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
白行简颔首点头,向洪七公拱了拱手。
洪七公见状,正要还礼,忽然,群山之中,又传来一声声叫喊。
声音中带着几分期盼,几分凄凉,宛如山中老鸨的声音一样沙哑。
“伯通,伯通你来了是吗伯通?伯通你在哪儿,是我啊,伯通?!!”
听到这个声音,周伯通脸色一变,整个人如见鬼魅一样,想也不想,转身就跑。
“拦住他!”
白行简轻喝一声,他自然听得出那声音的主人是谁,天下间能靠声音吓跑周伯通的,除了瑛姑之外,就只有一灯大师了。
眼下出声的人分明是个女子,不是瑛姑又是谁。
随着白行简的一声轻喝,草丛之中瞬间射出一道红影,刷的一声奔向周伯通,看到这道红影,周伯通慌乱的脸色骤然吓成惨白,手脚发麻,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因如此,那红影嗖的一下,将周伯通死死缠住,让他动弹不得。
洪七公见状吓了一跳,只见缠住周伯通的不是别的,乃是一条通体发红,颜色隐隐褪去,转作橙红的大蟒蛇。
此刻缠绕在周伯通的身上,让他挣脱不得。
“不好!”
洪七公脸色一变,挥掌就要救下周伯通。
此时,一根半青不黄的竹杆从旁斜出,挡在他的面前。
“七公勿慌,那药蛇是我养的,不会对老顽童怎么样的,只是不想让他跑了罢了。”白行简说道。
那大蟒蛇正是他从梁子翁那里得来的药蛇,历经无数天材地宝的重新淬炼之后,开始了新的蜕变。
等到红蟒身上的红色全部转为橙色之时,药蛇的药力也会更上一层楼。
周伯通最怕蛇虫鼠蚁,药蛇一出现,立刻吓的腿脚酸软,一个江湖顶尖,五绝层次的高手,居然连挣脱的力量都没有。
洪七公见状,心知白行简不会害周伯通,便也随他去了,顾不得周伯通慌乱的叫喊,转身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那急切的呼喊声越来越近,一个身穿青衣的身影迅速在山林中靠近,其人轻功绝佳,在山林中游走之际宛如灵蛇游动,让洪七公忍不住惊咦一声。
很快,瑛姑便盘旋至山峦之上,看到几人,顿时激动起来,脚下的步伐也更快了几分。
“伯通,伯通真的是你?”
看着瑛姑出现,周伯通吓的魂飞魄散,如同见鬼一样,四肢百骸之中,骤然生出一股力量,一时间,也顾不得缠在他身上的药蛇,运足内力就要挣脱逃窜。
白行简见状吓了一条,药蛇看似凶猛,可不是先天气海境界的绝顶高手的对手,真要是让周伯通挣脱出来,药蛇也就废了。
当即,白行简五指如飞,迅速封住周伯通身上几处要穴,朝药蛇挥挥手,令其重新隐没在草丛山石之中。
如此,瑛姑终于冲到几人面前,看着眼前的周伯通,两眼一红,喜极而泣。
“伯通,真的是你,我,我终于找到你了。”
看到这一幕,洪七公忍不住看向白行简,眼中满是询问之色。
看着洪七公好奇的样子,白行简笑道“想知道?七公就带周伯通上华山吧,到时候,一切都清楚了。”
说着,就继续往山上走去。
洪七公不解其意,但也知道白行简的意思,抓住周伯通就往华山之巅走去。
“你们做什么,放开伯通?”
这个时候,瑛姑也从欣喜之中回神,看到周伯通的样子就知道他被人封住了穴道,眼看洪七公抓着周伯通,想也不想,使出阴箭掌就朝洪七公拍去。
“你若是不想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就尽管动手!”
就在洪七公眉头一皱,准备还手的时候,白行简冷淡的声音远远从山上飘来。
瑛姑听了,仿佛雷劈一样,身子骤然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洪七公眼中好奇之色更甚,脚下却毫不停留,一路直上,片刻后,便来到华山绝顶。
只见四下都是危崖,笔直陡峭,中间一块斜斜的山坡,乱石嶙峋,矗立此地,寒风如刀,呼呼作响,一个不小心就会摔落悬崖。
常人在此不敢驻足,五绝却在这里论剑七天七夜,决出天下第一,可见武功之高。
几人上来之时,山巅之上已有几人,一人风神毓秀,一袭青衫,手持玉箫,宛如谪仙降世,世上有此风骚之人,除黄药师外,不做第二人想。
此外,郭靖黄蓉一对小情人也在旁随侍,两人一个身材高大,一个面容俏丽,站在黄药师身后也宛如一对壁人,赏心悦目。
除他们一家外,还有一个黄衫老者,只见他长须垂胸,手持一把蒲扇,俨然一副隐士高人的模样,不是裘千仞又是谁。
见到几人齐上峰顶,黄药师轻哼一声,“七兄,老顽童,臭小子,你们来的可慢了些啊。”
“黄老邪别扯有的没的,明日才是华山论剑之期,今日早晚,又有什么可争的。”洪七公笑道。
随后,便见白行简指着裘千仞对瑛姑说道“瑛姑,看到了吗,那就是你的仇人。”
听到这话,众人不由看向一旁的裘千仞,只见裘千仞眉头一皱,手中蒲扇一挥,喝道“小子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和神算子瑛姑比邻而居,什么时候成了仇人了。”
瑛姑自己也疑惑不解,看向白行简。
只见白行简冷笑一声,看着裘千仞道“当年华山论剑,重阳真人等曾邀你参与。”
“但当时你铁掌功尚未大成,自知非王重阳敌手,故而谢绝赴会,十余年来隐居在铁掌峰下,闭门苦练,有心要在二次论剑时夺取武功天下第一的荣号。”
“后来,你得知重阳真人将先天功传给一灯大师的消息后,生怕一灯大师武功大进,自己在第二次华山论剑时又得不到《九阴真经》,于是暗自潜入大理国皇宫,将刘贵妃瑛姑的私生儿子打伤。”
“目的,就是希望一灯大师以一阳指的无上功力救人,损耗他的内力,让他无法在第二次华山论剑中与自己为敌,除去自己最大的一个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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