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萧戎翰和赛和顺一起离开临溪民宿,穿过残垣断壁的街道,来到镭基市政府(口岸)办公大楼。
赛和顺在门口打了一通电话,不一会工夫从院里走出一个个子不高,眼睛不大,敦敦实实,大约35岁的年轻人。
经介绍,他正是发展沐安安和赛和顺为暗桩的人,也是刻清独立军9旅的少校营长陈向明,大家握手寒暄一番。
陈向明十分好奇,这个大闹缅北的狼牙首领竟然这么年轻。他半信半疑,忐忑地转身带着二人朝楼上走去。
他将萧戎翰和赛和顺引领到原政府会议室后,交代工作人员上茶。然后,转身去请刻清占领军的领导人。
5分钟……10分钟……30分钟……60分钟过去了,赛和顺这个联系人不仅感到脸上无光,更是像热锅上的蚂蚁。
萧戎翰的心中不满,却压抑着那满腔的怒火,显得十分平静。他那以打促谈,和平方式解决问题的想法渐渐消失。
90分钟,整整一个半小时,陈向明才领着一个大约30岁,身材虽然不高,却肌肉隆起,显得相当壮实年轻人走了进来。
经介绍,来人名叫赵昂雄,是刻清独立军9旅少将旅长的警卫,他大大咧咧地与萧戎翰等人寒暄几句,就默默坐到旁边。
10分钟之后,突然有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军人,雄赳赳气昂昂地冲进会议,分列两边立正站定,显得气场十分强大。
赛和顺见状,心里打着鼓,恨不得马上离开。萧戎翰扫视着他们手里那些老掉牙的苏式武器,嘀咕一句,真可怜!
一位中等身材,圆圆的脸上长有一双剑眉的男人和一位身材精瘦,双眼微突,皮肤黝黑的男人走了进来。
二人带着上位者和胜利者姿态,打着哈哈与萧戎翰等人握手。然后,毫无歉意地坐到会议桌前,端起茶杯默默喝茶。
经陈向明介绍,45岁的圆脸男人是9旅少将旅长林安邦,40岁的精瘦男人是9旅上校副旅长兼民团团长排麻干。
所谓民团,就是曾经占据一个小山头的土匪,被刻清独立军收编后给了一个军衔和职务,人还是那些人,枪还是那些枪。
“小伙子,你就是那个什么……那个狼牙的首领?”排麻干首先开口,神色中显得十分轻蔑和不屑。
他靠着椅背,挑着眉,拖着腔调,语气生硬地说道,“你不在孟浪待着,跑到镭基口岸来干什么,想加入我们?”
“哈哈!”萧戎翰发出一阵狂笑,声音里透着一股肆意妄为的无忌,也充满着对面前这些人的蔑视。
他手里把玩着几枚钢币,扫视着外强中干的众人,语气不善地说道,“你问我到镭基来干什么,我也想问问你们来干什么?”
“就凭你们手中的这些烧火棍,也敢在我狼牙面前耍威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猴还是猿,插上鸡毛就充美猴王吗!”
萧戎翰本就口齿伶俐,能说会道,在感受到自己遭遇怠慢后,胸中的怒火更是不可抑制,开口就毫不留情。
他心里明白,对方的消极怠慢,也许就是一场心理战,也许是一个下马威,也许是一种获得谈判优势的手段。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作为狼牙雇佣兵的首领,怎么可能低调,怎么可能夹着尾巴做人,在战略上必须藐视敌人。
赛和顺见状,一阵阵冷汗渗出,心里七上八下。他虽然有点泰拳功夫,毕竟只是一介商人和平民,哪见过这种场景。
“你……狂妄……拿下!”排麻干本就是土匪出身,挂了一个副旅长的名,也还是管自己的人,此时更要显示威风。
“嗖”坐在旁边的赵昂雄闻言,好像十分默契一般,身体拔地而起,在半空中伸出一双铁掌,凌厉地朝着萧戎翰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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