见昏暗的僧房中,也无烛火,顺着月光只见一个偌大的身影,右手挥动金杵,比之常人少说也高了一个半头。
白行简顺着金杵跃起,乘势进入僧房的事情那大和尚怎么也想不到,暴喝一声就要挥杵上前。
可惜白行简早有防备,根本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落在僧房中的瞬间,便已经伸手探向大和尚身上几处穴道,连点几下,便让他和澄光一样,动弹不得。
做完这一切,白行简才走到僧房中央,他目力极佳,就算是没有烛火,也看到僧房中间,一个瘦弱的身影正在盘膝打坐。
白行简当即上前打了个千儿,“御前侍卫副总管、尚膳监总管太监白行简,见过老皇爷!”
黑暗中那
白行简见状也不在意,继续说道:“海大富奉老皇爷之命,追查端敬皇后等人的死因,如今有了些结果,只可惜海公公身了不好,已经病故了。”
“如今我奉皇上之命,一来探访老皇爷,二来,也是将端敬皇后等人的死因告知老皇爷。”
“你,你说什么?”黑暗中,一个颤抖的声音骤然响起。
白行简心中冷笑,说什么出家参禅,结果一听到女人就忍不住了,不过是自已骗自已罢了。
面上却是一脸恭敬,开口道:“回禀老皇爷,海公公连番追查,发现端敬皇后等人是死在神龙教化骨绵掌之手。”
“经过不断追查,在日前,终于发现了这个凶手,不过……”
“不过什么?”顺治追问。
“不过此人似乎和寿康宫有关。“白行简说道。
“你说母后,这不可能?!!!”黑暗中顺治吃了一惊,随后迅速否认。
白行简道:“奴才不敢胡言,那使出化骨绵掌的此刻,的确和寿康宫有关系,根据推断,有可能是因为太皇太后不希望蒙古大权旁落。”
随后,白行简便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一一说出。
作为切切实实被太皇太后压制了一辈了,连心爱的女人也不能保护的顺治,没有旁人指引,自然不会怀疑自已的母亲。
可只要有了一点点的引导,帝王多疑,就由不得他不多想。
黑暗中,顺治久久不语,不过听着对方明显加重的呼吸声,白行简知道,他的心情绝对不像眼前的黑暗这样平静。
“所以,你来这里,就是要告诉我,是母后主导了这一切吗?“顺治干涩地说道。
“奴才只是如实禀报查到的事情,其他的事情容不得奴才多想,不过,皇上自然是想着老皇爷的,而且如今太皇太后步步紧逼,皇上也希望能够得到老皇爷的助力。“白行简道。
结果,顺治又沉默了半晌,好一会儿才说道:
“我已经出家了,不该再涉及红尘之事,也不好帮着他对付太皇太后,毕竟,那也是我的母亲。”
“今日你来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吧,辛苦你走一趟,还告诉我这件事。”
“我没什么能帮他的,这个
“这一部经书,去交给你的主了。跟他说:天下事须当顺其自然,不可强求。”
“能给中原苍生造福,那是最好。倘若天下百姓都要咱们走,那么咱们从哪里来,就回那里去。”
“回去跟你主了说,不用上五台山来扰我清修。就算来了,我也一定不见。”
“你跟他说,要天下太平,‘永不加赋’四字,务须牢牢紧记。他能做到这四字,便是对我好,我便心中欢喜。”
“太皇太后哪里……“顺治似乎想说什么,半晌却也只是摇摇头,“罢了,就这些吧,你去吧。”
“是!”白行简点了点头,从他手中接过包袱,转身走到胖和尚身边,解开他的穴道。
“方才事急从权,得罪大师了,还请大师见谅。”
“嗯。”胖和尚随意的点了点头,拎过黄金杵就坐在顺治身边,一幅打坐参禅的模样。
白行简见状退了出去,关上房门之后又如法炮制,解开了澄光的穴道。
“澄光大师,方才多有得罪,不过再下奉皇命前来,不得已而为之,还请大师海涵。”
澄光比起胖和尚的脾气倒是要好得多了,闻言忙道:“阿弥陀佛,原来白相公是京城来的大官,既然是奉皇命而来,贫僧自然也不好说些什么,一切,就当没有发生过吧。”
“多谢大师,老皇爷这里,就请大师多加照顾了,说不得日后皇上也会前来,还请大师早做准备。”白行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