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神秘的病人
日上三竿,溪竹园。
苏云溪昨夜吃了宵夜,早上起来脸都肿了一圈,当即后悔应该少吃点的。
一大早上,叶慎玦就带来了一个奇怪的病人,让苏云溪去瞧瞧。
拿着药箱,和江鹤鸣手上还拿着花卷,一到炼药房,被一股腥臭味弄得频频作呕。
这是一股雨后森林菌类的腐败味,夹杂了动物粪便和尸体的味道。
看着江鹤鸣嘴里的东西似吞非吞,还保持一脸淡定的样子,忍不住嘲笑。
但又想到自己嘴里也还有东西,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我都说了不要边吃边过去了,你非要这样。”苏云溪被熏得两眼通红,眼泪也直流出来。
“我也没这个经验呀。”
“上头上头。”苏云溪用手扇着鼻子,手上的半个花卷看着变得碍眼,连忙原路返回。
回去的时候,叶慎玦已经在溪竹园椅子上等他们了。
“回来了?”
叶慎玦原来早就猜到了。
苏云溪好不容易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花卷往还未收拾完的盘子里一扔。
“九爷原来早就知道我们会回来了,所以不去炼药房找我们吧?”
叶慎玦平缓的声音里出现一种嘲笑的韵味:“就是没想到,苏姑娘去见病人比见本王还要着急。”“说吧,把他扔给我干嘛?”
“之前你因为帮杨皇后,神医之名有些受损。这个病人在京都求医,四处都说治不好,本王觉得这是你恢复神医之名的大好时机,就给你带来了。”
苏云溪有些不满,嘀咕道:“我本来就不想做什么神医,非要让我当,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叶慎玦听到了苏云溪的小声嘀咕,菲唇微勾,喉结滚动:“这个病人来头可不小,对你来说是为你好的。”
苏云溪无奈,好在炼药房离溪竹园很远,苏云溪还能消化一下刚才的事情。
在门外穿好服装,特地戴了两个口罩才进去。
可这味道还是差点让她厥过去。
“这是从哪个臭水沟里捞上来的吧?”苏云溪用手拨开他的衣服,右胸前的一小块黑龙图腾刺青展出来。
江鹤鸣看着:“怎么那么眼熟?”
“都是病人,肯定眼熟。”苏云溪眼里只有病人和正常人的区别。
她是药师,不是外科手术医生,怎么每件事情都来找她?
她心里骂骂咧咧,手上还是很诚实的给他处理身上脏衣服。
脱干净了之后用清水给他冲洗,才发现原来是个白白净净的少年郎。
穿刺性伤口触目惊心的在左肩上,失血过多导致的晕厥,伤口被利器所伤,一看就不是普通的镰刀或者是锄头。
一般能佩戴细剑的,是有身份的人,那被刺杀的他也来头不小。
“你们凭什么把我们家公子拐到这里来?快把他放了,不然我就去报官啦!”
“臭乞丐快走开,这里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我不是乞丐,是你们把我家公子抓进来的,快放了他!”
“我们主子带那个乞丐进来,是给他治病的,你别有眼不识泰山。”
炼药房和大门离得很近,苏云溪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她听见了拔剑的声音,很清脆。
“我们公子半路遇到了土匪才不小心掉到山沟里去的,不是乞丐!”
“你这样,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苏云溪拿起生理盐水,继续在伤口上冲洗,要真是掉进臭水沟里了,千万不能马虎,这种天气要是有一些苍蝇卵在里面附着就麻烦了。紧接着是第三瓶,外面还在吵闹,苏云溪眉头微蹙:“你去把人带进来,安排好好洗个澡。”
“好。”
“把这里的帘子拉起来,别让他看清里面的设备。”
“好。”
……
外面很快恢复了平静,也不知道用了多少瓶生理盐水的时候,能用镊子把脏东西挑出来了。
江鹤鸣也来打下手:“这种伤口,直接拿火钳子烫一下就好了,你何必处理的那么麻烦?”
他又拿出了水笔和小本子,写字的样子看来已经炉火纯青。
苏云溪解释道:“人体皮肤很薄,火钳子容易伤到筋骨,还容易反复发炎。看似伤口已经被烫好,其实已经可以吃了。”当然,最后一句肯定是开玩笑的。
用碘伏处理之后,用伤口缝合器粘上,静待他痊愈就好了。
江鹤鸣乖巧点头:“懂了懂了。”
苏云溪结束离开炼药房的时候,一个看起来还很年轻的少年拦住她:“姑娘,我家公子怎么样了?”
“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他昏迷的时候不要动他,等他醒来也让他不要乱动。”江鹤鸣回答道。
少年跪倒在地上:“姑娘既然救了公子,请好人做到底,收留公子吧!”
苏云溪揉着发麻的肩头:“我不是这里的主人,没有权力做决定。况且我不知道你们的底细,不敢留着。”
“姑娘,我要姚周,床上的是我家公子名叫姚元晟,我们是西周过来的商人。”苏云溪听到西周觉得很亲切,但她也没有权利在别人宅院安排客人的住宿吧?
“我不是这里的主人,一会儿让江大人带你去主人处,你自己和他说。”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苏云溪转过身,看着他,明媚的眸子看着少年身上不合身的衣裳:“我没帮到你,谢我干嘛?”
少年微微脸红:“怕是只要姑娘一句话,这里的主人就会同意我们住在这里。”
江鹤鸣一脸的少年眼光不错、前途不可估量,很欣赏地拍少年的肩膀:“你说的也没错,跟我来吧,姑娘要去休息了。”
……
溪竹园
“烟栀,姚元晟是西周的商户吗?”烟栀听到这个名字,脸上就有了防备,她先是把清月支开,又关上房间的门。
“你今天见到姚元晟了?他认出你了吗?”
苏云溪注意到她这一举动,后面是不是就要杀人灭口了?
“他还在昏迷,没有见到我。”
烟栀呼出长长一口气:“主子莫不是把自己身份都忘记了吗?他不能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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