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药膏里下毒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溪竹园,一副关心的样子。
“县主这次意外的被陷害,真算是遭了大罪,陛下亲自降下责罚,累得县主到现在还躺在床上无法动弹。”
安北成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轻吹了一口,隔着屏风都能感受到苏云溪的狼狈。只可惜没有让她丢了性命,但看着她这样半死不活的也不虚此行。
沈柔音虚伪的绕过屏风,坐到苏云溪边上的椅子上。
“姐姐这次真是受到委屈了,陛下一点都不听姐姐的解释,不过这种天降的祸事,就算是再解释也无法说清楚,要是被音儿遇见了,音儿估计都吓得说不出话了吧?”
沈柔音说着委屈的话,眼角却是上扬的样子,那种窃喜让众人都能看见。
清月和烟栀受不了这两人的虚伪,又觉得已经见怪不怪。
躺在床上的苏云溪已经闭上了眼睛,这样的虚伪和做作真是辣了眼睛。
见苏云溪不说话,沈柔音以为她是没有力气想要服软,更加卯足了劲。
“姐姐这样不理音儿,音儿真的很伤心啊。况且姐姐伤的这样重,音儿也不能帮到姐姐什么,只能差人给姐姐送了药,希望姐姐能早点康复呢!”
“就是啊,音儿善良,时时刻刻都惦记着县主,县主也该知足了。本世子不知道你和音儿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音儿这样的不计前嫌,县主也不要这样斤斤计较了。”
安北成说起话来轻飘飘的,不站在别人的角度上,说着这样轻松的话。
沈柔音身上背着的,哪是不愉快,而是一条人命,是苏云溪最信任的人的性命。
苏云溪睁开眼睛,声音有些沙哑。
“楚王妃送来的东西,我实在不敢用,这种创伤药上面的药材不能乱加,说起来楚王妃不懂药理,里面掺了一些不该加的药,也在情理之中。”
苏云溪这样阴阳怪气的指责,让沈柔音气就不打不出来,自己明明是很谨慎的控制用量的,为什么还能被发现。
沈柔音的格局小了,苏云溪先进的设备能检测出来的东西,比她的认知都多,这些小伎俩早就过时了,这种行为实在是很幼稚。
沈柔音下毒的事情,安北成不知道,只知道苏云溪现在不仅不管沈柔音对她的好,还在和她阴阳怪气的说话。
沈柔音眼睛里水汪汪的,一副要哭了的样子。
“姐姐这是在说什么呀?音儿听不懂。音儿只想姐姐早点康复,就送来了药和补品,音儿也不知道姐姐不喜欢,要是姐姐的眼里容不下音儿,音儿这就走……”
安北成听到沈柔音喉咙里发出的哭腔,管不上礼教和规矩,绕过屏风就把沈柔音揽在怀里。
苏云溪眉头轻轻上扬,这样子也不知道叶羽寒有没有知道。
清月和烟栀也见到了,相视一笑。
安北成这才发现自己冲动了,很快把沈柔音松开,居高临下的看着床榻上的苏云溪。
“你说的是什么话,音儿这是担心你才给你送药的,你一点不领情就算了,还说里面下毒了,这样辜负音儿的心意,毒妇!”
苏云溪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惨白的难看,身子也是摇摇欲坠的酥软。
“你们要是专门来找我麻烦的就是选回去吧,说我污蔑楚王妃的,不如拿着药去验一验?这样拙劣的手段我劝楚王妃还是少用用,坏事做多了迟早被人发现,坏了楚王妃温柔贤惠的名声那就不好了。”
她闭上眼睛,断绝外界的一切声音。
“苏云溪你别给脸不要脸,音儿这样关心你,你是怎样对她的,你这样和毒妇有什么区别?怎么,一个草包忽然成了神医就这样目中无人了吗?本世子之见,你根本就是在偷窃别人的医术,才有的神医之名!”
清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在烟栀身边。
烟栀听不下去,就回怼道。
“溪竹园实在是太小了,容不下安世子在这里放那么大的屁!楚王妃自己做了什么旁人不知道,难道自己也不知道吗?还是想着要怎么装傻,把事情全推在主子的身上?主子被陷害了,为什么楚王能够从自己的王府拿出证据,而且最关键的祸首会被刻意抹去?楚王妃现在不先想想自己的问题,在这里倒是在找主子的麻烦了。”
安北成搂着往后缩的沈柔音:“你们县主泼妇,奴婢和泼妇也没有什么区别。要不是音儿想来这里看望一下你们主子,谁还会对苏云溪这样好。音儿都已经不计前嫌了,我看就是你们在没事找事。”
“你们说是来看主子的,哪有一点来看主子的样子?”
——“安世子和楚王妃在本王这里这样亲密,摄政王府的人也不是瞎了眼睛的。”
叶慎玦还没进门就听到这里的争吵声,进来就见到两个本应该不相关的人亲密的搂在一起。
沈柔音连忙挣脱了安北成的怀抱。“音儿不像姐姐,身边只有北成哥哥和王爷。姐姐身边有九爷和江军医能知冷知热的,让音儿很羡慕的。”
“所以楚王妃在本王这里撒泼?”叶慎玦清冷疏离的眸子,天生的清冷贵气直逼两人。
安北成不敢得罪叶慎玦,就服软道。
“九皇叔赎罪,本来也不会这样的,是县主先不领好意……”
“毒药算好意?那这好意本王也不想领。”叶慎玦把药膏扔在二人面前,里面被验出来的黑色渗出难闻的腐烂味道。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只是不说而已,用这样的方式守护了苏云溪。
沈柔音连忙把帕子在眼睛上擦了擦,抽噎的样子。
“九皇叔,音儿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音儿就是担心姐姐,才会送来的,一定是又热想要陷害音儿,九皇叔明察啊!”
“那楚王妃的人缘可真差。”
叶慎玦冷漠和疏远感,有种刺骨的冰冷,让人不寒而栗的寒冷。
沈柔音被这股戾气逼退了几步,豆大的眼泪不听使唤的落下,又不敢用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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