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众人心中又是一惊,此前见白行简一人压制四大长老,便知他武功不俗。
如今见他露出这一手,更是发觉他内功深厚,冠绝丐帮,本就心悦臣服的众人,此刻更加恭敬几分。
随后,白行简坐在当中的位子上,众人也纷纷起身落座。
传功长老拱手道“帮主,如今您执掌丐帮,日后丐帮何去何从,还请帮主决断。”
白行简闻言点点头,“此事我早有准备,如今正是江湖百年巨变之际,我丐帮身为天下第一大帮,自然不能没有作为。”
“依我看,本帮如今最迫切的,共有四件大事。”
“第一件,是找到前任史帮主的尸身以及遗孤,将史帮主的尸身迎回丐帮,好生安葬,同时找找看史帮主的遗孀是否也丧生成昆陈友谅这对奸贼之手。”
“若是没有,也该迎回丐帮,好生赡养,才不辜负我丐帮仁义之名。”
“帮主仁厚,所言甚是,我等这就传令下去,搜寻史帮主的尸身和史夫人的下落。”传功长老忙道。
其他丐帮弟子听了也是连连点头,见白行简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安顿前任帮主的后事,让不少帮中老人对他的感官更上一层楼。
白行简又道“这第二件事,就是本帮前任传功长老方东白,具体情况,传功长老,请你为帮主诸位兄弟解释一番吧。”
“是。”传功长老拱拱手,随后转向众人。
“诸位兄弟,在座的多是本帮的老人,对于方东白方长老,不少人也都认识,或者是有印象,很多人都认为他已经死了,事实不然。”
说着,传功长老就把方家当年的惨案以及方东白诈死隐遁,投身汝阳王府等情况,一一说了出来。
说到最后,只见传功长老满脸愧色,自责不已。
“如今,方长老被帮主擒获,可究其根本,到底也是当年我们几个老家伙不识大体,只知道争权夺利,方大哥心灰意冷,才会做出如此行径。”
“按照本帮帮规,方长老诈死遁世,投身鞑子皆是大罪,当受三刀六洞之刑后,处以极刑。”
“但此方长老如此也是事出有因,因此属下恳请帮主网开一面,从轻发落,属下愿代方长老受三刀六洞之刑。”说着,便当众跪了下去。
“我等也愿受三刀六洞之刑,还请帮主从轻发落。”其他三位长老见状也连忙跪下,齐声说道。
“四位长老切莫如此,快快请起。”
白行简见状连忙起身,伸手将四人扶了起来。
看着四人一副负荆请罪的模样,白行简叹口气道“当年如何,如今我也不想多说,几位长老或许有过错,但这也不是方东白诈死遁世,助纣为虐的借口。”
眼看四人还要开口,白行简急忙打断他们说道。
“四位长老先请不要说话,听我说完。”
“我知道,四位和方长老关系亲密,方长老也为丐帮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可自古功过不可相抵,不能因为他立下功劳,就无视他的过错。”
“说起来,我与方长老还是祖孙二人,丐帮之中,若有谁最不愿他落的如此境地,也该是我才对。”
“可正因如此,我才不能姑息,否则,传扬出去,我丐帮数百年的清誉何存,外人不会想到那么多,只会想着方东白是我方辛夷的祖父,所以丐帮才会包庇他,从轻发落。”
“因此,就算是诸位长老愿代他受三刀六洞之刑,我也绝不能姑息。”
“传我的命令,方东白诈死遁世,背弃丐帮戒律,后又投身鞑子门庭,残害中原同道,罪无可恕,将其革除出帮,丐帮再无方东白。”
“令其领三刀六洞之刑后,鸩杀。”
“不过,他到底是我的祖父,在方东白归天之后,还请诸位允许,我将其带回方家安葬,尽一尽子孙之责。”白行简勉强一笑道。
“帮主!”
众人见状,更是倍感动容。
前有善待前任帮主的事迹,后有为丐帮清誉大义灭亲的举动,白行简在众人心中的地位开始无限拔高。
见状,白行简怅然若失的笑容之下,闪过一丝精光。
有了这一前一后的举措,他在丐帮的声望直接达到顶峰,也只有这样,才能让这群乞丐归心,能够按照他的决策走下去。
苦笑一声,白行简摆摆手道“好了,诸位兄弟不要再劝,既然奉我为帮主,便按我的意思来吧。”
“是。”见白行简如此坚持,众人只好应下。
“好了,前两件,都是我帮中内部的事情,接下来我要说的,则关系到整个天下。”
“诸位兄弟都知道,此前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乃是鞑子朝廷一手策划,想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一举覆灭中原武林。”
“我知晓此事之后,便将计就计,尾随其后,借蒙元朝廷之手,覆灭了明教,又将蒙元大军击溃,还擒获了蒙元朝廷兵马大元帅汝阳王之女绍敏郡主。”
“如今,蒙元朝廷恐怕已经得知此事,不久就会发兵围剿本帮。”
“此事不仅关乎丐帮的生死存亡,更关系整个汉人江山,因此,接下来丐帮必须小心应对,抗击蒙元朝廷。”
“从现在起,丐帮所有的情报系统,都要关注蒙元朝廷的动向。”
“另外,大家也不用太过担心,除了本帮之外,六大门派也会在各地起事,对抗蒙元朝廷,同时,我丐帮在蒙元朝廷中也安插了人手,足以牵制汝阳王府的兵力。”
“同时,凤阳一地的蒙元大军也尽数落入我丐帮之手,不日就会揭竿而起,连同各地义军,反攻蒙元朝廷。”
“一旦事成,便可覆灭蒙元朝廷,驱逐鞑子,建立汉人江山,到时候,咱们丐帮便是开国之帮,真正意义上立下不世之功,完成数百年来,数代帮主的夙愿。”
一番话,说的众人热血沸腾,尤其是听到丐帮很有可能成为开国之帮的时候,一群老叫花子喜不自胜,纷纷拍着胸脯,就差抛头颅洒热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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