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司煜白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他双手按着她肩膀的力道越来越重,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占有欲与疯狂:“你现在是不是被我说中了?所以选择沉默?”
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
司煜白见她不说话,双手按着她肩膀的力道更重了几分。
她这是被他说中了,现在想要保持沉默了。
他偏不能让她如意。
“说!你到底是为了哪个野男人守身如玉,以至于连我都不愿多看一眼!”司煜白的声音如同寒冰,每一个字都透着刺骨的冷意,他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又加大了几分,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与不甘都倾泻在鹿今朝的身上。
鹿今朝疼得脸色苍白,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不断滑落,她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司煜白,你冷静一点,你弄疼我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乞求,希望这个失去理智的男人能够稍微停下他疯狂的举动。
然而,司煜白似乎并未被她的痛苦所触动,他的胸口剧烈起伏,仿佛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随时都会将他吞噬。
“你还知道疼?那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疼!”他几乎是咆哮着说出这句话,双眼赤红,仿佛要滴出血来。
鹿今朝紧抿着唇,她感受到司煜白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强烈的肃杀之意,知道此刻的他是多么的可怕。
但她也明白,无论她如何解释,司煜白都听不进去。
他已经被愤怒和嫉妒蒙蔽了双眼,只看到了他愿意看到的东西。
“鹿今朝,说话!”司煜白再次咬牙切齿地命令道,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个让他心如刀绞的画面——裴寒与鹿今朝之间那看似亲密无间的互动。
他无法忍受自己的女人心中还有别人的存在,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遐想也不行。
鹿今朝的目光缓缓落在司煜白身上,她看到了他眼中的痛苦与挣扎,也看到了他对自己的不信任与怀疑。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坚定:“司煜白,你想让我说什么?说我心里只有你吗?可你连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又凭什么要求我相信你?”
她的眼眶微红,泪光在眼底闪烁,却倔强地没有让它落下。
她知道,此刻的示弱只会让司煜白更加变本加厉。
她必须坚强,必须让司煜白看到她的决心和勇气。
司煜白愣住了,他没想到鹿今朝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迎上鹿今朝那双泛着泪光的眼眸,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手上的力度不自觉地松了几分,眼神中的怒意也渐渐消退。
“今天去见谁了?”司煜白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漆黑的眸子如同深不见底的潭水,紧紧锁住鹿今朝的身影,仿佛要从中探寻出所有她未曾言说的秘密。
鹿今朝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没有丝毫情绪的波动,她的语气淡得仿佛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你先让我起来,这样说话很不舒服。”
她的目光与司煜白对视,却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戳破了的气球,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反抗的意愿。
这样的她,让司煜白的心中莫名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和痛楚,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小虫子轻轻咬了一口,虽然微小,却足以让他感到窒息般的疼痛。
他清楚地感觉到,鹿今朝并不愿意与他多言,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在无声地诉说着拒绝和疏离。
这种感觉,让他刚刚因为她的顺从而稍有消散的怒火,在瞬间又如同野火燎原般“蹭”地一下燃烧起来,熊熊烈焰几乎要吞噬他的理智。
司煜白暗自苦笑,他向来以理智自居,无论是商场上的尔虞我诈,还是生活中的纷扰琐事,他都能游刃有余地应对。
然而,每当面对鹿今朝时,他总是难以自控地失去理智,仿佛所有的原则和底线都在她面前土崩瓦解。
鹿今朝终于坐直了身子,她那双清冷如水的眸子直视着司煜白,平静地叙述道:“我今天去找了简时风老师,和他讨论了关于你和桑雪婚纱设计的事情。”
司煜白闻言一怔,眉头不由自主地蹙起,眼眸中的神色变得晦暗不明。
他没想到鹿今朝会主动提起这件事,更没想到她会以如此平静而专业的态度来面对。
这让他心中五味杂陈,既有一丝感动,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鹿今朝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自嘲和无奈:“司总,你能够找到像我这样认真负责的设计师,确实不多见。即便是在为你和桑雪的婚礼忙碌时,我也未曾有过半分懈怠。看,我对工作多认真啊。”
她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片,轻轻划过司煜白的心头,留下一道道难以愈合的伤痕。
他的心脏像是被人紧紧地揪起,疼痛而窒息的感觉再次袭来。
他知道,自己与鹿今朝之间,早已隔着千山万水,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鹿今朝的那双眼眸,清澈而深邃,此刻正静静地凝视着司煜白,其中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宛如无风的湖面,平静得让人心寒。
那双眼睛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没有愤怒,没有失望,只有一片难以言喻的淡漠与疏离。
司煜白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慌乱与不安。难道她真的就如此平静,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愤怒或不满?
还是说,她已经彻底对他失去了兴趣,将他从自己的世界里彻底抹去?这个念头如同锋利的刀刃,在他心中狠狠地划下一道又一道伤痕,让他感到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
他试图从鹿今朝的眼神中寻找答案,但只看到了无尽的冷漠与淡然。
这一刻,他不得不面对一个残酷的事实——鹿今朝,这个曾经让他心动不已的女人,现在是真的不喜欢他了。
她将他视为敝履,毫不留情地丢弃在了一旁。
“鹿今朝,你好狠的心!”司煜白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中夹杂着痛苦与不甘。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无法接受自己曾经深爱的人竟然会变得如此冷漠无情。
鹿今朝闻言一怔,随即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她狠心?他又何尝知道她这些年所经历的痛苦与折磨?那些无数个日夜的煎熬,那些无数次心碎的瞬间,他又有何曾体会过?
“司总,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她轻轻摇了摇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无奈,“我为你和桑小姐鞍前马后,尽心尽力地完成每一项工作,这难道就是狠心的表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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