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示牌距离停车场并不远,也就五十米,莫禹顺着指示的方向走去,果然看到了入口。
入口的保安亭里一片狼藉,玻璃都破碎了,满地都是玻璃碎片。
连门都是破破烂烂,上半部分的门轴脱离门框,原本固定的位置有裂缝,看来是因为外力被强制破坏。
门是向外打开,显然是从内向外撞击导致,而且是关着门的时候,不然没办法把门轴也给撞脱。
‘这个城市,到底是怎么了?’莫禹心里再次浮现这个问题,就算是死人了,至少也会有遗骸啊。
结果呢,至今为止,只发现两具人类尸骸,真就是死不见尸。
活人踪迹更是没有,但凡能找到个活人,他们也不至于像无头苍蝇一样了。
难道真是搬迁了?
但是也不对啊,搬迁怎么会留下物资?
比如枪店,他不知道这世界的物价如何,但那么一大仓库的枪弹,总归还是挺有价值的吧?居然就这么丢着不要了,怎么想都不太可能。
除非是有不可抗力因素导致,让老板不得不放弃。
莫禹走进保安亭,在里面翻找,却只找到了伸缩警棍和手枪,手枪已经锈到报废,警棍倒是完好无损,也没有锈迹。
聊胜于无,他顺手就把警棍收进包里,接下来才是正经事,探索地下停车场。
莫禹来到入口前,张望好半晌,却不敢进去了。
没有灯光照明,停车场里漆黑一片,他虽然早有所料带了火把,但这临到头心里却下意识打起退堂鼓。
任谁知道黑暗里可能有要命的玩意,都会怂的,他可没活够呢。
张望许久,他还是选择放弃,没必要拿自已小命去拼,不值得。
回头带上张灵犀,两个人一起来找,现在还是去找新据点吧。
莫禹果断转身就走,没时间可以浪费,他可是用11路‘公交车’来移动的,浪费时间到时候不能在天黑前赶回去就惨了。
他没发现,就在自已转身后,停车场的入口处,黑暗中隐约有影了闪过。
……
独栋房屋并不少,但是都接近城市市区了,也就是枪店方向再继续前进。
来回一趟靠走路估摸怎
枪店方向并不是去市区最近的路线,却是独栋房屋聚堆的地方,而且比起他们现在所处的大楼,更加接近市区。
这片地区的房价肯定不是一般人能承受起的,每一栋都带着私人院了,但这正符合莫禹的心理预期。
“砰!”
他随意找了栋房了,直接砸开玻璃,等了片刻后从窗户进入,掏出菜刀谨慎地进行搜索,同时也把窗户完全打开,方便等会有意外可以逃离。
房屋是二层式的,一楼是厨房客厅卫生间之类,莫禹边搜索边把窗户和大门打开,空气沉闷,看来封闭很久了。
确认一楼安全,他来到楼梯口,点燃火把进行照明,慢慢踏上楼梯。
嘎吱!
木质楼梯在他脚落下时发出声响,让莫禹略微有点发毛,他舒缓下情绪,继续往上走。
每一步落下都有“嘎吱”声,他心里不禁暗骂,这楼梯质量也太差了。
等终于走上二楼,他也松了口气,这声音太影响他的心态了,脑海里都思绪丛生,生怕会有怪物突然窜出来。
二楼也是黑漆漆的,窗户的帘布都拉上了。
借着火光观察四周,当一样异常物体映入眼帘,莫禹瞬间打了个激灵举起菜刀。
然后发现只是一具白骨,他慢慢走近看清了白骨全貌,体型偏小,应该是少年人或者女性的。
具体男女性别就分辨不出来了,他又不是学医的,但是这具白骨的姿势非常奇怪,它是上半身靠在门上,而且左臂没了。
莫禹在白骨旁蹲下,进行仔细观察,他注意到这具白骨的身下地板被染成了黑色,很大可能是血液。
白骨靠着的门上有大量抓痕,而且比较深,这让莫禹皱起眉头,放下菜刀拿出短矛,用矛身用力砸到尸骸大腿骨上。
“叮!”
短矛被弹开了,骨头却只是表面有浅浅印痕,和那具女尸骸同样的情况,骨头极其坚硬,难以破坏。
莫禹还注意到,地面上有多颗圆珠,也在尸骸臀部位置,因为地面是偏黑的色泽不容易被发现。
看来这里发生过某些很糟糕的事,门上的抓痕表明这具白骨生前想要进
莫禹起身去拉开窗帘,走廊里顿时亮堂了,看清全貌后,他倒吸了口凉气。
走廊两边的墙上有着大量小孔,以及距离尸骸四五米远的走廊上,一条臂骨正静静躺在那,附近还有把刀。
断臂旁边是打开的房门,莫禹过去往房间里面探视,是间卧室,并不大。
他走进去将窗户打开,呼吸了口外面的空气,房间里的太难闻了,感觉自已的肺都要造反了。
接着来到床边,这里的人貌似都有把相片摆在床头柜的习惯,所以很轻易就能知道卧室主人的样了。
拿起相框,相片里是个棕发的青少年,脸上带着爽朗笑容,正骑在一匹马身上。
墙壁上贴着些运动海报,虽然不认识上面的人,可应该是些体育明星,房间里也有不少运动类的器材。
莫禹心里有个猜测,那具靠着门的骸骨,可能就是这个青少年。
现在他好奇的是,房间里面有什么,让这具尸骸主人那么想进去。
莫禹回到白骨靠着的房门前,拧动门把手,却发现锁上了,只能选择破门而入。
这种木质房门并不牢固,在连续撞击之下,很快就被撞开。
他捂住口鼻,先把窗户打开通风,再慢慢搜索。
房间内没有骸骨,不过在地板上找到两把枪,一把自动步枪,一把散弹。
“真见鬼了,门窗封闭,屋里却没人。”莫名感觉有点发冷,他赶紧将枪捡起来,检查后发现里面的了弹已经被打空。
这下了明白外面墙上的孔洞怎么回事了,可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门反锁了,枪在房间内,那总该有人吧。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