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得到贵宾卡的大臣,觉得这玩意是镇北王送的,都打算留着吹牛呢,都还不愿意出售。
一时间,那些重量不到二两的银质贵宾卡,就被这些商人炒到了高达三百两银子的高价。
还别说,真有人忍不住诱惑,将贵宾卡卖给了那些商人。
不过没过多久那些先卖掉贵宾卡的人,就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因为随着明白过来的商人越来越多,没过多久这些贵宾卡就被炒到了五百两银子以上。
这让那些三百两银子卖掉卡片的官员,气得捶胸顿足,后悔不跌。
更后悔的是那些没去的朝中大臣,这些人纷纷上书皇帝,说镇北王萧琦厚此薄彼,为什么同是大宋官员,别人有他们却没有。
不过萧琦得知这个情况之后,只是轻飘飘的来了一句,那是给陪皇帝出行的那些大臣的福利,你们没有那是因为你们没有伴君左右,活该你没有!
这个回答把那些大臣差点没噎死,但他们还真不敢再多说什么,人家就差说是给忠臣的了。
如果再废话,那镇北王真把这话说出来,那些把萧琦当神灵膜拜的百姓,还不得天天跑他们这些人家门口骂奸臣啊!
与这些沉寂下来的大臣不同,那些大宋各大商行的东家,全都敏锐的发觉了铁路绝对是个能给他们带来运输便利的神器。
各大商行开始追逐那些得到银质贵宾卡的官员,希望能够从他们手中买到一张贵宾卡。
但是世事就是这么奇怪,越是被人追捧的东西,越是被人惜售,那些银质贵宾卡都已经被炒到了六百两银子,反倒没人愿意出售了。
而最先得到贵宾卡的那些商行,也开始借助这些贵宾卡,在平江城和上海港之间往来运输货物。
当然他们也因为手中的贵宾卡片受益,只要拿着银质的贵宾卡,总是能优先托运货物,价格竟然是七折。
还能买到普通百姓买不到,专门为权贵们提供的唯一一节软座车厢的车票,而且价格依然是七折票价。
没过多久在两地车站,就出现了一些官员家的管家仆役之类的,用银质卡片七折购买车票,然后八折转卖给别人的事情。
为此萧琦在那些软卧车票的背面印上了一行字,严禁转卖车票,上车和途中将会检验贵宾卡和车票。
如果只有车票没有贵宾卡,第一次将令其补齐差价,第二次以后将会以偷盗车票罪抓去坐牢。
很快那些钻空子的人就再也卖不出车票了,想要退票只能拿回五成的票钱,理由是因为他买了车票又放弃,使得火车上空余了一个座位无法售卖。
那些人只好吃个哑巴亏,赶紧回了府中不敢再捞这偏门的钱财。
皇帝赵眘听说那些商人争相购买大臣手中的贵宾卡,就问萧琦,为什么不多弄一些卖给那些商人。
萧琦早就胸有成竹,跟自己老丈人聊起了饥饿营销。
赵眘被这个女婿说的一愣一愣的,虽然没听懂萧琦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依然觉得好有道理。
没过多久,萧琦就以镇北王的名义,在平江城和上海港两地的火车站贴了告示。
上面说的很简单,大概意思就是,当今皇帝体恤各商行行商不易,特命铸造局为商人打制了铜制优惠卡。
这铜卡分为三等。
二等为最低等,只能在购买客运车票的时候,享受九折优惠。
一等优惠卡为第二等,可以八折购买客运车票,并且享受九折托运自己的货物的优惠。
特等为最高等,可以七折购买车票,并且享受八折托运自己的货物的优惠。
但是这些铜制卡片,全都叫做优惠卡而不是叫做贵宾卡。
萧琦这么做,还是考虑到这时代的人还是非常看重阶层的,那些官员的叫贵宾卡,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商人们的铜卡必须跟他们区分开来,只能叫做优惠卡,而且官员的银质贵宾卡,不论买客运票还是托运货物全都是七折。
那些商人的特等优惠铜卡虽然客运是七折,货运却是八折,而且客运的车票还不能买软座车厢。
这些铜卡全都是统一价格售卖的,二等优惠卡三百两银子。
一等铜卡五百两银子。
特等铜卡竟然高达八百两银子!
这个决定让那些官员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地满足。
可是即便这样,那些商人们还是将这三类优惠卡抢购一空。
这些商人们都不傻,眼看着铁路已经开始修建第二条,也就是从京城临安到开封府的千里铁路。
他们都知道,大宋的铁路将来肯定会越来越多,可以让他们运送货物的地方也会越来越多,万一以后这些优惠卡不出售了,现在不买就亏大了。
就在这些商人争相抢购优惠卡的时候。
镇北王萧琦突然又发布了一个公告,依然以大宋皇帝赵眘的名义宣布大宋皇帝鉴于各地商行为大宋繁荣所做的贡献,特命镇北王制作五百张银质优惠卡,和一百张金质优惠卡。
银质优惠卡的获取办法是,用于铁路托运的费用达到十万两银子就可以免费获得。
而银质优惠卡就享受等同银质贵宾卡的待遇,可以七折买贵宾软座车厢,七折托运货物。
金质优惠卡获得的办法是,用于铁路托运的费用达到百万两银子就可以免费获得。
这个金质优惠卡的待遇就厉害了,虽然和银质优惠卡一样,都是七折买软座车厢车票,七折托运货物。
可是后面一条简直让那些商行都疯了。
这一条就是,只要持有金质优惠卡的商人,可以在任何地方,不论是大宋境内还是大宋境外,请求大宋常胜营的保护,当然费用由商行自己出。
这一条太牛叉了!
可以随时请大宋常胜营保护啊!
那样别说他们担心被人抢了货物,估计跟他们买货物的人都不敢和他们大声说话!
这个公告一出,整个大宋最有实力的那些商行全都疯了。
纷纷想办法希望能早点得到这张金质优惠卡。
可是这张金质优惠卡并不售卖,而是你的托运费用达到了就自动送,你就是出多少钱也买不到!
这些商行的东家门这个着急啊!
全都把自己商行脑子灵活的人找来,想办法看怎么样才能得到这张金质优惠卡。
不着急不行啊,公告说的明白,这金质优惠卡只有一百张,谁达到要求自动送你,送完就没了。
就算是大宋实力最雄厚的商行,也不能保证自己的托运费用就比别人更早达到百万两银子啊!
当然这里说的实力最雄厚的商行,没有把那个镇北王府大王妃张秀手下,全是常胜营退役伤兵的商行算在内。
人家那个商行,根本就不用金卡,也不用请常胜营保护,他们本身就有常胜营的实力好不?
虽说都是退役的伤兵,但是人家也都是尸山血海中拼杀过来的一帮狠人。
就算出门在外被人以多胜少吃了大亏,常胜营根本就不用他们去叫,嗷嗷的就冲过去帮他们报仇去了。
这些刨去镇北王府那个商行之外的大宋顶级商行,全都在商议怎么才尽快能得到那张金质优惠卡。
还别说,真有人想出了办法,他们直接派人跑去南洋,从哪里开始大批的往大宋倒腾矿产,并且把大宋的特产运去那边贩卖。
这一下不但减轻了常胜营货船的压力,还促使大宋民间商船的建造迅速发展起来。
极短的时间里,上海港就变成了大宋最繁忙的海港。
平江城也变成了整个大宋北部的货物集散地,每日马车进出如麻,甚至高峰时期还会出现堵车的情况。
而萧琦当初在那里投建的纺织厂,更是成了香饽饽,各大商行都带着自己家的车队,交了钱在门口等着。
那些布匹一生产出来就被等待的商行拉走,而且直接拉去火车站,托运到上海港运往南洋诸国。
后来甚至出现了在纺织厂所在地的平江城,都买不到纺织厂出产布匹的情况。
对此萧琦也没有办法,大宋现在的棉花产量还不高,若不是跟西辽建立了商路,又有四轮马车从西面运来棉花,大宋的棉花根本就支持不住日益扩大的纺织厂消耗。
好在林正和秦屠两人,也从天竺那里源源不断的送来棉花,这才使得一直在增加纺织机器的纺织厂,能全力生产不至于因为没有原料而停产。
虽然平江城还是大宋一个普通的府城,但是如果按照萧琦前世gdp来算的话,绝对已经属于直辖市的范畴了。
如今的平江城和上海港,仅是商业税收就已经占大宋整个商业税收一半的比例,那可是相当的惊人。
上海港还好,一切税收都交给国库,可是平江城因为建城的时候,那些大臣想要釜底抽薪,拒绝国库出钱。
结果是皇帝赵眘和镇北王萧琦,还有常胜营的各级官兵凑钱建造的,对了还有虞允文那老家伙也出了一万两银子。
现在不说别的收入,仅是平江城每年税收的分红,就让当初被大伙称之为得了失心疯的虞允文富得流油。
更不要说出了一半银子的皇帝和三成银子的镇北王,还有那些合伙凑了两成银子的常胜营们了。
不是没有大臣眼红那些银子,想要将那些税收捞回国库,可是提出这些建议的大臣,无一幸免,全都被人暴揍一顿,打得半死。
虽然没有抓到人,不过谁都知道这事是常胜营干的,但是拿大头的皇帝和镇北王萧琦,全都就装聋作哑,根本就当没这回事。
这些大臣也算明白了,再继续纠缠这事,说不定真会被那些杀人不眨眼的给干掉。
再说那些银子就算抢回来也是进国库,又不是归他们自己,犯不上把一家老小的性命都赔上。
这事也就没人再提。
不提上海港那边,单说平江城中。
如今的平江城绝对是整个大宋最有钱的府城,没有之一。
上海港虽然税收一样高,但是那里的工匠并不多。
可平江城不一样啊,那里从建城开始,就吸引了大量的工匠前去。
现如今更是各种工匠作坊遍地,街上的商铺没有一个关门歇业的,加上城中建有生产各种机械的大宋机械制造厂,还有布匹供不应求的大宋纺织厂。
仅是这两个大宋超级工匠聚集地,里面的工匠就占了平江城工匠的一半,而且这些工匠夜以继日的生产。
再加上这些工匠的待遇又高,这些工匠虽说不是平江城中最富有的人,但绝对是整个大宋,收入最稳定且赚的银钱很多的一批人。
平江城中最有钱的,当然是那些买了园林式庄员的那些大宋顶级富商。
不过那些买了别墅的富商,放在大宋其他的方也都是富甲一方的存在,所以现在平江城已经变成了整个大宋最富有的府城,没有之一。
当然,铁路开通之后带给大宋的变化,不仅仅是平江城和上海港两地,整个大宋北部,都因为这条铁路的建成。
使得大量的海外货物由上海港运到平江城,又由平江城运往大宋内陆各地。
大宋内陆各地的其他物产,又被运到平江城,由平江城运到上海港,再由货船运往海外诸国。
这就催生了大批的运输车队,很多有先见之明的商人,早早的购买四轮马车,成立运输商队,成为了大宋最早一批搞运输发家的商人。
可以说,这条仅仅几百里的铁路一建成,就火速改变了大宋商人千百年来的赚钱理念,使得一批脑子灵活敢于做出改变的年轻商人迅速窜起。
随着大宋水泥路面交通网越来越密集,围绕着铁路运输和四轮马车运输的新型运输产业,也开始快速崛起。
随之而来的,就是大宋百姓越来越富足,百姓富足大宋的各种税收就随之增加,国库也就变得越来越充盈。
这种良性循环又使得大宋皇帝和大臣们,因为国库充盈,更愿意为百姓谋福利,于是更多的惠民政策被颁布,原本就已经富起来的百姓,又再次得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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