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今晚,那些早已经忘却的记忆,正在一点点复苏。
“是你吗?”岑远照慢慢睁开眼睛。
看到姜挽云的脸之后,呆住了。
“是你,原来是你。”
“为什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姜挽云咬牙切齿,“我前世一定是欠了你的。”
“岑远照,我又救了你一命,这下我不仅不欠你,你反倒欠我了。”
说完,她对外喊道:“暗乙,林太医,岑远照醒了,快拿香油和淡盐水来。”
林太医拿来了香油,暗乙则拿来了淡盐水。
姜挽云将香油涂抹在岑远照的伤口处。
又将纸张放到香油里浸润,点燃后,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香油味。
在浓烈的味道之下,对香油味道极为敏锐的美人蝎快速探出头来,四下看了看,最终跳跃进香油碗里。
林太医眼疾手快,将盖子盖上,回收完成。
暗乙给岑远照补充盐分。
姜挽云和林太医轮流给岑远照把脉。
得出的结论都是毒已解。
他们齐齐松了口气。
“毒已清除,接下来只要好好调养就能痊愈。”姜挽云说。
“岑远照,我救了你五次,扣除功过相抵的两次,还剩三次,我要你三千两黄金不过分吧?”
“麻烦你折合成银票送到铃兰阁。”
她打了个哈欠:“累死了,我回去睡觉了。”
“希望我醒来后能看到银票。”
丢下这句话,姜挽云脚步虚浮往外走。
岑远照看着姜挽云的身影,神色复杂。
“二丫。”他道。
姜挽云身体一震,不敢置信地回头:“你怎么知道这个小名?”
“哪个大嘴巴说漏了嘴?”
她咬牙切齿:“谁泄露了我的黑历史?”
原主小时候养过一条狗,名叫大丫。
原主极喜欢那条狗,认狗当姐姐,还给自己取名二丫。
这小名,原主早就不用了。
岑远照是怎么知道的?
岑远照眸子垂下。
他没接姜挽云的话,而是对暗乙吩咐:“去取银票。”
暗乙摸不着头脑。
姜挽云骂咧咧回到铃兰阁。
她越想越不对。
二丫这个名字,除了小时候的原主自己之外,并没有人知道。
岑远照是从何处听说的?
再说,岑远照这几天一直病着,也没接触过别人。
姜挽云又莫名想起岑远照昏迷中的话。
他说,你又来救我了。
他还说,原来是你。
姜挽云蓦地一怔。
难道,岑远照想起来当年的事?知道了当年救他的人是她?
联想到岑远照的神色和话语,姜挽云觉得自己破案了。
她有些烦躁,来回踱步。
若岑远照真的想起来了,那她的处境更加尴尬。
她看过岑远照对苏雪晴的关怀备至。
岑远照也为了苏雪晴给她难堪。
她自认,她不是什么心胸豁达之人。
岑远照为苏雪晴所做的这些,她无法不介怀。
她也无法忽略岑远照的过去,更不可能跟苏雪晴和平共处。
所以……
计划要提前了。
她回来后没多久,暗乙送来了很多银票。
她数了好几遍,被岑远照的财力震撼到了。
好多好多钱!
有这些钱和她的私房钱,足够她下半辈子逍遥。
香梨端了饭菜进来:“王妃,您请用膳吧。”
“嗯。”姜挽云将银票收好,“香梨,替我去做件事。”
香梨听完姜挽云的吩咐,瞪大眼睛:“王妃,您这是要……”
“别多问,去做。”姜挽云将香梨支走。
一晃,过了三天。
香梨已经变卖了所有能变卖的东西,全都换成了银票。
第三天的深夜。
天干物燥,非常适合放一把火。
姜挽云与香梨将松节油洒在铃兰阁的每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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