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对峙
撕裂的伤口让姚元晟疼得不再反抗,雪白的唇、泛着冷汗的额头,让姚元晟没有力气动弹。
“这就是苏县主养在西厢房的男宠?”
众人看着明眸皓齿的少年郎,因为虚弱而显得面色惨白,但丝毫没有掩盖少年郎的英气。
“还真是个俊俏的少年郎。”
叶羽寒往地上一跪:“父皇,苏云溪不能和皇叔定亲,她就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皇叔要是娶了她,一定会家宅不宁!”
洪安帝心里打的就是想让叶慎玦家宅不宁的算盘,这句话来得正好。
他脸上有点为难:“这……”“皇叔手握兵权,要是娶了这样的皇嫂,兵权还是我扶璃的吗?”
其中一个王爷道出了洪安帝心中的疑惑。
洪安帝心中还有自己的盘算,可德行败坏的苏云溪该怎么处置。
“父皇,苏云溪不守妇德,应该撤了她的县主之位,皇叔定然不会娶这样一个女子的!”
“毕竟有关皇家颜面,父皇还是要慎重考虑。”
彼时,在露华台的叶慎玦二人,看着小和尚还有姚元晟被带到皇帝面前。
叶慎玦嘴角缓缓上扬:“一会儿要和本王去看戏吗?”
“九爷早就知道了吧?就是不知道一会儿去看谁的戏。楚王的?还是我的?”苏云溪语气里忍不住的嗔怪,她最烦楚王府这些糟心事了。
叶慎玦忽然觉得她嘟着嘴的样子很可爱,像是一只生气的小兔子,炸毛的乖乖兔,伸手给她顺毛。
“楚王来本王的府里抓人那么大的事情,本王怎么会不知道?走吧,我们去看看。”
……
洪安帝对这件事还在犹豫,叶羽寒又说道:“苏云溪本来就是商户之女,身份不高,就算是出什么事,也不会让外界觉得是父皇惩罚过重的。”
“是谁在背后说我?”苏云溪的声音平缓又好听,听起来没有一点攻击性,却是绵里藏针,让众人汗毛凌立。
苏云溪看着被烈阳押着的姚元晟:“楚王可知眼前的人是什么身份,居然敢这样对待?”
叶羽寒冷笑一声,眸底充斥着血红色,像是喋血的猛兽盯着自己的猎物。
“不就是你的男宠吗?还要什么身份?看上你也算是他瞎了眼。”
叶慎玦已经回到座位上,拿起酒杯,静静地看着这场喜剧。
苏云溪扒开他右侧的衣物。
叶羽寒忍不住破口大骂:“苏云溪你个贱人,在父皇面前也这样的不知羞耻,苏家教出来的女儿就是这样的吗?”
“大庭广众之下,也敢做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当我们不存在吗?”
“刚刚楚王说的我们本来还不相信,现在哪怕是不相信也难了!”
……
“睁大你们的眼睛好好看看,这个到底是什么。”苏云溪的语气平静,她见惯了这样的落井下石,不愿意再用多余的怒气说别的。
叶慎玦喝了一口酒,清冷疏离的语气传来:“是黑龙图腾,西周八皇子。”众人惊呆,不说话。
秦王凑近看了好久:“回父皇,正是黑龙图腾,是西周的皇子。”
姚元晟苍白的唇开合:“你们在小王面前这出戏,演够了吗?”
烈阳连忙把押在姚元晟身上的手移开。
姚元晟在苏云溪的搀扶下起身:“苏姐姐是小王的救命恩人,小王在扶璃的地界遇刺,不知道这件事传到西周,父皇会怎样看待。”
洪安帝想站起来,理智告诉他不能站起来。
“听说西周正在七王之乱,八皇子来扶璃,请问有国书吗?”
叶慎玦撇了一眼洪安帝,他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真是让人生气。
“八皇子是本王请来做客的,皇兄不知道也正常。”洪安帝连忙叫人给姚元晟赐座:“八皇子来扶璃是受到邀请,就是不知道和苏县主是不是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姚元晟在苏云溪的搀扶下坐到椅子上,鼻子里发出冷哼:“小王来扶璃的第一天就被暗害,想发生什么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苏云溪忍不住笑出了声,又看向另一侧地上的道扬。
“师兄怎么也来了?”
她的明知故问让道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叶羽寒拳头紧握:“苏云溪,你自己做了事情,别怕别人不知道。”
“那你倒是说说,我做了什么?”
叶羽寒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苏县主和道扬和尚私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不知道县主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姚元晟对叶羽寒发出冷嘲热讽:“先是说和小王私通,又说和和尚私通,一个和尚会比小王更有吸引力吗?”
秦王哧笑一声:“老六现在心里窝火也正常,还是别四处乱说呀。八皇子来扶璃不容易,难道想让人看你的笑话吗?”
“大皇兄,那道扬知道县主胳膊上胎记的事情怎么说?”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一个胎记又不是在什么私密部位,那么难知道吗?”
刚刚还在帮叶羽寒说话的秦王态度转变地很快,苏云溪看着兄弟二人争得面红耳赤,难免感慨这就是皇家。
苏云溪蹲下身子,看着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道扬:“师兄,楚王说你我二人私通,就是不知道师兄真的想随了楚王的意吗?要是再让禅院蒙羞,你还能回去吗?”
“楚王说了,事后会给我一笔钱……”“胡说!本王何时说过?是你说和苏云溪做了不可告人的事情的!”叶羽寒眸子黑沉的难看。
苏云溪也不多问。
“一个堂堂的王爷,听了别人的三言两语就要给一个县主定罪,真不愧是楚王你啊。”
论起补刀的功夫,真不愧是姚元晟你呀。
洪安帝的面子有些挂不住,本想想让这件事过去。
叶慎玦反倒开始不依不饶:“楚王在来这里的时候应该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了,这件事本王是不是也要给楚王一个交代?是和县主分道扬镳,还是如你所愿,让县主回到你的怀抱?”
“皇叔说这话,倒是让侄儿为难了,不知道皇叔是怎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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