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什么?”
脆桃惊恐的睁大眼睛,她完全没有想到,人模狗样的李贤竟如此恶毒。
一想到,大业坊的那些平日里尽干些偷鸡摸狗,猥亵妇女坏事的乞丐,若对她们轮番……
只是稍作想象,脆桃就浑身起一层鸡皮疙瘩,恶心得想吐。
但凡女子,若有那等遭遇,必然是活不成了。
这对男女,是要她们受尽凌辱再逼死她们。天底下,怎么会有这般恶毒之人,畜生不如!
“你们这两个奸夫淫妇天诛地灭,狗男女不得好死。”
脆桃愤然挣扎起身,朝二人撞去,却被春梅一巴掌扇倒在地。
“闭嘴,再吵就割掉你舌头。”
“啪”,突然起身的喻知微,抬手狠狠回扇春梅一巴掌,“再敢打脆桃,我打断你的手。”
李贤未曾想,中毒的喻知微还能打人,不禁暗骂,果然是一身蛮力的野丫头!
“你敢打我,我要抓烂你的脸”,春梅嫉妒又鄙夷容貌比她丑陋千百倍,出身也低贱的喻知微却能同李贤定亲,想在喻知微被丢弃乞丐窝前先出一口恶气。
李贤伸手拦住春梅,柔声安抚,“她这丑东西性子粗鄙野蛮,外加药物令她疯癫,你莫要与她动手,小心伤到你自己。如今她差不多要神智不清了,也该送上路。我去将她捆好,你去唤车夫进来。”
心有不甘的春梅,恶狠狠剜一眼喻知微,邪恶笑道:“别怪我们,要怪就怪晋国公乱点鸳鸯谱,怪你爹多管闲事乱救人,怪你自己命贱非要攀高枝。可惜你爹,永远不会知道是自己的善良害了自己女儿!”
春梅像是青竹蛇,口吐锥心之言。她想要最后欣赏一下喻知微的痛不欲生!
而她所言喻城泰的善良害了自己亲人,也正中喻知微逆鳞,让她想起父亲曾经一时心软,放走年幼强盗,因此害死了的她的娘亲。
她的心脏,似被匕首刺穿,但面上却古井无波。因为她深知,愤怒无法带来任何好处。
而出离愤怒的脆桃,终于感到害怕了。
她泪流满面,望向喻知微咬咬牙,“娘子,不要管奴婢,你快跑。”
“她服食了五石散,药效应该已发作,跑不掉的”,李贤掐灭脆桃最后的希望。
脆桃哇的一声哭出来,追悔莫及,“娘子,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该死,对不起你。我不该撺掇你来赴约,是我害了你,害了你。”
“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你们主仆二人,一块儿下地府抱头去哭吧!”
李贤抓起绳子,逼向喻知微。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喻知微突然放肆大笑,但眼神却冷极了。
李贤蹙眉止步,担心中毒疯癫的喻知微会暴起伤人,展臂护住春梅,恨声道:“贱人,死到临头,你笑什么?”
“笑我冰清玉洁的人生,有了你这个令人作呕的污点。也笑你们两个蠢!”
“喻知微,你个粗鄙没见识的丫头,此等境地,也就只能犬吠。你现在尽管叫,一会儿你想叫,恐怕都没力气叫出声。”
李贤当喻知微突然的狂笑,是疯狗在棍棒下的最后挣扎。
但春梅隐隐感到不安,忍不住催促,“李郎,莫要再同她废话,赶紧捆了送去乞丐窝,让她好好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儿!”
“好”,李贤应一声,?紧手中绳子,再次逼向喻知微,眼中泛起恶毒的光,“喻知微,你乖乖受缚。否则我就打断你的手脚,让你像是蚯蚓般在那些乞丐身下扭动承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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