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香啊~~~”
火堆上架着竹筒,竹筒里的鱼汤咕嘟咕嘟冒着泡,上面还飘着野姜片。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小白也在天黑之前赶了回来。
“小白辛苦了!”
白小白接过姜南溪递过来泡着薄荷叶的水一口闷。
“啊~~真好喝,哪里来的薄荷啊?”
姜南溪朝江寻怒了努嘴“你优秀的江影帝!”
“吃饭了!”
听到开饭,两人异口同声“来了!”
鲜美的鱼汤伴着竹子香气,隔壁的小孩儿都馋哭了。
荒野的第一晚,有人喝着鲜美的鱼汤,有人狂挖着椰子里的椰肉,有人饿着肚子期盼第二天能找到食物。
进岛的一共二十个人,一天时间已经结伴了好几个小团体,也有人还在落单。
选择跟孟嘉信组队的赵梦琪在天黑之前被工作人员叫走。
“轩哥哥,你找我什么事?”
司马轩递过手机“你哥的电话。”
赵梦琪缓慢接过司马轩的手机,迟迟不敢放到耳边接听。
“你们说吧。”
司马轩离开导演帐篷,留他们自己沟通。
“哥哥,我是梦琪。”
对面听到赵梦的声音,发出暴怒的声音。
“赵梦琪你给我马上回来!”
“哥哥,我已经签了合同,这里有轩哥哥和江寻哥哥,我不会有事的。”
“你觉得我是在说这个吗?你跟你说话很多次了,你和江寻不合适!”
赵梦琪哽咽“哥哥,你知道的我从小就喜欢他,我不想放弃。”
“梦琪听哥哥的话,你再继续纠缠,我和江寻连朋友都没得做。”
“回来吧,爸爸妈妈都很担心你~我派人去接你,好吗?”
赵梦琪咬着嘴唇,她不能回去,在这里她起码还能见到江寻,只要能见到她就还有机会。
“梦琪?”
“哥哥,我不会缠着江寻哥哥了,我想录完再回去。”
赵书晨听着赵梦琪委屈的嗓音,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
“你保证?”
“嗯,我保证。”
赵梦琪回去的时候,正好碰上打着手电筒的孟嘉信。
“嘉信,你怎么在这?”
孟嘉信晃了晃手电筒“天这么黑,怕你看不到,来接你。”
“谢谢你,嘉信。”
“别客气,你先忍耐一晚上,等明天我们多找些人组队。”
“嗯,好。”
夜晚,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满天繁星了。它们像是镶嵌在黑色天鹅绒上的钻石,闪烁着微弱却坚定的光芒。
燃烧着的干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姜南溪仰头看着满天的星光“啊~~好美啊~~”
白小白喝了一口鱼汤“啊~好喝啊~”
久久等不来江寻的下一句,二人视线落在江寻的身上,意思是你倒是接啊?
“你们俩智障啊!?”
姜南溪瞪着江寻“一点人话不会说?”
江寻唇角上扬“那还要鱼汤吗?”
“当然要!”
姜南溪端着自己的竹筒凑了过去,白小白也紧随其后“我也要,我也要!”
【不对啊,按照剧情发展,姜南溪的操作应该是在江寻说出智障的那一刻给他一个大飞踹吧!】
【学到了,那就是嘴毒点没关系,只要做饭好吃就行!】
【有点志气,也有点气性,但是都不多!】
【有谁看到刚刚江寻那个宠溺的笑了,啊,我死了!】
【啊!把我杀了,给你们一家三口助助兴吧!】
【别看了,别看了,萧然风发微圈了,快去看啊!】
“南溪姐,你在孤儿院长大,这些年一定很辛苦吧!?”
姜南溪疑惑的看向白小白“现在煽情是不是有点早啊?”
“煽什么情啊,我就是有点好奇!”
“这有什么好奇的,有的小孩被领养,没有领养的小孩,就在孤儿院长大。”
“九年义务教育之后,要么靠资助,要么靠自己,要么就进厂打螺丝。”
白小白好奇心泛滥往前更进一步“那你呢,你怎么没被领养呢?”
姜南溪想了想,原主为什么没被领养呢,好像是因为不爱说话,不活泼,没人喜欢才没被领养。
上一世呢?上一世的她辗转各个孤儿院,不知不觉的就长大了,大部分领养的父母都是想在孩子小的时候领养,这样才好建立感情。
所以她就被搁置了…
“时间太久,我忘了!”
“那你还记得你孤儿院的名字吗?”
“幸福孤儿院!”
姜南溪下意识的说出了上一世,她长大待的第一个孤儿的名字。
嘭…………
江寻手里的鱼汤打翻到地上,直直的盯着姜南溪。
幸福孤儿院……幸福孤儿院……
他来到这个世界后查过,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一个叫幸福孤儿院的孤儿院。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脏剧烈跳动着,思绪完全停滞,就像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压住。
“江寻?”
“江寻?”
“你怎么了?”
姜南溪的手在他面前挥舞着,江寻回神猛地站起身。
“没事!”
姜南溪和白小白对视一眼,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海岸边,海风吹散了他乱遭的思绪,努力回想着上一世的事情。
“我叫糖糖,你叫什么名字?”
话还没说出,院长过来把他抱起来,有耳边跟他说,有家人来找他。
女孩被一堆小朋友叽叽喳喳的围着,他大喊着“我叫江寻!糖糖!我叫江寻…”
当天他见到了他血缘上的父亲,他哭喊着不走,哭喊着要找糖糖告别,可最后都没有。
他被保镖强硬的带着车,离开了孤儿院,离开了这个国家。
在长达十几年的软禁之后,软禁他的父亲也终于因为胃癌去世,他终于回到那个国家,接手他父亲的公司。
他像疯子一样找寻糖糖的踪迹,可他只知道那个孤儿院的名字叫幸福孤儿院,那个女孩的名字叫糖糖。
孤儿院在他离开的当年就关闭了,孤儿院的孩子要么被领养,要被分散到其他的孤儿院。
可他一点消息的也查不到,直到两年后他也确诊了胃癌。
他没有接受任何治疗,任由癌细胞扩散,他所有的资产变卖捐给了孤儿救助基金会。
弥留之际,脑海中满是许多年前,递给他糖的那张天真烂漫的笑脸。
“你想找到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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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