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八皇子求玉奴娇相助
沈柔音看出安北成脸上的担忧,顺势拉起他的手:“音儿知道北成心中,还是在想着音儿的。但是北成,现在王爷有难,我们又是从小一同长大的情谊,音儿要帮王爷度过难关。”
要是度过了这个难关,诸王还有谁能成为楚王的对手?
他们尽情去和太子斗,楚王坐收渔翁之利。
安北成看着沈柔音泛着泪花的眼睛,用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苦了你善良,还念着当年的情谊。只要音儿的一句话,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沈柔音倒在安北成怀里,宽厚的胸脯有最温暖的感受,让她的心里升腾起阵阵暖意。“北成不要回去了好不好?”
安北成听着沈柔音温柔的嗓音,心里酥酥麻麻的。
他如今常住京都,就能日日见到沈柔音。
“只要你愿意,我就住在这里了。”
沈柔音躺在安北成的怀抱里,贪婪的享受着这个男人对她的好。这是她全身而退的砝码,她一定会用心把握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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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影消弭,月色已经挂上,溪竹园的灯笼一直是摄政王府里最明亮的。
苏云溪正在梳妆镜前,试用在楚王府搜刮过来的好东西。
一支箭稳稳地擦过她的耳朵,钉在梳妆镜旁的梨花木上。
她强忍着淡定,取下箭头上的书信:“今夜西厢房小叙”。
回头的时候,一个黑影肆无忌惮地从窗户边上闪过。
“姑娘,要去让如风在这里巡逻吗?”清月被吓坏的小脸上透着惨白,这支箭若是偏离了半分,苏云溪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苏云溪拉住她的手:“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既然是来找我的,我就去会会她们。”
她可不想把自己的身份那么快暴露,还没玩够呢。
……
西厢房的大门敞开,房间若隐若现的灯光看得她晃眼。
身上披着黑色披风的少年郎,在屏风后面点燃为数不多的几个蜡烛。
“姚元晟,西周八皇子,来这里是要干什么?”苏云溪先发制人,把少年郎的话堵回喉咙里。
少年郎笑起来尤为俊俏,弯弯的眼睛盯着烛光,年轻的脸上还充满了胶原蛋白的感觉。
“玉姑娘还是和以前一样,元晟不才,没能早日找到玉姑娘的大驾。”
“你出来,是为了寻找我的?西周皇室可知道了?”苏云溪绕过屏风,看到少年郎的真容。
刚醒来还有些憔悴,唇色稍稍有些红润。
姚元晟一见到苏云溪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就感觉到了亲切,遍感觉是一张久违的面孔,还是这样年轻。
姚元晟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她坐下:“玉姑娘绝世容貌,今日小王有幸见到,荣幸之至。”
苏云溪坐到椅子上:“路上遇到的劫匪,不是五王回京的车驾,是西周的诸位皇子拦截吧?”她想起之前烟栀未能烧完的纸条,只一半的字迹,她猜到了这个。
姚元晟微微颔首:“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宫羽楼的眼,小王千里迢迢来扶璃,就是请玉姑娘相助。”
“奴娇不才,只掌管扶璃谍网,西周的事情,您还是去求四哥吧。”
苏云溪好不容易想到了以前的事情,就要被委以重任了?她才不愿意。
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姚周把剑抵在苏云溪脖子上:“殿下孤注一掷,把全身的希望都倾注在您身上,您当真不帮他吗?”
“又不是我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姚元晟站起身:“太子染病,回天乏术。父皇年迈,怕是无心朝政,七王之乱在所难免。本王作为最小的皇子,定然要想办法保住自己的性命。小王的七个哥哥,都是有封地、有军队和死士的,小王没有胜算。”
“八皇子觉得找到奴娇,就能够有胜算吗?”苏云溪把剑推了一下,来人不会伤害她,就把剑收回。
“和姑娘合作,对小王来说是最大的胜算了。姑娘救了小王,一切都是姑娘和小王的缘分。”
苏云溪站起身,缓缓逼近:“恕奴娇不奉陪了。”
姚周提剑,拦在苏云溪面前:“玉姑娘单身赴会,我已经在这里做好所有打算了。”
“怎么?要杀了我?”苏云溪不顾他的阻拦,一步一步朝门外走:“八皇子要玩权谋,还不是时候,若是能在这里待上个一年半载的,奴娇再来帮他。”
苏云溪想走,没人敢拦她,唯一能拦住的,只有她自己。
她很快就把自己代入到玉奴娇的身份里面,也想起来,要是恢复玉奴娇身份,一定不能再染儿女情长。
玉奴娇是无敌的,是谍者的领袖,心一定要狠。
姚周本来还想追上去,被姚元晟拦住。
“本以为这四年她心性会变,却依旧是这般霸道,我们再不能得罪她了。”姚元晟捂着自己的伤口,撕裂般的疼痛让他倒吸几口凉气,面色苍白了许多。
“玉姑娘向来吃软不吃硬,我们刚刚对她这样,她还会帮我们吗?”姚周扶住快要倒下的姚元晟,“要是没有玉姑娘护航,我们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姚元晟坐到床榻上:“有求于她,她又救了本王一条命。之前本王幼年的时候,她就救了本王,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忘记了。”
“殿下是皇子,玉姑娘怎么可能那么快忘记?”
“玉姑娘是个角色,之前拒绝了父皇赐婚,本以为扶璃的楚王也是个角色,没想到是个窝囊废,也难怪玉姑娘同他和离了。”姚元晟说道叶羽寒,脸上别说有多厌恶,恨不得当年娶玉奴娇的是他。
他倾心玉奴娇已经很久了,从他还是个小皇子的时候就已经了。
少年郎的心里有个白月光也不足为奇,怕的便是误以为是爱情的恩情。
苏云溪从来不记这种救命之恩。
“玉姑娘的容貌依旧,只可惜属下没有早点认出她,还差点在摄政王面前暴露她的身份。只怕她对九爷芳心暗许,殿下又该怎么办?”姚周端来一杯水,佩剑早已放到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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