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酌,我想回宿舍吃泡面,不想去食堂。”
秦迎夏小声抗议。
不是她不想和靳酌一起吃饭,是此时此刻她身上还穿着靳酌的衣服,头发也乱糟糟的毫无形象可言。
她多多少少也算是个公众人物。
“那玩意不健康,少吃点呢。”靳酌没松手,耐心地告诉她,“中心食堂有家咖喱鸡做的还不错…”
秦迎夏可怜兮兮地被他抓着,逃也逃不了。
“靳酌,你不要侵犯我的身体自主权噢…”
靳酌停住步子,墨色的眼眸微眯,“学的挺快。”
“谢谢~那我可以回宿舍吃泡面嘛?”
他见她讨好似的笑容,也跟着笑了,“不可以喔~”
秦迎夏欲哭无泪,“那你,你侵犯我的身体自主权了。”
靳酌笑地肩膀都在颤动,“驳回小秦学妹的控告。”
她脸色绛红,“怎,怎么还驳回…”
“好…”靳酌松开手,他没用多大力气,只是女孩的皮肤白嫩,有点泛红,“不驳回,是我的责任我认。”
男人垂着眼,边说着边揉着她的手腕。
“下午还有训练,中午吃泡面容易饿,“靳酌轻声说道,“这样…你在宿舍等我会,我给你打包过去?”
秦迎夏怕他来回跑很麻烦,“我可以点外卖呀,天气太热了,你来回跑很辛苦。”
虽然这个时间点外卖,店家配送的时间可能会更长。
靳酌撩起眼,墨色的眼深邃,“这是做什么?心疼我跑腿?”
她一愣,轻轻点头。
男人俯身,目光落在秦迎夏鼻梁右侧的小痣,蓦然笑了,“知道心疼我就行,天太热,快回宿舍等着吧。”
秦迎夏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等靳酌走远才回过神来。
她好像…
更喜欢他了。
…
中心食堂的咖喱鸡的人气很旺,常年占据着帝大校园必吃榜前五,每到饭点总是人满为患,队伍能从帝城排到法国。
“靳酌,还是不是兄弟?”
谢迟的声音冷不伶仃地传入耳中,靳酌回头,一张人脸赫然出现在眼前。
“…离这么近干什么?”靳酌无语,两指并用将谢迟的脸推远,“躲远点,身上全是汗臭味。”
上午的温度高,训练量又大,加上淋了雨,谢迟身上的味道并不算好闻。
“但也算不上臭吧?”他一脸受伤。
靳酌没搭理他这个问题,看他一个人来食堂,问,“鹤儿和阿淮呢?”
谢迟从自动售卖机里拿了两瓶冰镇果汁,“他俩嫌身上的味道难闻,回宿舍洗澡了…呃。”
“那你哪来的自信心说自己香的?”靳酌觉得好笑,上下将人打量一番。
“酌啊,你怎么能忍心说我呢,你二话不说地就离开了队伍,一点都不带回头的啊,你早知道会下雨倒是带带我啊…”谢迟娇憨似的抹眼泪。
靳酌:“想给你录下来发网上。”
一秒钟,谢迟恢复正经。
笑死,这要是真被靳酌给录了…
裴澜鹤顶多笑话他一个月就习以为常了。
而江应淮不一样,他能从大二笑话到研二。
谢迟也会因此喜提“娇憨哥”的称号,并在未来的大学时光里痛失本名。
光是想想,他就要死掉了。
“哥,别闹~”
靳酌好脾气似的点头,“不闹可以,让我茶你前边。”
谢迟顿时惊恐,表情变得一言难尽,“靳酌,我得提醒你,我国推行的一夫一妻制不是让你拥有一个妻子后,又去拥有一个丈夫。”
他说完,眼神复杂地看了靳酌一眼,“哥们你是真变态啊…”
靳酌皱眉,面无表情地将谢迟拉到自己身后排着,而后还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谢迟,“发明你的人简直是个天才。”
谢迟:?
谢家父母:完了这把冲我来的。
“咳咳,原来你是这么个意思,”谢迟脚趾扣地,“你早说啊…”
靳酌勾起笑,漫不经心地欣赏谢迟因为尴尬而假装很忙的状态。
好不容易谢迟调整好心态,一股似有若无的甜香窜进他的鼻尖。
他嗅了嗅,确定这股香味是从靳酌身上飘来的,“兄弟你好香。”
靳酌无语。
两秒后反应过来现在穿的外套是秦迎夏还给他的,已经染上了女孩身上特有的香气了。
香气清幽,不仔细闻不容易察觉。
是栀子混着甜桃的香气。
靳酌喉咙发干,揣在兜里的手都沁了层薄汗。
“酌哥,老实交代你上午是不是溜出去约会了?”谢迟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为什么是溜出去约会?”靳酌反问。
谢迟没懂他这是什么意思。
靳酌接着道,“我就不能在学校里约会吗?”
他刚说完,队伍就排到他们了。
谢迟迅速反应,“你居然没否认上午是在约会!”
他的音量乍然拔高,引来不少人注目。
“啧,”靳酌那胳膊肘往后捅了他一下,“再大惊小怪试试看。”
难道他靳酌就不能在学校里约会吗?!
谢迟按耐不住好奇心,又眼睁睁地看着靳酌打包了两份咖喱鸡,顿时化身“复读机”,叨叨个没完。
不怪他好奇,靳酌是何许人也啊,竟然也有和女孩约会的时候!
“和谁约会?和谁约会?”
“是秦迎夏吗?是秦迎夏吧!”
“你们搁哪约会呢?在哪约会呢?”
靳酌不回他,他就一直在那,“啊?啊?啊?”
等到两人出了食堂,靳酌才忍无可忍地捏住谢迟的嘴,故意欠似的开口,“谢主席这么好奇算怎么个事?难不成…你暗恋我了?”
这回谢迟是彻底安静了。
“算不上约会,”靳酌不紧不慢地说着,满足谢迟的好奇心,“顶多算是…”
那个词儿在嘴里转了一圈,才说出口,“我单方面和她幽会。”
谢迟跟在他身后,见他拎着东西去往12号宿舍楼,他瞬间福至心灵,“哎哟你早告诉我是秦迎夏啊,你看这事闹的…”
原本他还以为靳酌约会对象是校外人员呢,因为秦迎夏一整个上午都和虞枝枝在一块军训。
靳酌瞥向他,“你怎么还跟着?”
谢迟晃了晃手里的打包盒,同样是两份,“帮人跑腿送饭呗!”
“哦,那人也刚好是14栋的?”靳酌似笑非笑地看着谢迟,试图从他的微表情中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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