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电梯缓缓上行,钟明月斜眼打量她,钟书宁个高腿长,跳舞的缘故,站在那里腰背也是绷得挺直,气质绝佳。
她这样的人,哪怕是披块破布都好看。
“咳——”钟明月咳嗽声,她面部整容的地方发炎,消肿后看着还行。
钟书宁压根不理她。
“哥,你说这电梯里,怎么有股味儿啊。”
“什么?”冯瑞洋愣住,“哪里有味道,是不是你身上的香水味?”
钟明月瞪了他一眼,“什么香水味,那是狐狸精的味道。”
冯瑞洋懵了。
钟明月却轻哼着,“某些人装清高,勾引男人的手段可厉害了,这周柏宇以前就围着她屁股后面转,现在又来个贺先生。”
“某人身边的男人,真是无缝衔接,没断过。”
“总有男人甘心为她鞍前马后,可见多有手段,平时装得倒是……唔!”
钟明月话没说完,就被冯瑞洋捂住了嘴。
而电梯此时已经到了目标楼层。
钟明月皱眉:
她怎么也住这里?
钟书宁离开前,转身看了她一眼。
“就算再好的香水,怕也掩盖不住你嘴里发出的臭味!”
确定她走远,冯瑞洋才松开钳制钟明月的手,惹得她大为恼怒:“冯瑞洋,你干什么。”
“这话该是我问你才对,你又招惹她干嘛?”
“你管我!”
“你针对她,哪次占到便宜了?你还不懂得吸取教训吗?上次被人按头羞辱,弄得浑身湿透还不够?那位贺先生不是普通人,你自己傻逼,想去招惹她,别拉上我!”
“你个怂货,没用的废物!”
“我就是个废物,你行,你厉害,你倒是别被人把鼻子都打歪啊。”
“你……”
钟明月气得窝火,她心里始终憋着口气。
她就想看钟书宁痛哭流涕、跪地求饶的模样。
正当两人说话时,贺闻野已经搭乘电梯上楼,他喝着奶茶,手里还拎了杯新的,不用猜也知道是给钟书宁带的。
“贺少爷,真巧,又见面了。”冯瑞洋见到他就点头哈腰。
贺闻野也是个会端架子的。
语气轻慢得嗯了声,转身就走。
那点权贵子弟的派头,端得足足的。
她搞不懂,这钟书宁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能让贺闻礼的弟弟帮她跑腿。
回钟家之后,她接触的那些有钱人,哪个会自己跑去买喝的,都是使唤别人跑腿。
这钟书宁却是有吸引男人的本事。
钟明月盯着他的背影,小声嘀咕着:
“你说,这贺闻礼的弟弟,又陪她逛街,又陪她住院,还亲自给她买奶茶,他俩究竟什么关系啊?”
冯瑞洋皱眉:“人家还亲自吃饭呢!”
“你管得挺多。”
“冯芳芳,你消停点吧。”
“我叫钟明月!”每次叫这个名字,都好像在提醒她的过往。
如果她一直生活在钟家,就算考不上大学,家里也会花钱送她出去镀金,又怎会早早进社会,看人脸色。
她本该和钟书宁一样,学跳舞,过着有男人追捧的生活。
冯瑞洋懒得理她。
“哥,你等等我。”钟明月追上他,“你知道我在钟家还有个弟弟吗?”
“知道啊,一直没见过,应该成年了吧,听说在国外?”
钟明月点头,“那你知道他为什么出国吗?”
冯瑞洋是蠢,却也不是个痴儿,皱了皱眉,“不想知道,估摸着也不是啥好事。”
“……”
钟明月气得咬牙。
刚知道钟家的秘密,虽然父母一直叮嘱她,不要对外说,但她实在忍不住,迫不及待想找人分享。
**
此时的贺闻野已经回到病房,把奶茶递给钟书宁,“草莓味,热的,没敢给你买冷饮。”
“谢谢。”
钟书宁本没打算喝奶茶,她需要控制体重,以前甜品都不会碰。
最近真是放肆了。
“姐,你不爱草莓味啊,我以为女生都喜欢这种。”贺闻野皱眉,“要不我再点个外卖,帮你重新买一杯?”
“我爱喝。”
钟书宁插上吸管后喝了口,才注意到贺闻礼正看她,就随口问了句:“贺先生,你喝吗?”
“我哥不爱……”贺闻野话没说完,就见自家大哥点了下头。
在贺家老宅时,贺闻礼曾吃过她剩下的半块椰子饼,想来也不会介意跟她共用一根吸管。
所以,
贺闻野有幸目睹他哥喝奶茶!
这只狗!
他以前明明不喝这些的。
甚至在他喝奶茶时,说他喝的是工业糖水!
现在喝个什么劲儿!
贺闻礼只喝了口,就评价了一句:“甜的,味道不错。”
这话贺闻野倒没听出其他意思,只是钟书宁觉得脸有些发烫,佯装低头玩手机。
钟书宁报名了比赛,出院后自然要开始恢复练习,饮食方面就要多注意,结果一不留神,就把一整杯奶茶都喝完了。
所以她洗漱后,在镜子前照了半天,为了不打扰贺闻礼办公,到走廊溜达了半天。
她休息时,贺闻礼还在工作。
当她感觉到身边的床塌陷,整个人已经被他圈在怀里。
她似乎越来越熟悉他的靠近,
就像此刻,被他搂在怀里,竟觉得很自然,很正常。
可见习惯这东西,是真的可怕。
“刚才去外面做什么?”
“减肥。”
“哪里胖了?”
“要比赛,总觉得腰上有点肉。”
“嗯?”
贺闻礼的手此时就搁在她腰上,轻轻捏了下她腰间的软肉,那块恰好是痒痒肉,钟书宁就像只受了惊的猫,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别弄了,痒。”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现在跟贺闻礼说话时有多么随意。
“我不弄了,你别再蹭了。”他声音变得沙哑而粗沉。
“……”
原本两人身体间,还有些空隙,被她这么一扭,几乎是贴到了一起。
钟书宁明显察觉到了他身体的异样。
她咬了咬唇,整张脸瞬间爆红。
绷着身子不敢动。
医院内太安静,钟书宁好似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还有他的呼吸,粗沉热切,靠在他耳边,就像是砂纸在打磨。
总能磨出浓稠的热意。
被子下,热意无法驱散,肆意游走,钟书宁觉得身上捂得都是汗。
真是要命了。
此刻危险的信号充斥着她的四肢百骸,这贺闻礼看着凉薄冷漠,但也是个正常男人。
时间变得格外漫长,她浑身紧绷。
“宁宁……”吻颈而出的话,自带一股勾人的暧昧。
她低低嗯了声,
没说话,就被吻住。
周围太静,以至于她都听到了两人的接吻声,似乎有什么即将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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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