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案子迅速在京城高层传开。
尽管对普通民众封锁了消息,但在高层是没有秘密的,尤其是那些大家族中。因为当天下午,很多人家里都加强了警卫。
周烈也享受到这个待遇,他接到电话得知吕青松被人用枪打断了双腿,儿子吕军被人阉了。
他整个人都愣了好一会儿。
他接电话的时候,周果果就在旁边。
她跟柳清宁一块过来的,柳清宁去看云老夫人了。她就顺路过来看看周烈,主要是来嘲讽嘲讽。
她见了苏希之后,整个人都很愉悦。
以前周烈总是说她猪脑子,嘴巴比大脑快。
但是今天,她憋着话什么都不说。来了周家,她一个劲的拿话刺挠周烈:“爸,你说大哥和心瑜离婚。小锦儿会不会被判给心瑜啊,听说女儿判给妈妈的案子更多。小锦儿要是判给心瑜,可能就不姓周了喔。”
周烈斜躺在椅子上,他用力的盘核桃,盘的手背上青筋毕现,但他一句话都不说。
他知道这个小女儿就是来刺激自己的。
“这样也好,说不定大哥再结婚,还能给你生个孙子呢。”
周烈听见这句话,眼睛微微睁开,盘核桃的手也停了一下。
果然。
周果果撇了撇嘴巴。还是重男轻女啊。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
先是警卫局的电话。
又过了一会儿,他的老同事打电话过来了。
聊到吕家发生的事情。
“什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老同事在那边原原本本的说了,说是吕青松儿子当知青的时候找了个本地姑娘,把人家弄怀孕了。结果回城之后,就把人家抛弃。那小女孩带着孩子自杀,父母也先后离去。她哥哥蛰伏了20来年,找住机会上门复仇。现在老吕两条腿保不住了,他儿子也被阉了。
周烈听完之后,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种事情在那个时代不是个案。
有很多悲剧。
通完电话,周烈都有些失神。
这时,周果果尖锐的说道:“活该!棒打鸳鸯,害人性命。就应该这样。吕家家风不正,活该有这样的报应。”
?
周烈听的有些脊梁骨发凉,怎么感觉这是在骂自己呢。
“吕军也不是个人。一门心思的攀高枝,回城就缠着许家的姑娘。这些年蹭着老婆和许家,在四九城里瞎混。现在好了,老天有眼啊。”
?
周烈越听越不是滋味。
周果果尖酸刻薄的说道:“万一苏姐姐当时也怀着孕,还怀的是男孩,也像人家一样从悬崖上跳下去,一尸两命。某些人造孽可就造大了。”
“别说了。”
“我偏要说。你就是欺负人家苏姐姐家没人,苏姐姐家要是有个男丁,你看人家不上门把你的腿给打断。”
周烈拍着椅子大喊:“你混蛋!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周果果理直气壮的顶撞:“你要是还执迷不悟,那就是没有。”
“你!你!你!”
周烈又气的发抖了,保姆赶紧去给他喂药。
周果果看了他两眼,交代保姆两句,就离开了。
周烈在周果果走后,他靠在椅子上想了好久好久。
然后,他让保姆将电话拨给周锡。“你和心瑜如果实在是没有感情基础,想离就离吧。”
“这些年,就一直没有梦瑜的下落吗?”
他说了这两句话。
周锡在电话那头微微吸了口气,然后他挂了电话。
傍晚时分,周烈的老下属特意过来看望他。
他刚刚将苏希送到燕京大学门口。
吴同新现在是副部长,还很年轻,只有49岁。上升空间是很大的。
周烈和他的关系很密切,他算的上是周烈的另外一个儿子。他是周烈战友的儿子,战友过世后将他托付给周烈,周烈恢复工作后,就一直照顾他,培养他。吴同新很有能力,从基层一路干到部里,屡立奇功。
“周爸,最近怎么样,血压还平稳吗?”
吴同新进来就问道。
“还行。我听说吕家今天出了大事?”
“是啊。下午两点多出的事情,部里、市局、国安系统下午忙得不可开交。幸亏有苏希,不然这次事件就大了。”
“你给说说,不违反纪律吧?”
吴同新说:“不违反,我就是特意过来和您讲这件事情的,知道您喜欢听这些奇案大案。而且啊,部里也特意嘱咐我们,要对老同志们加强安保,决不能再发生类似的事件。”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下午,有一个中南警察刚好在京城度假,他路过吕家的时候,听见枪声。作为警察的直觉,他立即去寻找枪声的位置,第二声枪响后,他找到了位置。迅速报警。”
周烈点点头:“不错。”
“报警之后。他担心有恶性案件,又怕警察来的太晚,同时又不想打草惊蛇。于是他故意在外面制造了争执,他和人吵架,拍着大门大喊大叫,还说要报警之类的。”
“嫌疑人此时杀心已起,生怕被警察发现。打开门就想将两人枪毙。”
“哪知道苏希早有准备,直接将他制服。”
吴同新简略的说道:“这才制止了一起灭门惨案,不过还是晚了一点。吕老爷子被打断了双腿,另外一个受害者被割掉了几块肉,还有重要功能性身体器官。”
周烈点点头:“不错,这个警察有勇有谋,值得培养。”
“于部长很欣赏他,当众送了他一块手表,这分明是将他当成自己人培养了。”
周烈有些惊讶:“广通现在也开始培养接班人了?”
“其实也不算。这个苏希确实很厉害,我看了他的履历,警校毕业不到半年。已经破了几个超级大案。抓捕了全国A级通缉犯,扫除衡邵特大涉黑团伙,破获1020杀人案,破获有史以来最大数量的跨国毒品案,还有今天这次。”
周烈一听,眉毛都提了起来,他说:“这可了不得,怪不得小于这么欣赏。要是我还在任,也非得提拔他不可。”
“我觉得您也会提拔他。”
吴同新说道:“我刚刚顺路栽了他一段,我发现他长得和您年轻时很像,和周锡更像。要不是因为他姓苏,我还真觉得他是您孙子,他比小锦她们几个更像您。”
“恩?”
顿时,周烈为之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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