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逸?就秦天逸那个蠢货也能当内鬼吗?如果真的有内鬼的话,一定是你这个婊子!”
莫小英捂着伤口艰难地挣扎起身,仿佛仇恨给了她力量,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来对着黄笑笑的脸扇了一巴掌。
我赶紧上去阻拦莫小英,莫小英因为失血过多整个人都是冷冰冰的,她指着黄笑笑大喊大叫着,“我就知道是你!你个不知好歹的臭表子!我平时对你那么好,你却狼心狗肺背叛我!是不是你指使你的同伙对我下的毒手?好啊黄笑笑,你想让我死是不是?我不会放过你的!”
莫小英咬牙切齿,她踉踉跄跄的想要在粮仓里面寻找武器。
我皱着眉头点了点莫小英后脖子上的穴位。
莫小英双腿一弯瘫倒在了地上,然而她心中的仇恨支撑着她大声的咒骂着,“为什么要阻拦我!为什么!让我杀了她!她是内鬼是凶手!是她害死了向导!她罪有应得……”
这女人的精神状态有点疯逼,暂时说不通,但我也不想浪费自己的念力来帮莫小英镇定心神。
不知道为什么我从骨子里不太喜欢莫小英和黄笑笑,既然她还有力气在这里吵吵嚷嚷着想杀人,还不至于让我浪费念力去救死扶伤。
我把莫小英搬到了一边,让她和黄笑笑隔开一段距离。
黄笑笑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真的不是我!请你们相信我!我也是受害者!如果我是那个内鬼的话,怎么可能会跟他们一起被绑在这里!对了不是还有许助吗!肯定是许助,只有他和他兄弟没有出现!许立是最早失踪,也许许助一直暗中和许立串通好了想要害我们!你们仔细想一想,黑风发生的时候,不管是我还是秦天逸都在庙里面,我根本没有其他的同伙!但是许助有这个嫌疑!说不定许立是自己逃到了庙外面,所以才有机会布置了你们说的那个什么黑风!”
顾里和顾月想了一会儿,顾月轻声问我,“师叔,我觉得她说的似乎也有一点道理……”
目前看来许助和许立确实有串通一气作案的可能。
许立是最先失踪的,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许立去了什么地方。
而许助后面一直跟我们在一起,庙里面发生爆炸的时候,如果是许助和许立联手的话,这件事情是可以解释通的。
如此一来所有的线索全部连接成了一条线,许立趁着失踪的时候在主殿外面布置下了法阵,许助在里面打配合释放信号,兄弟两人里应外合,想要把我们所有人一网打尽。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某一处似乎对不太上。
除非许助和许立现身,不然的话我没办法完全相信这个推断。
“师叔,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顾月似有所感,突然对我说道。
我刚才沉浸在思考推理之中,心神有片刻的放空,现在回过神来,我也同样感觉到了屋子里面的气氛有一丝不太对劲。
空气里面似乎荡漾起了一种不易让人觉察到的危险。
我的耳朵动了动,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了从遥远的方向传来的翅膀震动声。
蛊虫!
我突然想到了顾睿所说的蛊虫。
当时顾家的人就是被其毒无比的蛊虫偷袭,所有人不得不被迫离开顾家老宅。
顾里顾月的大伯甚至为了挡下那些蛊虫和阴毒的法术,为大家争取逃亡的时间而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我的听力要比一般人的敏锐上许多倍,在电光火石之间,通过声音振动的频率,我大概推算出了蛊虫距离我们大约只剩下百来米的距离。
看来蛊虫在偷袭孤家老宅之后并没有离开湖心岛,而是埋伏在湖心岛的某处,等待再一次伏击老宅。
虽然我还没有看到蛊虫,但是自从我上下丹田根基容器被扩充之后,对于危机的本能也随之提升了无数倍。
一股从未有过的危机笼罩着我的心头。
我甚至来不及思考,点点头和顾里顾月说道,“来不及了!快把这间屋子所有的门窗都封住”
黄笑笑脸上全是泪水,见我们三个人着急忙慌的关门关窗,她哆哆嗦嗦的开口问我们,“到底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外面怎么了?”
就在我和顾里顾月关上了门窗之后,嗡嗡嗡的声音由远及近。
整间粮仓的外围似乎被成千上万的蛊虫给包围住了。
顾里和顾月把粮仓里的米面袋子拽了出来想要把门窗缝隙给堵住。
虽然我们的动作已经很快了,但还是有几只蛊虫从缝隙里面钻了进来。
我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拎在手上朝着飞舞在空中的蛊虫拍打了过去。
啪的一声,一只蛊虫被我打落在地上。
我蹲下身小心翼翼的用小树枝戳了戳那只虫子。
这虫子只有米粒那么点大,通体呈现出鲜红的颜色,乍一看仿佛一粒血点子。
然而轻轻一戳,小小的蛊虫却突然炸了,一股红色的烟雾扑面而来。
我暗叫一声不好,赶紧闭住了鼻息。
一团红色的烟雾扑面而来,我的表皮发出了滋滋灼烧声,幸好电光火石之间我调集起了体内的真气在脸面上形成了一道防护。
不然以这股红色的烟雾腐蚀性,我这张脸算是毁了。
等到烟雾散去,我胆战心惊地撤掉了脸面上的真气防护。
到底还是让这股红色的烟雾沾染到了一些,我只觉得下巴的位置疼得慌。
“师叔你没事吧!”
顾里赶紧过来看了我一眼,他倒抽了一口凉气,从包里面拿出一面镜子给我瞧。
我接过来一条同样倒抽了一口凉气。
下巴的位置竟然红肿了一片,这还是在我及时调起真气防护的前提下,如果真让那股烟雾完全接触到我的皮肤,不是死也是重伤啊。
顾月也走过来忧心忡忡的看了我一眼,“师叔,回头得找些草药帮你解毒。”
我试着在上下丹田之间凝聚起一股内力,想要通过内力把下巴上那一点毒气给逼出体内。
然而我试了试却发现这股诡异的毒气因为内力的推动反而扩散了。
我赶紧收敛了内力,让气守丹田,不再胡乱催动真气顺着经络运行了。
我突然想到了一种蛊虫,西南某个巫族之中确实存在着一种蛊虫,这种蛊虫及其阴邪,需要用人的尸体来作为容器培养蛊母,蛊母被放置在尸体的腹腔之内,越是死相凄惨怨气冲天的尸体越是适合作为容器来培养蛊母。
死亡后的七七四十九个十成之内,就得把这种古蛊母给种入到尸体的关元之中。
超出了这个时间,尸体就失去了利用的价值。
蛊目被种植到尸体的关元穴之中,吸收人体上的怨气和人体内残留下来的血肉为食。
经过七七四十九天之后,蛊目从米粒大小的蛹形态孵化出成虫。
在接下来的另外一个七七四十九天之中,练蛊的人需要把其他七种毒虫蛇蚁放入到尸体的腹腔之内,让这七种毒虫蛇蚁和蛊母进行斗争。
蛊母若是能够战胜其他毒虫蛇蚁,那么这种股才算真正的炼成。
经过炼化阶段之后,原本的尸体残破不堪,蛊母会进入到沉睡阶段。
等到蛊母再次醒来,它将会产下数以万计的蛊虫,这些蛊虫战斗力极强,能够在片刻之间把一座村庄夷为平地。
东南亚的雨林之中就曾经有一些部落之间通过这种蛊虫来进行斗争。
死亡并不是以个体数目来计算的,一旦发动这种蛊虫,通常以整个村落的灭亡为代价。
我后背上起了一身冷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如果真的是这种毒母蛊的话,顾家的人能够逃出五六个实在属于老天眷顾。
我现在甚至担心还在闭关中的顾家老爷子有没有受到牵连。
这些人如果目标是冲着顾家心法来的话,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想要把顾家老爷子给找出来,通过各种方法从顾家老爷子口中打探出顾家心法。
我从背包里面掏出了几张驱避毒蛇毒虫的符纸塞进了顾里和顾月的手里。
外面那些蛊虫震动翅膀的声音越来越响亮,纸糊的窗户上密密麻麻的,爬满了血红色的小虫子。
“师叔,你画的符纸能管用吗?”
顾里不自信的看了一眼手上的符纸。。
我瞪了他一眼,“没效我还能拿给你?”
不过这话我只说了一半,后面半句我没说出来省得吓到顾里。
我画的驱避独宠毒蛇的符纸,从一般意义上来说,并不包括被炼化过的蛊虫。
我这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先用符纸防防身。
顾里吐了吐舌头,把符纸放在了贴身的口袋里面。
莫小英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瞪大了眼珠子尖叫了起来,“外面那些是什么东西!它们要进来了!它们要进来了!你们快想想办法!”
顾家的房子用到的都是最原始的材料,木头搭建的框架,纸糊的窗户。
脆弱的纸窗户根本阻挡不了那些蛊虫。
那些蛊虫用尾巴上的毒针在试着去戳窗户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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