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就该用命来偿。”
楼问钗反复嘟囔着这句话,却是迟迟都不解其意,更对这个账号名字越发感兴趣。
她正准备从自己的手机上看看这人的主页,却发现评论已经被删除了,就算是她顺着发布者的账号找过去,主页也是一片空白。
张晓晓自然也发现了这个评论被删除了,也跟着嘟囔了两句,却很快就转移了话题:“我看你这段日子又累,心里头又不痛快,正好我有半个月的假期,不如咱们出去转转?”
“正好我一个小姨在江城考古,说是挖出了什么风华国的陪葬品,不如咱们也过去看看?”
楼问钗正想着拒绝,却在听见‘风华国’以后,瞬间改变了主意。
她的身子朝着张晓晓偏了偏,立刻问道:“你说你小姨是考古学家?研究的还是风华国?”
“是。”张晓晓并没有起疑,而是继续道,“你是不是也觉得好笑,这历史上什么时候有了一个风华国,不过她是有名的教授,说不定还真的知道咱们不知道的历史呢。”
楼问钗抿了抿嘴。
说不定她能够得到什么不一样的线索。
她连忙点头:“那就过去看看吧。”
如此,她便给自己也放了一段时间的长假。
二人说得欢快,却不想全被人给听了去。
楼问钗家里的情形全都被顾骋看见了,自然也就听见了这些话。
他当日在手术室外等了一会儿,原本想着趁机和楼问钗一块去吃饭,却没想到正好遇到了家里有事,便没有等着,而是送了一束花过去,还在里头放了个针孔摄像头,日日看着这边的动静。
陈娇娇迟迟都不能如愿,干脆越发黏在他的身边。
“顾淮哥哥,你这是看什么呢,让我也看看。”
说着,她就凑了过来。
却没想到顾骋直接按灭了自己的手机,脸上添了不耐烦:“你怎么来了?”
“上次顾骋哥哥把我外公和妈保释了出来,我还没好好谢过你了,今天过来想跟你一起去吃个饭。”陈娇娇上来拉着他的手,止不住的撒娇,“你这些日子一直抱着手机看,难道是她比我好看?”
她虽然知道自己比不过楼问钗的容色,可要是单拎出来也是十分不错的。
随后又怕顾骋动了怒,恨不得整个人贴在他的身上,继续道:“顾骋哥哥明天要是不忙,不如带我去末日地堡里看看吧,我也想去长长见识。”
她的话才落下,便紧跟着一声尖叫。
陈娇娇捂着自己的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顾骋。
她这段日子在顾骋面前混着,也得了不少的好处,也时常跟着他出入一些高端场合,外头的那些人大都将她当成了顾家的少奶奶。
她自己也觉得与旁人不一样了。
可如今脸上挨了打,自然是满脸的不相信。
偏偏,她还不敢跟顾骋闹起来,只能小心开口:“顾骋哥哥,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打我?”
“你每回来,都是为了要东西,我从来都给你了,可你现在变本加厉,竟然还敢想着去看末日地堡!”顾骋又来了一巴掌。
陈娇娇却还是不解其意。
她从前也提过去末日地堡的事情,虽然顾骋不答应,却也不至于对自己拳打脚踢的。
除非是跟方才看得东西有关系。
这一回还真叫陈娇娇猜对了。
顾骋正在看得兴头上,却突然被陈娇娇给打断了,心里头自然不痛快。
等发泄完了,这才坐下来,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好似方才的事情从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扭了扭自己手腕的表,直接摘下来扔在了地上:“你去把这么卖了,还能值个几十万,这段日子就别来烦我了。”
陈娇娇心里头正有着怨恨,却在看到那表带以后,眼睛都直了。
她要是真的卖了,怕是几年都不愁吃喝了,就算不吃喝,买了别的东西,也就能去显摆了。
“顾淮哥哥,你要去干什么?”她却还是装模作样的问了一句,将表偷偷摸摸的藏了起来。
顾淮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差点又起来,恨不得再次动手,却偏偏忍住了。
他转头一想,改变了主意:“我这段日子要往江城去,你要是没什么事儿,就跟我一块去吧。”
“好!”陈娇娇一时间又凑了上去,将方才的事情抛到脑后去了。
江城地处沿海,海风吹拂之下,带起一阵海水的咸涩。
正是通往京城的必经之路。
谢安正好行到了这一处,原本想着不声张,直接走官道进京,再有个七八日也就到了。
却没想到,不过才到了城门口,就看见了江城太守姜有荣在等着了。
他正踌躇着要不要上前,姜有荣却率先上前来了,拱手作揖:“谢将军,许久不见了——”
“这几年不见,你是越发的俊朗了,也难怪陛下都对你另眼有加,等日后成了驸马爷,你可千万别忘了我才好。”
谢安从前是同这些人打过交道的,从不见这般殷勤,只不过是偶尔说上几句话罢了。
他也跟着拱手作揖,却并没有留下来的意思:“姜太守客气了,公主金枝玉叶,并非我这种粗人可以配得上的,此番不过回京述职罢了。”
“陛下的圣旨已经下来了几日,我实在不能继续耽搁,就不在此久留。”
说罢,他便准备招呼着身后的谢家军继续往官道上走。
姜有荣探头往他身后看了看,只见后头的那一队人马个个神武,虽见了他并没有下马,却是对谢安的话言听计从,便晓得这是从常露过面的谢家军了。
他眼珠子转了两圈,主动上来给谢安牵马,为难道:“哎呀,实在是不凑巧,前些日子发了一场大水,把官道给冲毁了,我已经派人去修了,只是没个十天半个月的,怕是不成,谢将军要是真的着急,不如就走水路吧。”
他又光明正大的探头看了一眼后头的人马。
“只是,江城没有太大的船只,谢将军怕是带不了多少人,要不兵分两路?”
谢安抿着嘴唇,心里头细细思量。
他方才还见有百姓从官道上过来,可见这走水路不过是姜有荣的借口,正好可以将自己和谢家军给分开。
他虽然猜得出来,却并不能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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