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冥石土地
听我说纯阳八字容易被鬼邪缠身,谢必成脸色一变:“许大师,所……所我女儿真是被鬼附身了?”
“说实话,我暂时还没看出来。”
我说着,用手撑开了谢莹莹的眼皮子,观察她眼珠子的情况,谁知即使我已经将她的眼皮子撑得很大,也没能看到她的眼珠子,只看到一片眼白。
见此情形,我霎时间明白了过来,她之所以睡得这么死,怎么叫都叫不醒,是因为她的魂儿丢了,也就是所谓的失魂症。至于为何到了晚上又会醒来,是因为有游魂野鬼趁机夺了她的身体,只是暂时我还没有探查到这鬼魂的存在。这种情况并不好办。
难对付的倒不是依附在她体内的鬼魂,而是她的魂现在不知道在哪儿,即使我把鬼魂驱出来,她也未必能醒得过来。
我没有贸然进行驱邪,而是转头冲谢必成问道:“谢先生,那天您女儿是放心回来后表现不正常的?”
谢必成点了点头:“是。”
“您回忆一下,她那天回到家后,跟您说了些什么?”
“她没说啥,到家后就直接进她屋,我问她怎么了,她说有点不舒服,然后就把门关上了。”
“平时她也是这样么?”
“不!不!平时她可不这样,她是一个很活泼的女孩子,平日里话多得很。”
我沉吟片刻,又问:“她上学的地方离家远吗?”
“不远,出了小区走四五百米就到了。”
“能不能带我去她学校看看。”
“去……去她学校?”谢必成显然没料到我会提出这么个要求,有些惊讶。
“许大师,您要去她学校做什么?”
我微微一笑,道:“我只是想知道她每天放学要经过些什么地方。”
“这没问题,我带你们去。”
谢必成领着我和墨渐离前往谢莹莹的学校,谁知出了小区走了不到二百米,我便瞧见路旁有一座土地庙。
因为小时候的经历,我对土地庙一向没什么好感,不过到了城市里以后,这样的土地庙已经很少见到,没想到在这么一个刚建成不久的小区旁,居然会有一座土地庙,而且这座土地庙看起来似乎已经有些年头。我停下脚步,问道:“这怎么会有一座土地庙呢?”
谢必成回答:“我们搬过来的时候这座土地庙就在,听说是附近的村民修建的,建我们小区的时候,开发商本想把土地庙拆除了,但附近村民坚决不让,说如果拆了土地庙,土地公就会发怒。后来就把这座土地庙保留了下来。”
我走到土地庙旁,蹲下身子查看起来。
土地庙专门用于供奉土地爷,一般都十分低矮,就像眼前这座土地庙,仅有一米来高,不过里面摆放着的并不是土地爷雕像,而是一块通体乌黑的天然石头。
这块天然石头倒是有些特别,约莫一尺来高,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人。
土地庙内供奉的却是石头,倒也不足为奇,民间认为土地爷可能以任何形态呈现,所以有些地方供奉的可能是一棵大树,还有些地方供奉的可能就是一块石头,不一定非得是常见的土地爷雕像。
在这块石头前面,摆放着香炉烛台和一些贡品。
那些贡品有些特别,看着像是黑米糕。
墨渐离说道:“怎么会有人拿黑米糕当贡品呢,而且全是黑米糕,合着这位土地爷就喜欢吃黑米。”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墨渐离本是一句玩笑话,却令我心头一怔。
难道这贡品有什么问题?
我二话没说,拿起一块贡品,放在鼻前闻了闻。竟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味儿。
我霎时间反应过来,这压根就不是什么黑米糕,就是普通的米糕,只是在制作的时候加入了血浆,蒸熟了之后,就呈现出黑红色,看起来就像是黑米糕。至于加入的是动物的血浆还是人的血浆,不得而知。我立刻对墨渐离说道:“老墨,这好像不是黑米糕,而是血米糕。”
“血米糕是什么?”墨渐离问。
“我认为就是在米糕当中加入了血浆。”
“不会吧,还有这种制作方法,我怎么没听说过。”墨渐离说着,也拿起一块米糕放在鼻前闻了闻,他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也是啊,闻着味儿不像是用黑米做的,黑米有一种独特的香味……”
墨渐离话说到这,忽然想到了什么:“等等,鬼修者好像就喜欢用鲜血制作而成的食物作为祭品。”
“你确定?”
“我也是听说,不是很确定,但这说法应该不是空穴来风。而且小师叔你不觉得吗,这块石头看起来像是一块冥石啊。”
一听冥石,我立刻盯着土地庙里的那块石头仔细看了看,还别说,确实像是冥石。
“难道真是冥石?”
“如果这真是一块冥石的话,那这事可就有点蹊跷了,没准摆放祭品的家伙就是一名鬼修者。”
听了墨渐离所说,我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心头暗忖:“这座土地庙,跟谢莹莹失魂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我转头冲谢必成问道:“您女儿每天都会从这土地庙旁经过?”
“这是必经之路。许大师,难道这座土地庙有……有什么问题?”
“不好说。”
墨渐离说道:“可每天从这土地庙旁经过的学生应该不少,如果真有什么问题的话,不至于就他女儿有事吧?”
谢必成跟着说道:“是啊,而且我还专门带着我女儿来这里拜过。”
听他这么说,我心头一怔,立刻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谢必成回答:“几个月前了,因为我女儿今年是本命年,命犯太岁,于是就请了一位风水先生帮着破太岁,那天晚上那位风水先生带着我和我女儿来到了这座土地庙旁,说是只要得到土地爷的保佑,就能够逢凶化吉。”
“他这话倒是没有说错。问题是这位土地爷也不管事啊。”墨渐离说道。
我沉吟片刻,皱着眉头说道:“这位土地爷非但不管事,没准他女儿之所以中邪,跟这位土地爷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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