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嫣翻出厨房里刚买不久的土豆,用铜洗传给萧晟钧。
萧晟钧看着手中陌生的土豆,下意识以为这是什么没见过的水果。
齐嫣见他这般疑惑,索性直接上锅蒸了两个土豆,又放在烤箱里烤了一个,一股脑的全给萧晟钧。
刚做好的土豆滚烫,萧晟钧小心的掰开,咬了一口。
他发现这个神奇的东西和红薯很相似,但是没有红薯那么甜。
“这个既可以代替馒头米饭,也可以做成菜,吃法花样特别多,我一时半会儿根本列举不完。”齐嫣一张又一张纸条递过去,描述土豆这个东西有多神奇。
萧晟钧为纸条上的内容感到震惊:“那如何培育能够做到大量量产?”
齐嫣用手机搜索到培育方法,记载在纸上,交给萧晟钧。
萧晟钧没见过这么神奇的东西,拿到纸条就立马照着纸条所说,将土豆按芽眼切成不同的块,搞来草木灰涂抹块茎。
随后,在自己的卧房挑了一个潮湿的角落,将土豆放置在那里。
这个种子对他来说非常重要,他必须要放在自己的房间才能安心。
等到一切都忙活完,已经快三更了。
萧晟钧恍然发觉,齐嫣一直陪着自己没有入睡。
在他忙着倒腾土豆的这段时间里,齐嫣没有闲着。
她在翻史书,对比时间轴,查阅萧晟钧接下来会遭遇什么。
史书上并没有过多提及萧晟钧,记载比较多的是大虞的内乱。
上面记载是外戚干政。
齐嫣稍加思索,询问萧晟钧:“你离国已久,可知晓大虞如今的情况?”
萧晟钧自然是不知的。
“打听打听吧,你父皇身体不好,继后母家势力又大,而小皇子年纪又太小,大虞的情况……不容乐观啊!”
齐嫣没敢把话说的太直白。
萧晟钧看着纸条,表情凝重。
他想起了离国时缠绵病榻,药不离身的父皇。
离开太久,故国的消息丝毫不知。
次日清早,小福子刚把早饭端上来,便被萧晟钧吩咐乔装打扮出去打听大虞的消息。
小福子得了吩咐便立马出门,直到天快擦黑才回来。
回来时,小福子神色慌张:“殿下,奴才打听到的消息好像有点不太对。”
“不对在何处?”
萧晟钧正在查看角落里摆放的土豆块。
一夜过去,有少量的土豆上面冒出了青色的色块,纸条上说这样就意味着快生芽了。
待生了芽,就可以移植到土里,等待生长结果。
“奴才打听到,大虞现在是国丧之际,龙椅上坐着的是一个六岁的皇子。”小福子满脸茫然无措。
萧晟钧闻言站起身,表情冷峻:“六岁的小皇子?”
小福子点点头。
萧晟钧脸色一分分冷了下来。
继后生了不止一个皇子,就算要立也应该立年龄最大的那个,怎么会立一个六岁的黄口小儿?
除非……朝政掌握在他人手里。
或许是太后垂帘听政,也或许是太后母族出来的大臣摄政。
“那现在国内是何人执政?”萧晟钧皱眉问道。
小福子表情更苦了:“是继后的哥哥,就是当初一直极力主张让您来当质子的那个御史大夫。”
他长叹一口气,忍不住掬了一把辛酸泪:“要是皇后娘娘还在的话,殿下何至于此啊!”
“那就能说通了。”萧晟钧嘴角挂着冷笑。
那位御史大夫一向有野心。
从他运作自己的妹妹当上皇后,离间萧晟钧和皇帝之间的父子感情。
一步步循序渐进,将萧晟钧远远的赶到他国做质子。
现在用黄口小儿做皇帝,自己总揽摄政大权。
萧晟钧检查完土豆,走到桌边,用另一个专门用来洗手的铜洗净手。
刚刚起床的齐嫣看到他神色凝重,写纸条过去询问情况。
萧晟钧三两句简单交代了一下小福子打听来的事情。
齐嫣照着史诗上的记载比对,她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大虞新皇帝继位,揽权的摄政大臣和升级为太后的后娘,很快便会想起萧晟钧这个流落在外的大皇子。
以他们俩对的敌意,萧晟钧接下来的日子只怕不会好过。
齐嫣念头刚冒出来,刚才出门的小福子又急匆匆的回来。
一进门,他便先把铜洗端到了一边。
齐嫣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有人上门。
没过多久,一个宫中内侍装扮的人走了进来。
萧晟钧拍拍袍子上沾的尘土,走过去。
那个内侍嘴唇开开合合,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萧晟钧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看不出他心中的想法。
倒是小福子眼神无措,四处飘忽,当然不定。
一看就知道那内侍说的估计并不是什么好事。
齐嫣心里担忧又纳闷。
他本想等那太监离开询问萧晟钧。
可是那太监走的时候,萧晟钧跟着一块走了。
小福子见缝插针,趁着太监不注意将盆里的水全部倒掉,然后才跟着萧晟钧离开。
府邸门口摆着马车,马车周围还跟了禁军。
太监笑的老道:“咱们陛下真是要紧殿下呢!”
萧晟钧颔首:“臣不胜感激。”
小福子十分熟练的往太监袖子里塞了颗金锭。
太监摸着金锭,脸上的笑容更大,眼睛都被褶子挤成了一条缝:“殿下这边请。”
萧晟钧要去的地方是明光殿,平日里梁帝和大臣们议事的地方。
以往萧晟钧从未来过这个地方。
进门的时候,他一直在想梁帝为什么会叫自己来。
殿内有许多大臣已经在那了,整个殿内异常的安静。
萧晟钧脚步从容的行走在大殿中间,周遭的大臣们视线落在他身上。
“臣萧晟钧拜见陛下。”
“免礼平身。”梁帝语气一如既往,听不出有什么区别。
萧晟钧直起腰,安静等待梁帝接下来的话。
“萧晟钧,你离国如此久,可知晓你母国大虞如今的情况?”梁帝目不转睛的盯着萧晟钧。
萧晟钧微微抬头,眼神注视前方,做出回忆的模样。
梁帝见状挑眉:“看你的表情,似乎是忘记自己是大虞人了?”
他的语气带着笑意,但殿内无人敢笑。
“陛下恕罪,”萧晟钧抬手赔礼,“臣方才意识恍惚,想不起是何时离开了大虞。”
梁帝轻笑一声,表情变得意味深长:“这么说,你对大虞如今的情况并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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