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晚觉得有道理,而且萧倦的下场她很满意,正要丢下萧倦离开,就看到了林员外拉着月娘的手走了过来。
“是你!”萧倦艰难地挪动着身体,朝着月娘咆哮:“是你害我!”
月娘怨恨地看了萧倦一眼,害怕地躲进了林员外怀里:“老爷,萧公子怕不是疯了吧?他怎么会在这里和母猪……哎呀,真是羞死人了!不过,我听闻很多男子有不可告人的癖好,公子你放心,我们老爷向来不喜拆人姻缘,等公子离开员外府的时候可以将那头母猪一并带走,免得去北塞路上公子再寂寞。”
“你你你……”这下萧倦就更加怀疑是月娘故意搞他,偏偏是他先做了亏心事现在是百口莫辩,情急之下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这个时候,萧家的那些下人终于是姗姗来迟。
看到猪圈里的场景,那些下人们一个个羞愤的脸都红了,赶紧将自家少爷从猪圈里抬了出去。
“我们也走吧。”沈重夜拥着陆宁晚说道。
好戏已经看过瘾,陆宁晚便随着沈重夜离开了这边臭烘烘的猪圈。
回到厢房之后,陆宁晚夸赞了逐玉一番。
整治萧倦的事情,是逐玉策划,逐宵执行的。
“这只是对他小施惩戒,若是他还敢对夫人有不轨之心,他会有比现在更惨的时候!”逐玉捏着拳头,坚定地说道。
在来之前,绾绾可是对她千叮咛万嘱咐,要守护好王爷和夫人之间的感情!
她绝对不能辜负绾绾的期望!
陆宁晚被逐玉这认真的小模样给逗笑了,说道:“我听王爷说你和逐宵今年年底就要成婚了。”
提起这个,逐玉那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了红晕,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到时候你得请我去喝一杯喜酒,沾沾喜气。”陆宁晚笑着道。
逐玉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了沈重夜。
她和逐宵当然是希望他们成婚的时候,夫人和王爷都能到场,可他们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不敢主动提。
“到时候我和夫人都会到场。”沈重夜淡淡的说道。
“是!”逐玉压制着内心涌起的激动,大声应道。
有了萧倦这个插曲,今日是无法再继续赶路了。
一直到晚上,萧倦才幽幽地睁开眼睛。
“公子,您终于醒了!”守在床边的阿青见状,万分惊喜地说道。
萧倦缓缓的坐起身,一巴掌就抽在了阿青的脸上。
阿青被这一巴掌直接抽得倒在了地上,捂着脸委屈地看向萧倦:“公子……”
“你是怎么办事的?”萧倦咬牙切齿地问道,他想到昨晚自己在猪圈发生的事情,想死的心都有了。
特别是他那狼狈不堪的样子,还被贾夜和他夫人瞧见了!
这让他以后在贾夫人面前,该如何自处?
“小的也是按照原来的计划行事,步步都很小心啊。”
之前做了那么多次从来都没有出错过,阿青也是想不通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要是非得想想这一次真的哪里和从前不一样,现在阿青也就只能想到一点:“林员外的底细咱们很清楚,他们不可能会防着少爷的,小的怀疑是不是那对姓贾的夫妇搞事。”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眼下最值得怀疑的就是姓贾的夫妇了。
萧倦的脸色一下阴沉到了极点。
是的。
应该就是贾夜看他不爽,故意整他!
这手段未免也太卑鄙了。
不过既然贾夜不仁,就别怪他不义!
就算贾夜在京城的身份地位高又怎么样?只要他们远离了京城,路上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不是吗?
阴鸷的想着,萧倦朝着阿青招了招手:“过来,我安排你点事情。”
阿青从地上爬起来,来到床边,一边听萧倦的安排一边点头。
但是听到最后了,他觉得萧倦所说的实在是太冒险了,那对姓贾的夫妇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啊。
可不等阿青表达出他的担忧,萧倦就直接威胁他道:“若是这次的事情再办不好,你这个废物活着也没什么价值了。明白了吗?”
阿青咽了咽口水,连忙应了一声明白。
……
原本昨晚在猪圈的时候下半身受了点伤,郎中吩咐萧倦最近几日最好卧床休息,可他闹出了这么大的洋相,加上林员外也察觉到了他对月娘可能做了不好的事情,对他的态度变得很阴阳,所以第二天清晨,萧倦就忍着身体的不适,带队出发了。
也正好是因为萧倦的身体不适,所以接下来的连续几日,每当到了晚上队伍停下修整的时候,萧倦都老老实实的待在他的帐篷里,跟陆宁晚还有沈重夜几乎是没有交流。
半个月后,沙城。
这里紧挨着北塞,是位于沙漠之中的一个小城池。
萧倦的身体已经大好,他策马跟在马车的旁边,向马车内的沈重夜说道:“贾兄,我们要在这里修整两日,马儿们这一路跑的太辛苦了。我顺便在这边处理一些琐事,你看如何?”
沈重夜撩着帘子听完萧倦所说的,淡淡的嗯了一声后便放下了帘子。
萧倦正伸长了脖子往马车里看,见沈重夜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就放下了帘子阻挡住了他的视线,眼神一沉。
这一路上,他是根本没有机会和贾夫人多说一句话。
贾夜防贼似的防着他,甚至不给他机会多看贾夫人一眼。
想到自己很快就能抱得美人归了,萧倦不得不暂时忍下心中的不快。
到了客栈的房间之后,陆宁晚站在窗子前看着外面热闹的街道。
只见街道上来回过往的人有穿着大雍服侍的,也有一些穿着奇装异服,显然不是大雍人的。
“沙城的治安不太好。杀人越货的事情时常发生。”沈重夜站在陆宁晚的身后,从后面环抱着她说道:“而且外面风沙比较大,这两日你就乖乖地待在房间里,不要出门。”
陆宁晚也听说过沙城的一些传言。
这里原本是没有城池的,后来是一些被流放到北塞的罪犯的后代或者是那些走投无路的人汇聚在此,逐渐建立起了一个城池。
这里民风彪悍,环境恶劣,虽然是有朝廷的府衙,但是跟摆设没有区别,府衙根本管不了那些原本就穷凶极恶的人。
对于沙城,朝廷就只抱着一个态度,只要这里不发生叛乱,出现惹得江山社稷动荡的事情,那就睁一只眼闭只眼。
这里的治安岂止是不好,简直是烂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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