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小区楼下，许梨和和陈砚舟站在楼道，她用手指勾了勾陈砚舟的手。
“你说还有一个礼物是什么呀？”
陈砚舟没回应，倒是拉着女孩一路往上走，直到到了许梨家门口，他才缓缓坐在台阶上。
许梨也陪他坐在台阶上，她抬头，他低头，
四目相对着。
“想知道是什么吗？”陈砚舟拖着调子，故意再次勾起许梨的兴趣。
“嗯！”许梨点点头，“你快告诉我吧。”
陈砚舟先是拉开了黑色羽绒服外套的拉链，一件白色的卫衣展现出来，紧接着，他撩起一处衣摆。
冷白的皮肤上赫然出现一颗黄绿色的小雪梨图案，或许是刚纹上去没多久，周围还有些泛红。
许梨愣了愣，有些惊诧。
陈砚舟见许梨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块纹身，突然想到了什么，竟然难得一见的觉得不好意思。
他咽了咽口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煽情？”
许梨摇了摇头，鼻尖忽然涌上酸楚，再次抬眼看向陈砚舟那双眼睛时，眼眶有些红。
“不会。”
陈砚舟伸手抚摸着女孩的发丝，笑了笑：“那这个礼物，阿梨宝宝，你会喜欢吗？”
“喜欢。”许梨看到周围还是红着的，有些心疼：“是不是很疼啊？”
“不疼。”
许梨吸了吸鼻子，声音轻柔，“你好傻啊，陈砚舟。”
“不傻，这也算是向你表达爱意的一种方式。”陈砚舟淡声说，看着许梨时，眼光同样炽热。
他说：“但你别觉得有压力，这都是我的个人意愿。”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但在这一刻、这一瞬间，他想象过和许梨未来。
许梨在听完他的话，她仰了仰脖子，一只手撑着台阶，一只手攀上他的脖子。
她闭上眼，凑近他的薄唇，留下一抹香吻。
陈砚舟果冻般的触感让他先是一顿，紧接着一股酥麻感直撩拨着心间。
他伸手反扣住女孩的后脑勺，情不自禁地回应着她。
在这冷风肆意的夜里，寂静无声的楼道中，一个吻，两颗心脏起伏着，像是心跳在合奏。
到了最后，陈砚舟微微分开和她的距离，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相碰着蹭了下，才舍得松开她。
许梨耳朵红到滴血，视线落在陈砚舟凸起的喉结上，只见它上下滚了两下，气氛暧昧又旖旎。
而陈砚舟紧盯着女孩，指腹在她泛着水光的小嘴上轻轻擦了下。
许梨抿了抿嘴唇，柔声开口，“阿砚，你记不记得三年前的时候，你在刺青店门口，帮了一个女孩？”
陈砚舟顿了下，皱了皱眉，目光落至深别处，似乎在思考。
好像是有这段记忆，但太久了有些想不起来。
许梨见他沉默不语，也猜到他想不起来，有一瞬间失落，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都这么多年了，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或许只有她一个人记得最清楚、最深刻。
“没事儿，我也是随口问问。”许梨解释，“只是今天在刺青店，想起以前的事了。”
陈砚舟右手覆上她的脸颊，嗓音低沉而沙哑，“想起什么了？”
“我以前是在那家店旁边的中学读初中的。”许梨说，“也就想起了我的初中生活吧。”
“那时候的阿梨，过得开心吗？”
开心吗？
不开心的吧。
因为成绩好，长得少有的漂亮，性格内敛的问题，再加上青春期，那些问题被无限放大，也没什么朋友。
唯一开心的时候，就是每次考试拿到一张很好的成绩单、奖状，可以拿回家给外婆看。
但最后的夏天，她遇见了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他胜过一切。
“你猜。”许梨漾起笑意，歪了歪头，学着陈砚舟那样卖关子。
陈砚舟笑了笑，伸手把人捞进怀里，“我想你应该是开心的。”
“就算不开心，以后你男朋友会让你比以前开心十万倍。”
许梨扑哧一下笑出声，笑得很甜，“好。”
眼看时间真不早了，许梨还是让陈砚舟早些回家。
陈砚舟临走前，在许梨耳边悄悄说了句黏糊的情话，才舍得放人回去。
看着她进门，陈砚舟才离开。
*
许梨生日过了没几天，就迎来开学。
开学都比其他年级都要早，回学校的第一天，就是上学期的期末成绩排名出来。
郭明德说，为了让同学们能过个快乐短暂的假期，果断选择把成绩在返校上课后再公布。
理科实验班的排名几乎没什么变化，倒是上个学期在前五名徘徊的许梨，这一次直升到前三，排名第二。
最惹人瞩目的是，满分的英语成绩。
这一次的期末考试难度算大，在这种难度下，也鲜少有人能在主科内拿满分。
郭明德笑得合不拢嘴，一整节课都在夸自己班的学生们。
下课后，坐在后面的林书杨忍不住感叹。
“你们这个组合真的恐怖死了！”林书杨说，“这恋爱谈得真不赖，别人的都是直线下降，你们倒好，直接霸榜年级第一第二。”
陈砚舟怼了他一嘴，“你也可以谈个恋爱，直奔倒数第一。”
“哈哈哈哈哈哈哈，绝了！”边泽在一旁笑到肚子疼。
许梨也没忍住笑了。
“草，你别诅咒我。”林书杨哭唧唧，“别，我这次真在班里倒数。”
边泽假装安慰道，“你又不是第一次在班里倒数，还没习惯吗？”
“损友！”林书杨就差没抬脚给边泽一脚了。
*
课程满满当当，临近大考，学习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平日里除了上课，日复一日的刷题，许梨几乎是在晚修下课后回到家才有机会松口气。
外婆的身体也要定期检查，趁着周末，许梨先是带着外婆去医院做检查，等报告出来后才去拿药回家。
刚走出医院门口，许梨就收到了陈砚舟发来的信息。
【A.CYZ：在哪？】
【A.CYZ：宝宝，我来接你。】
外婆瞥了眼许梨，盛着笑，“阿梨，你早上不是说下午要去图书馆学习么？”
“嗯。”许梨说，“我先送您回家。”
外婆摆摆手，“不用，我自己走回去就好，省得你又跑一趟。”
“可是——”
话还没说完，外婆的态度决然，“这不是也快考试了，你就别担心我了，好好学习，学习重要。”
许梨拗不过外婆，只好让她自己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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