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路被堵住,私兵更加心急,找人的举动更加粗鲁,再次回到凹陷的山壁处时,干脆挑开了挡在前面的干草,当看到躲在里面的人时,顿时两眼放光:“老大,人在这?”
楚离拉起阮清欢挡在身后:“嫂嫂,这回是不得不打了。”
楚离从腰间抽出软剑,不由分说同这些私兵打了起来,虽然对方人多势众,但楚离有剑在手,一时也难以靠近。
可这样的车轮战,楚离占不到便宜,阮清欢找准时机,在楚离被包围时,抬起手臂,射出短箭,情急之中准度不行,转眼射出五支短箭,只伤了对方两人。
士兵见状,朝阮清欢袭来。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鹤安和季凌川的注意,两人耳力极好,闻声飞身而起,就在两个私兵围 住 阮承欢时,鹤安旋身出剑……
阮清欢的短箭同时射入一人肩膀。
剑起血溅,这是阮清欢第一次亲眼目睹杀人,只觉落在脸上的雨点好似带着温度,下意识抬手一抹,看着鲜红的血渍,只觉脑瞬间一片空白,往后倒去。
鹤安和季凌川都曾是战场杀神,几下就将百余人杀得只剩七八个。
对方已经吓蒙了,楚离怒急:“这些人居然敢打我和嫂嫂的主意,真是活腻歪了。”
说话间一个旋踢,那人在空中转了半圈摔在地上,其余的士兵见状,纷纷扔下手中长剑,跪倒在地。
树林另一边,几个人影藏在落叶下,手中的弓箭缓缓拉开……
安全脱险的楚离转身之间,刚好看到这一幕,那箭头,瞄准正是着背对着她的季凌川,咻的一声,箭矢离弦,楚离几乎是下意识的飞身而起,重重撞到季凌川背上。
“都什么时候了,还闹?”季凌川转身的一瞬愣住,看着她肩膀殷红的一片,只觉脑子一片空白。
鹤安从士兵背上扯下几支箭扔过去,伤了藏在暗处的几个私兵。
心脏剧烈的跳动让季凌川喘不过气,抱起楚离的手忍不住颤抖,一大堆骂人的话卡大嗓子里,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这是楚离第一次见季凌川着急的样子,强扯出一抹笑来:“害怕了?怕我爹回去收拾你?”
额上的青筋鼓起,因为着急脸色充血,待出林子时,季凌川冷声道:“林中山匪,一个不留。”
楚离只觉有些困,季凌川却总是摇晃她:“不许睡,你要是睡着我就不管你了。”
“放心吧,我死不了,我就是好累呀。”
事出突然,众人立即回了卢城,俘获私兵交由周大富统计人数、姓名、籍贯,最后将这些人编入役兵营,役兵营中,都是些犯过事的人,直到立了足够的战功,才可脱离犯藉。
这一次,他们直接住到了县衙内,吴家上下全数被抓获,包括吴全。
包县令已被拿下,抓拿镇江知府的人已经在路上。
阮清欢只是受了惊吓,很快醒来,得知楚离受了伤,担忧不已,本想亲自照顾,被鹤安挡下:“军医看过了,无性命之忧,老季看着她呢。”
阮清欢:“……”
她醒后,听夏莲说,季凌川那天杀疯了,树林中的私兵一个都没出来,阮清欢眸光微动,这一次虽是个意外,却说不定让他看清自己的内心。
吴家出事,包县令在鹤安的审问下,交出了这么多年所有吴家豢养私兵的证据。
钱老爷捧着一个账本来到县衙,当堂跪下,神色怆然:“老朽有罪,请丞相大人明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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