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狼帮,马千国摇了摇手中的盒子,听了听声响,心中就大致有数了“这老小子下的本儿可够重的,不愧他老狐狸之名,这么个老谋深算的人,而是不能让他做大呀。”马千国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
“大人,这是安岳给您的孝敬,他让我转告您,您尽可以放手施为,狼帮保证季城的市面一定平稳,这老小子可够聪明了,他竟然能估计到我们肯定会对神拳会下手。”马千国把楠木盒子递到了上官鹏手中。
“凭我以往的行事风格,不难猜出我会对神拳会下手,怎么他让你拿这些东西来说服我,把神拳会给他。”上官鹏眼睛一挑,心想如果这个安岳这么不知进退,那也没有扶持的必要。
“是有这个意思,但是我不肯,他也就不坚持了,他自己也知道,不能贪婪无度。”
“这还好,懂得进退是好事儿,贪婪无度只能把自己给葬送了。”上官鹏打开手中的盒子,里面有厚厚一大叠的柜票,还有各色的宝石“这礼可够重的。看样子这是想长线投资,不是一锤子买卖。给了你多少啊,给我这么多就不能给你轻了,如果轻了,我可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也足够多了,人不能太贪,这大人您不是刚刚才告诫过属下吗。”马千国小心翼翼的说道。
“这满朝上下就数咱们武运司衙门富裕,像这种外快也是朝廷允许的,都说咱们权利大,可是咱们危险更大,能捞就捞点儿吧,说不定哪天就吹灯拔蜡。”看着这么多钱,上官鹏也是有些感慨。
“明天的宴席都准备好了吗?把台子搭稳了,咱们的戏唱的出彩,告诉兄弟们,行动的时候不要手软。只要有敢反抗,一律格杀无论。只要不杀到普通老百姓,这种帮派分子,你杀多了我也不会不高兴,要是兄弟伤亡大了,那我才会不高兴。”上官鹏很郑重其事的对马千国讲道,他很好的继承了武运司护犊子的传统。
“属下代弟兄们谢过大人的爱护之心能摊上您这么个顶头上司,算是我们三生有幸。”
“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精精神神儿的,陪我把这出杀鸡儆猴的戏唱圆满了。”上官鹏摆摆手,就让马千国回去了。
望着满天繁星的夜空,明天又是个杀人的好天气啊,上官鹏口中又开始默念道德经,先压一压心中的戾气。
第二天一早,季城又恢复了喧嚣,武运司的行动并没有在市面上引起太大的反响,老百姓该怎么活还怎么活。
在西市的一间大酒楼里,酒楼老板正站在那儿,对着上官鹏大拍马屁“大人能在小店儿摆酒宴客,这是小店区三生有幸啊,今天算鄙人的,希望大人能够尽兴而归。”
上官鹏和马千国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老板你这个好话说的太早啦,你要是知道我们来干嘛,说不定就不会这么说了。今天你们伙计们上完菜之后就在后厨老老实实呆着,不要到前厅来。如果打起来有什么损失的话,武运司在照价赔偿。”
一听到上官鹏的话,饭店酒店老板那里立马苦了下来“大人,小店本本分分经营,可没有得罪您啊,您这是到底要干嘛呀。”
“行了,老板也不用太担心。今天借你一方宝地唱个戏,这唱戏嘛,难免就有武生打斗,要是要是不小心碰撞到哪里坏了。我们也会赔偿你的,不用太担心。我们都不是蛮不讲理的人,我不但赔偿你维修的钱,我连你维修期间造成的损失,我都包赔,你今天就老老实实躲起来就行了。”上官鹏和颜悦色地安慰道。
“大人,话都说到这份上,那小人也没什么好说的,只希望大人您注意安,小店儿坏了不要紧,要是大人有个什么闪失,我可真担待不起啊。”酒店老板也只能就坡下驴,不敢再多说什么。
上官鹏和马千国两个人走进了酒店,巡检司和武运司的官兵在外面上了岗。
等到帮派老大们陆陆续续都来齐了,这大堂之中,各色人等都有,有人坐在那儿安静的品茶,也有人三两成群的小声交谈,还有人高声喧哗,出口成脏。
上官鹏对马千国说道“你仔细观察一下下面这些老大那些个不讲规距嚣张跋扈的。和我们要惩治的帮派能不能对号入座。”
“大人真是神呐。卑职大概的看了一下,那些个出口成脏的人,就是我们要惩治的帮派老大。”马千国一边看一边说。
“不足为奇,平时就嚣张跋扈,难不成还指望他今天能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们就在这儿等着,等他们吵够了再出去。”上官鹏端起一杯茶,不紧不慢地细品着。
“安岳是哪个你指我给他给我看看。”
“那个身穿儒衫静坐品茶的就是安岳,他的智囊周师爷三角眼儿老鼠胡很好辨认。”马千国一指安岳,对上官鹏说道。
坐在一楼正在品茶的安岳,仿佛感觉到什么,朝楼上看了一眼,正看到吗马千国指着他,安岳不动声色的朝二楼笑了笑点了点头。
“他武功不错呀,竟然感应到有人注视他。这人有点儿意思。一个帮派老大身穿儒衫,真是心有猛虎,细嗅蔷薇。”上官鹏称赞到。
“大人这两句话真是传神,此人与一般的帮派老大不同,不喜欢打打杀杀、酗酒赌博,平时到适合您颇为相似,喜欢看书,品茶。不知道的真以为只是他只是个酸腐的书生,其实他的武功在整个季城算得上数一数二。”
“那真是这样的话,此人在武道上面走的路应该会很远。我告诉你,你要想自己有个远大前程,能在武道上走得更远,就和他多学学,多看书总会有好处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底下不但没有安静下来反而更加的喧闹。有些帮派老大愈演愈烈,甚至吵都已经不过瘾了,撸胳膊挽袖子就想动起手来。
已经有人在底下叫嚣了“这个武运司什么意思啊,摆这么大的谱,把我们这些个老大约来,又不出面儿,耍着我们玩啊。”
看着这些人越说越不像话,安岳用茶杯盖一磕茶碗,轻轻一拍桌子,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安岳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现场当时安静了下来。
上官鹏和马千国这才慢慢的走了出来,上官鹏边走边说“我们武运司的谱不是摆的,天生就这么大,你有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