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药剂失效(1 / 1)

这一夜大家睡的都不怎么好,仅仅只是囫囵上楼睡了个觉,第二天清早就又齐齐坐在了沙发上,在这种时刻,似乎只有全部挤在一起才能有些许安全感。

楚绥昨天打听到,霍顿上将他们今天九点会在这里开会,估计会经过不远处的那条正路,他隔着窗户在脑海中估算着距离,心想能引起对方注意的可能性有多大。

查德恨不得撞墙,哆哆嗦嗦的道:“我……我真的不敢……他一定会杀了我的……你换只虫去试探吧……”

楚绥看了他一眼:“他的雄主是你,对他造成伤害的也是你,别的虫去问有什么用,你就算不出现在他面前,这件事过后他就会放过你吗,还?不如胆子大一点,去试一试他们的想法。”

楚绥现在想知道,霍顿上将他们到底是因为对查德等?雄虫心怀怨恨所以故意不选择平权,还?是真的想雌虫为尊。

如果是前者的话,应该会有些许转圜的余地,毕竟环境造就了雄虫现在的德行,如果真的依照案底清查,只怕八成的雄虫都得关进刑讯室。

有些错能挽回,有些错没办法?挽回。

楚绥上辈子已经回不了头,因为他至死也未见心生悔意,但在这里关着的雄虫,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他们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些后悔了。

后悔以前鞭笞雌君,后悔以前凌虐他们……

又或者有良心未泯的,甚至在后悔以前没有好好的对待雌虫,如果能和平共处,他们何至于闹得要?推翻政权。

查德没说话,把?头抵在墙上,看不清神情。

楚绥倒不怎么替自己担心,反正他这辈子没什么案底,想出去也不难,他只是罕见的,替大环境感到担忧。

楚绥估测了一下时间,看向查德,觉得他没必要?那么害怕:“……霍顿上将如果真的想杀你,你活不到今天。”

堂堂一军上将,想收拾一只雄虫,难道不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吗?

查德闻言身形一顿,没说话。

楚绥现在也不喜欢强人所难:“你如果真的不想去就算了。”

到时候假装签署条约,他自己当

?面去试探也是一样的,不过到底不如私下来谈的好,更何况这种事只有当?事人去解决才是最有效的。

雄虫犯了错,有些虫认为知错能改就行了,还?有些虫则认为这辈子都不应该原谅,但事实上,只有受过伤害的虫才有资格说话。

他们说原谅,那才是真的原谅。

四军上将掌控了一定的话语权,如果能说服他们支持平权,雄虫的境地会好很多。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着,楚绥没有表,他只能一直通过窗户盯着正门口的那条路,不知过了多久,有一队士兵忽然小跑着进?来,然后分列两边,紧接着从外间陆陆续续进?来了几名?身着军装的高级将领。

楚绥打开窗户往外看,试图从里面寻找出阿诺的身影,然而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被查德挤到了一边:“我我我……我看见霍顿了!”

楚绥心想你这么激动干嘛,刚才不还?怕的屁滚尿流:“哪个?”

查德指着一名?身形颀长的军雌道:“那个棕色头发的,个子高高的。”

楚绥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去,最后发现确实有些像霍顿上将,并且对方已经朝着这边走来了,扫了眼查德:“那你是去还?是不去?”

查德犹豫一瞬,咬咬牙道:“去!”

如果真的要?死,躲也躲不过,不如拼一下算了,说不定还?能争取点自由。

楚绥心想无论是人还?是虫,在生死关头胆子都挺大的,他对查德道:“你记住我昨天和你说的话,一定要?弄明白他是怎么想的。”

查德某种意义上和以前的楚绥差不多,就是个欺软怕硬的狗怂,坏事做过,却不见得真的有什么十恶不赦的心思,闻言面色纠结:“我……我知道了……”

他话音刚落,后背忽然传来一股大力,再加上窗沿低,整只虫栽倒葱似的摔出了窗外,只听噗通一声闷响,查德还?没反应过来,周围站岗的士兵就立刻潮水般涌来将他围在了中间。

“有雄虫逃跑!”

“快抓起来!”

雄虫大多软弱无能,他们关押了那么多雄虫,敢明目张胆逃跑的,查德还?是第一个。

这番动静自然引起了霍顿他们的注意,都三三两两的顿住了脚步,阿尔文是煽风点火不嫌事大的:“啧,真是小瞧了他们的愚蠢,逃跑都不找个聪明点的办法?。”

旁边一名?少将不确定的道:“逃跑的雄虫好像是霍顿上将的雄主?”

走在最前面的霍顿闻言顿住脚步,一双坚毅的眼眸顺着看了过去。

查德摔的眼冒金星,一抬头就见几十支枪对着自己,脸都吓白了,他靠着墙哆哆嗦嗦的站起来,结结巴巴的道:“我……我不是想逃跑,我是想签署条约……”

负责看守的军雌闻言面露狐疑:“你们不是坚持不签吗,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查德道:“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不管怎么说,愿意签署条约是好事,负责看守的士兵闻言收回枪:“把?他带走。”

查德却道:“要?我签条约可以,但是我有一个要求,我……我想和霍顿上将私下见一面……”

他知道霍顿就在附近,说这句话时,难免有些心惊胆战。

为首的军雌闻言皱眉:“霍顿上将很?忙,没有时间……”

话未说完,耳畔忽然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把?他带去关押室。”

军雌闻言看去,却见霍顿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条件反射立刻敬礼:“是,上将!”

查德就那么被带走了,刚才围堵的兵士也终于退下,恢复了刚才的原状。

楚绥见状只能在心里祈祷他不要?出岔子,否则这里的一些雄虫就算放出去,签署了雌主协议,以后的日子估计也难过了。

阿诺在科研所待了一整个晚上,不知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今早开会罕见的来晚了,他从门口走进?来的时候,却并没有立即去会议厅,而是走向了关押a区雄虫的地方。

楚绥一直在窗边静等?阿诺,眼见着他朝这边走来,眼睛一亮,正准备拉开窗户,谁知却被看守的士兵挡了回去:“请您关上窗户。”

人在屋檐下,楚绥还算礼貌:“你放心,我不做什么,只是想和我的雌君说两句话。”

看守的士兵心想雄虫今天都

是怎么了,一个二个都吵着要?见雌君,他眼见阿诺带着副官走来,抬手敬了一个军礼:“上将。”

阿诺昨天一晚上都没合眼,此时看见楚绥还好好的,心才终于落地,看了站岗的士兵一眼:“你先退下。”

士兵闻言犹犹豫豫道:“很?抱歉,霍顿上将有令,除非正常的换班轮值,否则我们不能擅自离开,请您见谅。”

第二军第三军都驻扎在附近,阿诺与霍顿他们意见不和,自然会被他们提防,也在意料之?中。

阿诺看了眼时间,还?有十分钟会议就开始了,对站岗的士兵道:“窗户打开,我只说两句话。”

士兵不好再拦,只得同意,楚绥立刻拉开窗户:“阿诺!”

周围耳目众多,阿诺不好做什么,他只觉得楚绥从来没受过这样的苦,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继续被关押在这里,低声道:“我一定会救您出去的。”

楚绥顿了顿,然后点头:“我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

阿诺说完,打量着四周,却见那些士兵都在若有若无的窥探着他们,收回视线,意有所指的对楚绥道:“很?抱歉,您昨天说想吃的那种糕点,我学着做了几个,第一个味道很?好,后面两个却做坏了。”

楚绥闻言心头一跳,反应过来,语气如常的道:“没事,下次做别的也是一样的。”

会议时间已经快到了,阿诺最后看了他一眼:“如果可以,您就签署条约吧,不过要?按照您的想法来签。”

最后一句带着些许意味深长。

阿诺不便久留,最后在斐迪的提醒下才终于转身离开,楚绥目送他离去,然后反手关上窗户,垂着眼若有所思。

阿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第一个味道很?好,后面两个却做坏了?

楚绥那天被阿尔文带走的时候,曾经提醒阿诺去调查抑制药,想确认一下药剂除了能安抚血脉暴.乱初期的军雌外,对中期和后期的军雌到底有没有作用,听他刚才的话,看来果然是有问题的。

如果药剂只能安抚血脉暴.乱初期的军雌,那么最多只能延长他们五至八年的寿命,也就

是说雌虫最后还是没办法?完全离开雄虫的信息素。

楚绥不知道,阿诺昨天连夜赶去研究所,和负责研究药剂的尤利再次做了实验,他们找来三十名?正处于中后期暴.乱的军雌,并对他们注射了抑制药剂,但没想到根本无法?安抚他们体内暴.乱的力量。

换言之?,抑制药充其量只能算作一种续命药剂,对于中后期血脉暴.乱的军雌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估计军部高层现在应该已经收到了消息,那么谈判的时候,雄虫这边也就多了一些筹码。

楚绥重新走到沙发旁坐下,心里总算有了些许底气,正思忖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只听门锁咔嚓一声响,查德竟然被送了回来,头上还?缠着一圈纱布。

楚绥见状下意识起身:“你被打了?”

查德摇头,有气无力的道:“没有,刚才摔出窗户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头……对了,你们谁推的我,力气那么大?”

楚绥闻言眼皮子跳了一下,转移话题:“你去签条约的时候,情况怎么样?”

查德闻言不知想起什么,面色复杂,他在沙发上缓缓坐下:“别提了,我把?你教我的话原样跟霍顿说了,结果差点被他一枪毙了。”

时间回到二十分钟前,查德被看守的士兵带到了签署条约的关押室,他胆子说不上大,被枪指着的时候就已经后悔答应了楚绥,没坐一分钟,就起身想要回去,一个劲拍门。

“我我我……我不想签了,你们把我放回去吧!”

“有没有虫,开一下门!”

然而无论他怎么喊,看守的士兵就是不理他,查德只能硬着头皮坐了回去,结果没过多久,关押室的门就咔嚓一声打开了,他下意识看去,却见霍顿走了进?来,吓得直接从椅子上起身。

霍顿面容硬朗俊挺,身形高大,绝对不属于雄虫喜欢的类型,尤其面无表情的时候,周身压迫性极强,查德一看见他,直接吓成了木头虫。

霍顿在他对面落座:“您想见我?”

那双眼掩在帽檐阴影下,堪称冷峻。

查德都不敢坐,贴着墙根瑟瑟发抖:“我…

…我有一点事想问你……”

霍顿态度疏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闻言眉头微微拧起,声音低沉的道:“十分钟。”

十分钟?

查德懵了一瞬才明白他在说什么,结结巴巴组织着语言,把?楚绥教他的话说了出来:“你……你赞成雌虫为尊,是因为恨我,还?是……还是因为别的……”

霍顿大概没想到一向只知吃喝玩乐的查德居然会问出这种问题,抬眼看向他,目光鹰一样锐利,声音低缓:“你觉得呢?”

他连“您”字都抛了。

查德大脑一片空白,但也知道霍顿肯定是恨他的:“我……我……”

他“我”了半天什么也说不出来。

霍顿干脆拉开椅子起身,摩擦地面发出的声响有些刺耳,在寂静的室内显得相当明显,他朝着查德走去,直把对方逼得在墙角缩成了鹌鹑,高大的身躯投下大片阴影,听不出情绪的问道:“如果我就是因为恨你呢?”

查德后背紧贴着冰凉的墙壁,退无可退,只能把楚绥教他的话说了出来:“如果……如果你只是因为恨我,其实没必要?赞成雌虫为尊……”

霍顿闻言面无表情,他抬手落在腰间,似要拔枪,查德吓得直接闭上了眼睛,用胳膊捂着脸急道:“平权!平权也可以!如果平权,犯错的雄虫一样能受到惩罚,没必要?雌虫为尊,我知道我错了,你你你……你想要我怎么补偿都可以!”

他连珠炮似的说完这些话,连头都不敢抬,生怕霍顿一枪毙了他,然而在墙角缩了半天,也没等到预想中的疼痛,终于大着胆子看了一眼,却被眼前这一幕震惊到了。

霍顿没有开枪,他只是解开了衣服上的军扣,然后将外套衬衫脱了下来,精壮的身躯暴露在空气中,肌肉线条流畅,隐隐可窥见其中蕴含的能量,然而最吸引视线的,却是他身上纵横交错的疤痕。

一条条,一道道,狰狞而又可怖,上半身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霍顿目光暗沉的看向查德,出声问道:“你觉得你要?受到怎样的惩罚,才能消除我的仇恨?”

面前的军雌强壮得过了头,也无趣

得过了头,终日木讷寡言,实在是不讨喜欢,每次挨了鞭子就穿衣服退下,查德第一次这么直观的看见他的伤痕,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霍顿见他看见了,复又穿上衣服,将扣子一一扣上:“既然要签条约,那就赶快签,不要?再做这种无谓的事。”

说话间,一名?医务兵忽然推门进来了,他看向霍顿:“上将,您传召我有什么吩咐?”

霍顿没说话,只是冷冷看了查德一眼,示意医务兵过去给他包扎。

查德在受到惊吓的情况下,都没注意额头磕出了血,他被医务兵从地上扶起来包扎上药,从头到尾罕见的没吭声,霍顿看了眼时间,起身准备离去,却忽然被谁攥住了手腕,皱眉看去,却见是查德。

查德被他的眼神吓到,下意识就想松开手,但不知为什么,又忍住了,结结巴巴的道:“谢……谢谢……”

老实说,已经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他没想到霍顿还愿意给他找医生治伤,这些天查德被关在这里,可谓看尽了人情冷暖,此时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红了眼。

雄虫脆皮又柔弱,没有什么流血不流泪的说法,查德深埋着头,像是哭了:“霍顿……对……对不起……”

霍顿静静看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无声咬紧牙关,声音冰冷:“松手,别逼我一枪毙了你。”

回忆到此结束。

楚绥追问道:“然后呢?”

查德眼睛现在还有些红,他一张娃娃脸,本来就显年龄小,现在看着就更小了:“没有然后,我直接被送回来了,条约也没签。”

他说完情绪似乎很是低落,把?脸埋入掌间,久久都没出声,楚绥还以为他吓傻了,正欲说话,谁知却听查德红着眼眶问道:“楚绥,我们……我们是不是都该死?”

楚绥闻言一顿:“为什么这么说?”

查德年纪在雄虫中绝对算小的,刚刚成年而已,看着仍有几分单纯:“我……我也不知道……”

他只是忽然觉得肠子都悔青了,莫名的懊恼。

查德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哭的断断续续:“霍顿身上……好多伤……都……都是我打的…

…他一定特别……特别恨我……但是他还?找医生帮我治……治伤……”

楚绥默了默,然后扭过头看向窗外,忽然想起了一些早已被自己刻意遗忘,但又真实存在的记忆。

阿诺也曾遍体鳞伤的跪在他面前,后背的旧伤往往还?没好,就又添上了新伤……

那个时候的楚绥既没有系统,也没有理智,他只觉得自己是被世界抛弃的人,将那些过往深埋心底,不敢说也不能说,心中失衡的时候甚至升出过极致的恨意。

为什么偏偏是他来到了这个世界?

为什么偏偏是他离开了蓝星?

天长日久的压抑下,他脑海中属于人类的记忆正在逐渐褪色,最后被虫族日益同化,眼中已经看不出丝毫人性。

楚绥上辈子当?了一世的虫,阿诺就受了一世的苦。

现在他终于想学着怎样去做一个好雄主,却又被关在了这里……

楚绥静坐了不知多久,最后终于起身,却是走向门口,忽然对看守的士兵道:“我要?签署条约。”

他说:“我要?签署条约。”

士兵听见这句话愣了一瞬,反应过来道:“稍等?一下,我去通报。”

签署条约的流程其实很?复杂,需要?军部的议法官带着文件过来,亲眼看着雄虫签署姓名?,然后再带去资料库清查数据,核对是否有过往案底,一项项清查下来,确定无误了,这才能将他释放。

帕林见楚绥要签署合约,原本想出言阻拦,但思及他并没有案底,又把?话咽了回去,只是忍不住问道:“你真的要?签雌主合约?”

楚绥看了他一眼,并不解释什么,只道:“你们在这里待着,千万不要?签任何?东西。”

帕林一怔:“什么意思?”

楚绥来不及说什么,士兵就已经打开了门:“阁下,请跟我们来。”

看守的士兵还算客气,楚绥乘坐光梯上楼,被他们带到了一间类似于办公室的地方,里面坐着一名?文质彬彬的军雌,似乎早已等?候多时,见他进?来,从座位上起身道:“阁下,合约已经准备完毕,您随时可以签署。”

身后的门被

咔嚓一声关上了,楚绥回头看了眼,然后在会议桌旁落座:“谢谢。”

谁也不会否认楚绥这一世的名?声不仅不糟糕,甚至还能称得上一句良好,更何况外表出色,且绅士有礼,无形之中就提升了不少好感。

议法官将两份合约放在他面前:“您并没有任何案底,签署完这两份合约,就可以联系雌君接您回家了。”

楚绥拿起手边的笔,把?合约仔仔细细翻阅了一遍,第一份是同意废除雄虫保护法的署名函,第二份则是帕林所说的雌虫为尊的同意书,他看了议法官一眼,状似无意的问道:“阿诺上将他们还在开会吗?”

议法官点头:“是的,如果您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安排护送回家。”

楚绥摇头:“不用,我只是单纯问一下,毕竟他们开会好像已经开了一上午,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事,竟然这么久还?没出来。”

议法官闻言不知想起什么,神色微不可察的变了变:“我不太清楚,您还是尽快签署条约吧。”

楚绥见他言辞含糊,心下了然,动笔签下了那份废除雄虫保护法的署名函,然后把文件递过去:“我签好了。”

议法官提醒他:“您还有一份需要?签字。”

楚绥淡淡挑眉:“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帝国议员一定要?我们签署这份合约吗,毕竟依照我的看法?,其实和平共处更好。”

议法官顿了顿:“相信您也很?清楚雄虫以前对雌虫造成了多么大的伤害,过往的惨痛经历证明了雄虫为尊的制度根本是个错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现在帝国研究出了抑制药,那么恕我冒昧,雄虫已经不适合占据高位。”

楚绥捏着笔,在指尖转了一圈:“所以阁下的意思是,雌虫以后都不再需要?雄虫的信息素了对吗?可是我怎么听说抑制药只对初期暴.乱的军雌有效果,中期后期根本无法?抑制?”

他平静的声音在室内响起,连带着议法官的脸色也微不可察的变了变,昨天半夜研究所忽然传回实验报告,证实药剂对军雌只能进行短暂压制,无法?做到长期安抚,帝国议员今早召开了紧急会议,就是

为了对这件事进?行处理,楚绥是怎么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祝大家新年快乐,平安顺遂,这个界面如果快的话可能明天或者后天就完结啦,很快就可以开启新的界面!冲鸭鸭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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