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神秘的外科圣手
“爸,既然你这么冥王不灵,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了,医生说了,你需要马上动手术,如果你不签这个字,这手术费,我也就不出了!”姜怀海把心一横,丢下这句话。
“好啊,好啊!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我的乖孙女漫漫会突然出轨,还被逼离婚!原来,这都是你和那对混账母女的阴谋,你们这是合起伙来算计我,算计漫漫!”
“爸,你非要撕破脸皮,那我也没办法。你别忘了,佐少是陆家的人,只要他一句话,你就算不签这个字,可妮也能成为姜氏集团的法定代表人。倒是你,为了一个死去的林音桐,非要跟我们一家人划清界限,真的值得吗?”
“滚!”烟灰缸飞出来。姜怀海捂着头从病房里退了出来。
一眼就看到僵杵在门口的姜漫。
此刻的姜漫,脸色苍白,薄唇冷抿着,脸上寒霜密布。
姜怀海仿佛在她的脸上,看到了林音桐的影子,眼中的嫌厌更甚。
“你来得正好,去劝劝你爷爷……”
“姜怀海,既然你愿意做陆傅佐的狗,从今往后,就别再来骚扰爷爷!”姜漫咬着唇,颤抖的声音,一字一句从唇齿间溢出来。
她怎么都没想到,姜怀海为了那对母女,竟然会如此狠心决绝,连爷爷都拿来要挟!
这样的人,真是枉为人父,枉为人子!
当初妈妈到底是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会愿意净身出户,带着年幼的她躲到乡下,独自舔舐伤口,也不愿意去伤害他。若是妈妈看到他今时今日的作为,只怕会死不瞑目吧?
“你!混账东西,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父亲的威严!”姜怀海气急败坏的扬起手,照着姜漫的脸打去。
姜漫的小手一伸,堪堪捏住了他高举的手腕。
神色一凛,五指一拢,看似云淡风轻的动作,却是下了十足的力道。
姜怀海疼得一声惨叫,脸上的愤怒更甚,“不孝女,不孝女!”
“姜怀海,你听好了,我只说一遍!我姜漫从这一刻开始,与你姜怀海再无瓜葛!”姜漫一双眸赤红,碎亮的星芒像是冰刀,扎进姜怀海的眼中。
那一刻,姜怀海的脑海里,无端的闪过当初林音桐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之后,决绝的抱着年仅两岁的姜漫,离开姜家的场景。
心口一颤,羞愤难当的抽回手,快步离去。
看着姜怀海愤然离去的背影,姜漫眼底的酸涩再也忍不住泛滥。
不是不在乎,只是,有些人不配!
姜漫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气,将所有的情绪,都隐进眸底,走进病房,“爷爷。”
声音娇俏可人,仿佛刚刚的一切,她都未曾听到一般。
姜仲霆看到姜漫的那一刻,眼眸狠狠一颤,有些紧张的坐起来,“漫漫,刚刚……”
“刚刚怎么了?我接到医生的电话,说您的情况又不稳定了,就匆匆忙忙赶了过来。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是才好转一点么?又遇到什么让您糟心的事了?”
姜漫走过去,径直坐到了姜仲霆的身旁,握住了他枯槁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不管遇到什么事,您都要记住,不能动怒!医生可说了,您的身体可经不住折腾了,听到了吗?”
听着姜漫碎碎念,姜仲霆心里长长舒了口气。
还好,刚刚那一幕,没有被漫漫看到。
一想到他欠姜漫的母亲林音桐的一切,姜仲霆就愈发的觉得对不起自己这个可怜的孙女。
他长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爷爷老了,不中用了。漫漫啊,爷爷有件事想求你。”
“……”姜漫的心头一颤,微微的有些紧张起来,紧了紧五指,“爷爷,您有什么尽管吩咐。”
“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别再管姜家的烂摊子了。”爷爷叹了口气,低了头。
姜漫心里咯噔一下,鼻头有些发酸。
她还以为爷爷是对姜怀海心软了,却没想到,他想到的是,要她避开姜家的破事。这样,才能不被姜怀海他们那些无情无义的人再次伤害。
姜漫轻拥了拥姜仲霆,“好。”
从姜怀海对爷爷做出那么混账的事情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决意要跟姜家其他人划清界限。
从现在开始,姜家于她而言,只有爷爷一个亲人。
至于姜家的资产,她定会通过自己的努力,夺回!
叩叩叩。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姜漫一回头,就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医生,一手拿着病历本,一手执笔,时不时的在上面圈圈画画。
见到姜漫的那一刻,男医生的眸底微微颤动了一下,唇角微扬,将笔插进白大褂的口袋里,朝她伸出手,“姜小姐你好,我是负责你爷爷手术的主刀医生,厉夜白。”
厉夜白?
姜漫愣住,难怪刚刚见到这张脸的时候,有些眼熟。
厉夜白是厉氏集团的少主,厉氏集团在医学界声名远播,旗下开设的贵族医院,遍布东南亚。
而,厉夜白这个少主,更是医学界的奇才。
年仅28岁,就已经攻克了好几例世界级的手术难题,被赋予——外科圣手的称号。
可,此人生性冷清,一般人极难请到他来做手术。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姜漫疑惑不解的看向爷爷。
姜仲霆也很意外,“厉先生是受何人所托?”以他现在落魄的景观,从前那些要好的朋友,尚且避之不及,又怎么会有人花大价钱,去请厉夜白这样的怪才来替他做这场手术?
即便是从前,他以及他身边所认识的人,大概也无一人能请得动厉夜白吧?
传闻,整个滨海市,能请得动厉夜白的,除了厉家的长辈,就只有陆家主奶奶和陆北霈两人。
厉夜白并不回答他的话,而是径直握住了姜漫的手,稍稍紧了紧,“姜小姐,关于你爷爷的情况,我需要跟你详谈。”
姜漫能感觉到,他的动作很绅士,甚至于,在她手上稍稍停顿片刻,就礼貌的抽了回去。
只是,看她的眼神,愈发的奇怪,似乎,在审度一件令他不解的物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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