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章 社会主义好
谢小思觉得他要说一件很重要的事，不觉绷紧了神经。
正要等他开口，“扑通”一声，男人倒下去了。
谢小思连忙下床要扶起他，然后又是“扑通”一声，接着是乒乒乓乓的声音。
她无意中把保温盒撞翻了，里面的十全大补汤倒出来，泼在了季非林的裤子上。
谢小思：“……”
季非林的脸色苍白之极，谢小思请了医生过来，医生说检查不出什么，只能等他自己醒。
肉痛地付了医药费，谢小思出了院。她又不能不管季非林，只能租了辆车把昏迷中的他搬上去，又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
办完这些事，看着手里的五百块钱，谢小思撇撇嘴。
这真是一觉回到解放前。
好嘛，还没等男人养我，我就养上男人了。
把季非林搬到租的房子里后，看着床上的男人，被打翻的汤弄脏的裤子，谢小思忍着晕眩，深吸一口气，去超市给他买长裤和内衣。
好不容易拉下了脸皮，在中年大妈们怀疑又鄙夷的眼神中买了男士内裤后，真正的问题来了——
她怎么给季非林换裤子？
现在已经是深夜，邻居大多已经睡了，她也不敢出去找人。
又不能不换裤子。一直拖着，感冒了怎么办？
谢小思深吸一口气，伸手关掉了灯。
“富强明主文明和谐……”
在一片乌漆嘛黑中，她一边默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一边给季非林脱裤子。
本来很简单的动作，她用了半个小时才完成。
然后，她开始帮他穿。
一不小就碰到他的大腿。
碰到他腿毛的时候，她再次深呼吸，强压着要涌出来的羞涩，把裤子从他的脚踝处套上去，一点一点往上拉，最后在把长裤给他套上。
做完这些事，谢小思感觉自己像是跑了好几个八百米，身体被掏空，头晕得厉害，迷迷糊糊中直接躺到床上睡了。
……谢小思是被汽车鸣笛声吵醒的。
睁开眼后，谢小思大惊。
她是什么时候趴到了头牌小哥的身上？
想翻身下去，却因为力气太小，动得十分艰难。
正当她快翻下去的时候，一只胳膊搭在了她的腰间，谢小思抬头，看到季非林睁开了眼。
“早啊，头牌小哥。”
谢小思傻傻地说。
也许是因为刚醒过来，季非林的眼神有些涣散，还有对身处陌生环境的迷茫，当谢小思看到他的瞳孔聚焦的时候，知道他已经彻底清醒。
“我在哪里？”
“我租的房子里。”谢小思一边说，一边艰难地爬起来，“昨天你忽然晕倒了，头牌小哥，说吧，你要怎么感谢我？”女孩跪在床上，抱臂看着他，脸红红的，气色比昨天要好。
她的感冒好了一点。
季非林刚想说话，手就摸到了腿上不同于以往的触感。
低头一看，好看的眉头马上皱得死死的。
“我的裤子是怎么换的？”
“咳咳。”谢小思开始左看看右看看，东摸西摸。
看她这个傻样，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季非林垂下眼，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难得一见的羞赧。
此时他有些庆幸自己因为生病而苍白的脸色，即使他脸红了也看不出来。
“你昨天不是有事要对我说吗？是什么？”谢小思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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