纥石烈志宁听了萧琦的话很是无语。
“萧元帅莫不是太过儿戏了,这就将你宋军的部署告知本帅,就不怕我派快马将此军情告知西夏,到时候你宋军,恐怕就要伤亡惨重了。”
萧琦听了又是一阵大笑:
“左帅想必知道,萧某做喜欢用敌军的尸首堆砌京观,因为此前面对的都是左帅的部下。
萧某敬重左帅的为人,一直在劝这帮杀才尽量不要把左帅的部下堆了京观。
想必左帅已经得到探报,向后赶去的那不到两万宋军各个兴高采烈,高兴得过年一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去娶媳妇,不是去打仗,就因为萧某准他们将西夏军堆成京观。
若是左帅捣乱,弄得这帮杀才堆不了西夏军的京观,回头他们跑回来堆金军的京观我可不管!”
纥石烈志宁闻言那个气啊!
萧琦你个混蛋,你不想让我说出去,那你别告诉我啊!现在告诉我了你们宋军要干什么。
又用这样的话来威胁老了不让说出去,真是欺人太甚!
气哼哼的说道:“萧元帅这是故意说出来,然后好借此事羞辱本帅么?”
萧琦歉意的拱了拱手:
“左帅言重了,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瞒得了左帅,萧某不说左帅也很快能知道这些宋军要干嘛。
不过萧某说的让这帮杀才放手堆京观可是真的,还望左帅不要坏了大家的兴致啊!”
纥石烈志宁指着萧琦,半天没说出话来。
这萧琦真是太可恨了,猜到自已能分析出那些宋军要去干嘛,担心自已通知西夏人。
这就给自已来了个阳谋,警告自已如果派人通知西夏人了,就堆自已手下做京观报复自已。
赤果果的威胁啊有木有!
可是自已还真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混蛋真的把气撒在金人头上,他们金人还真挡不住,不说别的,就宋人现在的那些陶罐炸弹,金人现在一点办法都没有。
运了半天气,纥石烈志宁才将自已心中的怒火平息下来。
“萧元帅,此次纥石烈前来是要跟萧元帅商议两国罢兵的事宜。
前日萧元帅在洛阳城下,曾说那完颜洪嚣张跋扈,要抢你
如今本帅已将此事禀明大金朝廷,吾皇得知大怒,已将完颜洪一家抄家定罪。
他完颜洪一系所以二十岁以下的女儿,已在押送来此的路上,萧元帅当退回淮河之南了吧。”
萧琦一听,心说:这金国这么快就被打哭了么?这是派纥石烈志宁来讨价还价来了!
马上摇头道:“左帅所说不对啊!当初萧某可是说过,我家大夫人叫萧某攻入金朝都城。
将完颜家女儿抓几个送给他做下人出气的,这完颜洪家女儿那种歪瓜裂枣怎么能算。
左帅切不可糊弄萧某,不然回到家中,萧某被大夫人罚跪搓板顶尿盆就不美了!”
纥石烈志宁差点又是一口老血喷出来,这萧琦上次在洛阳城外就借口怕老婆搞事情。
现在这货竟然越发扯淡了,如今连跪搓板顶尿盆。都敢在和谈的时候说出来,你就不要点面了么?
没办法,现在形势比人强,他萧琦现在吃定大金了,他跟你撒泼打滚也得忍着。
“萧元帅莫要说笑,难道萧元帅真的要吾皇嫁个女儿给你,封你为大金驸马么?”
萧琦愣了,这尼玛可不行,已经俩老婆了有木有,再来一个还不乱了套?
哎呦!不能想,想一想就特么的腰疼!
赶紧正色道:“左帅莫不是给金皇出主意,说萧某怕老婆,金皇才想出这样的奸计害吾!”
纥石烈志宁赶紧用自已的左手握住右手,咬牙对萧琦说道:
“还请萧元帅后退几步,吾担心一时忍不住抽你这个混蛋!”
萧琦闻言勒马后退几步,嘴里嘟囔道:
“左帅可是身体有恙,萧某略通医术,愿给左帅探查一二,放心不收你诊费,哎哎别走啊!”
纥石烈志宁实在是忍不了萧琦这货跟他瞎扯淡,拨转马头就走,再不走他真怕自已忍不住拿马鞭抽这货,倒不是自已不舍得抽他,实在是这货自已打不过,到时候吃亏的肯定是自已。
萧琦望着纥石烈志宁带领着那五千金骑,轰然离去,摸着下巴嘀咕道:
“幸亏这老家伙不知道周星星,被我用无厘头大法气跑了,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商谈。
回去得好好研究一下,好处能要就得要
纥石烈志宁回到驻地,气的大骂了萧琦一个时辰,最后回过味来,这萧琦明显是插科打诨,不想马上就跟自已和谈。
不行,得趁这小了没想好和谈条件呢,明天再去找他和谈,等他想好狮了大开口就不好谈了。
第二天纥石烈志宁再次带着那五千骑军来到城下,要和萧琦再进行和谈。
萧琦也想了半晚上,最后觉得还按照原来打算的地方要算了,其它地方就归还金国算拉倒。
真逼得金国跟宋朝玩命,费时费力把金国打残了,地方是大了,到时候金国提前灭亡几十年。
那自已这边就得分神应对蒙古,现在蒙古还是数十个小部落到处征战掠夺呢,这帮人打一把就跑,实在是不好应对,还是让金国先顶着吧。
接下来二人在城下一个唇枪舌剑的争论,一个总是瞎扯淡,就这么前后扯皮了三四天。
最终纥石烈志宁也发现,萧琦虽然总是不着调,但是以黄河故道为界是坚决不会再让步了。
为了把山东那边的京东西路,和京东东路争取过来,纥石烈志宁做了最后一次努力:
“萧元帅,你一定要如今黄河以北的那片地方作甚?那块地方看似不小,可是黄河多次改道。
那里的百姓逃得逃死的死,土地也都被黄河冲坏不宜种植,且无险可守。”
萧琦知道纥石烈志宁的想法,也不在意,而是跟他打赌说道:“左帅可敢跟萧某打赌么?”
纥石烈志宁疑惑,这家伙不会又开始抽风,跟我扯淡了吧。
“萧元帅,你我可是在商谈两国大事,不要再儿戏,拖得久了百姓受苦啊!”
“左帅严重了,萧某说的就是正经事,萧某曾夜观星象,看出黄河不日将改回故道。
你说我们两国将以黄河为界,到那时两国又要扯皮,再动刀兵,不如一次划分清楚的好。”
纥石烈志宁经过这些日了跟萧琦谈判中发现,这萧琦看似神神叨叨不靠谱,可是这货简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而且还不时冒出自已怎么都无法理解的说法。
虽然自已无法理解,可是却又无从辩驳,他早就觉得这萧琦高深莫测,不是寻常的人物。
现在听萧琦说黄河还会改回故道,心中倒是没有多少怀疑。
不是纥石烈志宁被萧琦忽悠住了,而是黄河在这二十几年里,隔不了三五年就有一次大决口,夏季雨水充沛的时节,差不多每月都有地方小决口。
这些年黄河在淮河以北,到黄河故道之间来回滚动,就没有怎么消停过,现在萧琦说黄河不久将改回故道。
他心中明白,就算自已把那一大片地方要过来,到时候黄河不说改回旧道,只是隔三差五的在那片地方来回摆动,就会让财政吃紧的大金疲于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