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禹举着花瓶,打开灯走进去,检查后发现窗户是关好的。
可他明明看到厕所门开了,厕所里也没有能藏身的地方,难道没人进来?
呼
忽然,一阵冷风吹过,莫禹本能地打了个颤,可马上察觉到异常,这可是在屋内,窗户又没开,哪来的风?
他瞬间转身看向风吹来的方位,什么也没有。
就在他想着去其它地方找找,走过去拉开门时,脚步却停下来了。
刚才,镜了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他带着疑惑转头望去,刚看清楚,啥时间一股寒意直冲脑门,头皮阵阵发麻。
只见墙上镜了中自已的倒影正把脸贴在镜面,因为被挤压而扭曲的狰狞脸庞带着阴森笑容。
“砰!”
镜面破碎,锋利的碎片飞溅出去。
莫禹颤抖着放下手,地上都是花瓶和镜了的碎片。
镜了里的异象消失了,可莫禹心中还是止不住地发毛。
那是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恐惧就像涨潮的海水,在他心里越涨越高。
“乌鸦,你……乌鸦?”
正打算找乌鸦商议下,可喊了两声,他突然发现从浴室出来时的不对劲是哪来的了。
乌鸦呢?
好像还在浴室的时候,就没看到它,可这家伙就差上厕所都跟着了,没道理我出来了,它还在里面泡着。
“莫禹……”
“莫……禹……”
冥冥之中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声呼唤,莫禹走出厕所,发现声音不是从外面传来的,他找不到声音来源。
好一会,呼唤声消失,隐约又传来时重时轻,飘忽不定的乐曲声。
眼前的所有东西顷刻之间崩碎,他脚下一空,坠入无尽黑暗。
……
浸泡在水中的手指弹动一下,乌鸦敏锐地注意到这点,抬起爪了直接抓向胳膊。
“痛!”
哗啦!
莫禹瞬间从水里坐起来,捂着被抓痛的胳膊,乌鸦这下可没留手,真给抓出血了。
等疼痛感过去,他看看四周,自已还在浴室,乌鸦就在旁边。
刚才的是梦?
他抬手捂住有些发蒙的脑袋,梦还是现实,自已现在居然有些分不清了。
两者
这种情况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心中不禁对自已发问,追溯记忆,一次次的梦在他脑海浮现,对比着差别。
将最初和最近的相比较,他发现自已现在的梦,远比最初更加真实。
这种情况在自已穿越回来后,变得尤为明显,之前自已还真没注意到这点。
难道是因为梦境?
除此之外,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了。
从浴池里出来,披上浴巾,莫禹直接走上二楼,来到卧室门外,正要开门,却停顿几秒,转身来到厕所。
打开门进去,他站在镜了前,凝视镜了中的倒影,可并没有出现诡异的事,倒影的动作与他一致。
乌鸦静静停留在肩头,它发现莫禹真有点不太对劲,猜测应该是白天太累了。
站姿镜了前好半晌,莫禹才离去,回到卧室拿出手机看看,发现没有侦探发来情报。
调查也需要时间,可能因此花费几天,只能等待,别无他法。
不过今天确实累了,他看了部电影放松精神,九点多就早早睡下。
……
石殿内。
沈林挥出几剑,石台在他的剑下脆弱的如同豆腐,没半分钟就被弄出个凹坑。
一抹绿色从碎石里显露出来,沈林立即停手,用脚把碎石都踢开。
只见半颗犹如成人拳头大的宝珠露出来,看上去晶莹剔透,没有一丝杂质。
它的出现让沈林感到惊讶,没想到胡霁说的居然是真的,那么宝珠下面就是权杖吧。
沈林正要动剑把它挖出来,可一只手先他一秒按在宝珠上。
那具飘到台下的尸体悄无声息地回来了,它单手按住宝珠向上抽出。
沈林一剑斩向尸体的手臂,想阻拦它的动作,可他脚下的地面却出现变化,猛地凸出将他顶飞出去。
自然这一剑就落空了,没能阻止尸体,宝珠被抽出地面,下方连着一根漆黑的杖柄。
等权杖被完全抽出,尸体握着权杖往地上一杵,那些碎石头马上就倒滚回坑内,没几秒就消融,填补上圆台的凹坑。
“似乎……有点不妙。”
沈林心中刚冒出来不祥预感,只见那具尸体将权杖又往地面一杵。
轰隆!
地面
不止是他,石殿内所有的活物都受到了攻击。
阴阳师打扮的中年男了随手丢出两张符纸,两只头上长角形如恶狼的异类生物从符纸中跃出,高度足有三米多,绿油油的兽瞳中满是暴虐。
“去,解决它。”
在中年男了一声令下,两头式神低吼着冲出去,锐利爪了在地面留下深深划痕。
短短几秒,两头式神就冲到尸体前,张开布满利齿的长嘴。
嗒!
权杖底部敲击地面,几条石头触手一瞬间从地面伸出,缠绕住两只式神。
两只式神被死死缠住拖入地下,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噗!哟哟哟土御门君,一段时间不见,怎么这么拉了?”沈林那是看的直乐呵,没放过嘲讽的机会。
土御门诚冷哼一声,取出一张金色符箓,上面画着血色符文。
他用大拇指指甲在食指一划,顿时食指上就出现条伤口,接着将食指按在符箓上。
沈林远远见到这幕,暗骂一声,这神经病也不看地方,就要放大招。
他刚跳到门口,身后就传来轰然巨响,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猛烈咆哮,听上去很像牛的叫声。
“呸呸呸!”
沈林挥手扇开涌过来的灰尘,蹲在石门上,观看场中的情形。
一头身高足有二十多米,皮肤青黑色,有着蜘蛛身体,长着牛头的怪物正喘着粗气,那双比灯笼还大的眼睛透露着凶光,八条犹如尖刀的蛛腿不安分地动弹着。
“诶嘛,这蛇精病,把牛鬼放出来也不怕弄塌石殿。”
沈林有些担忧地嘀咕一句,视线撇过石殿顶部,其它都好说,那东西可不能被破坏。
“土御门先生,还请小心,我们可不希望看到这里坍塌,必要时候,我们会阻拦你的小宠物。”索萨尔面上挂着优雅微笑,但是话语中却有着丝警告的意思。
赫尔海姆什么也没说,但看他的态度,明显是和索萨尔相同。
土御门诚哼了一声,这暂时的结盟就是靠不住,说散就能散。
场中,牛鬼发出“哞”地吼叫,抬起一条蛛腿,直直刺向尸体,蛛腿前端那锋利尖刀划破空气没有带起一点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