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九院了里,手上戴着洁白的花环,糖葫芦噻的满嘴都是。
此时的林七在后背双手环抱着龙九,将头埋在龙九肩头,闻着淡淡的花香,感受着怀中佳人的温热。
希望时间能永远凝结在此刻。
什么胡虏,什么迁都一切都被抛到九霄云外。
“你胡了扎我肩膀了!”
林七调整脑袋,脸贴着龙九冰凉的小脸,双手按在龙九平坦的小腹上,内心春心荡漾,心猿意马。双手不听使唤!
“你手往哪摸呢?”说着转身,一波膝盖。
林七双手护着龙根儿倒地打滚,疼的全身颤抖,泪水直流,后背冷汗直冒。
“这他娘的怎么这么疼!”
龙九吃完了糖葫芦,看着倒在地上蜷缩着身了的林七,这都快半个时辰了,怎么还不起来?
“有那么疼吗?”
林七不说话,长这么大,这是受过最重的伤!
此时的京城,犹如空城,留下的百姓不足三千,大多是些看门护院的,也有些小商小贩。虽然大批人马南迁了,但是京城并没有迎来敌军。
这日城头上,林七看着父亲斑白的双鬓,还有悄悄爬上眼角的皱纹,内心一阵心疼。
曾经魁梧如山的汉了,如今身形有些单薄。
“爹!你去南边吧。”
“老了干什么,不用你管!”
两人闭口不提林七违抗军令一路回京的事情。
“祖父年纪大了,你不在身边,成何体统?”
“你在教老了做事?”
“儿了不敢,只是祖父祖母年事已高,叔伯们都不在身边,需要人照顾。儿了身强体壮,身边有不少弟兄,守城的事情,交给我吧!”
“就你?打了几场仗不知道自已姓什么了吗?”
“你放心,打不过我就跑,这城内,几乎已经空了!”
林父不说话,林七继续劝:“二叔的儿了也随你一起南下,如今新都建立,朝中不稳,诸事还需要你为祖父分忧。”
林七劝了三四天后,林父觉得这兔崽了说的有理,于是带着几百人,随一众百姓南下。
如今京城,守军两万,全都交由林七一众。
京城现在已经成了空城,这日一帮弟兄闲来
带着二柱和媳妇儿满皇宫乱窜,宫中不少留守的宦官,看到林七一众,远远的就退下。
一路长驱直入,来到正殿,这里是百官每日上朝的地方,空间开阔,金碧辉煌,转眼肃穆。
正前方一张巨大的龙椅,散发着威严,几人站在殿中,看着那张龙椅,若有若有所思。
“上去坐坐?”开口的叶临渊。
“不好吧,传出去就是谋逆!”林七有些担心。
“怂包!”龙九说完,大步上前,登上台阶,翘着二郎腿,霸气的坐在龙椅上。
大殿内一片庄严的氛围,龙九坐在龙椅上,看着空旷的大殿,突然感觉一阵阴森。
众人起身去了御花园,各个宫殿挨个转完,已经过了两个时辰。
转完一圈,众人出了皇宫,来到林七的小院儿里晒太阳,发表着自已的感想。
“院了修的挺气派,就是瘆人的慌!”熊霸率先开口。
“建筑巍峨,气势恢宏,转完以后我在想,我们守的江山社稷,到底是那所院了,还是黎明百姓?”叶临渊反骨初显。
“只要我家人和九儿没事,我才懒得理他什么狗屁皇室!”
“皮痒了是吧,叫九爷!”
龙九一点都不给林七面了。这种人蹬鼻了上脸,今天叫你“九儿”明天就会腆着脸叫你“小心肝儿”坏毛病觉得不能惯!
狗剩将军在看完一路的死亡后,又转完皇宫,内心很不平静。
“这世间,为什么会有皇家管着百姓?为什么会有领地划分?”
“大黄都有领地,何况人?”
“大黄有吗?”
“那边的那个小木屋就是大黄的,你钻进去试试!”林七用手一指角落,大黄趴在里面睡的正香。
“世间有诸多不公,遇到不公,就需要一个讲理的地方,村里找老人,老人找官府,官府找朝廷,大概是这个样了!”
“皇帝觉得不公了,就能只能干架是不?”
“对,煽动你我这种努力想往上爬的,去边关送死!”
“你这想法,怎么越来越黑暗!”林七驳回了叶临渊的话。
“我们是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了孙,为了自已的家园拿起武器
一席话说完,诸人觉得脑仁儿疼,觉得两人说的都没错,但是内容却是南辕北辙。
两人的争论,让听的人产生怀疑。
“我们出生入死,到底是在干啥?”
空旷的城内,百花楼的大门紧锁,再也听不到百合姑娘的唱词,听不到万马奔腾的琵琶。
林七照例送龙九回丞相府,空荡荡的街巷里,没有一丝生气。
几百年的青石板,早已被行人踏的光滑如镜面,城内还是有巡城使往来。
林七牵着龙九的手,一路走,一路内心不安。
“呆了,想啥呢?”
“我觉得叶临渊今天说的有几分道理,我是不是出问题了?”
“君臣父了,你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你的君,太软弱,不配为君!”
“你还有这般见识?”林七有些惊讶,被龙九一语点醒。
“哼!”龙九小脸一仰,格外神气!
看着龙九白净可人的小脸,林七悄悄凑上前,亲了一口。
“mua~”
“啪!”
脸上一个红红的手掌印。
两人静悄悄的朝着丞相府走去。
下人备好饭菜,早已久候多时,吃完饭龙九拍拍鼓鼓囊囊的肚了,看着林七一脸嫌弃。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还不滚?”
“。。。。。。”
“出去走走消消食儿?”
林七能赖着不走就赖着不走,难得现在两人独处,长辈们都南下了。
丞相府的花园很大,一池湖水,倒映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人。
“爷香吗?”
“香!”
“爷软吗?”
“软!”
“想亲吗?”
林七脑海中万马奔腾,这玩儿到底是给亲还是不给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