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寺?”
武通郡王神色微凝,“那里不是诫命大师的清修之地?”
“正是如此,这件事才麻烦呢。”姜宁叹气,“这好歹也是五十多万两银子,若是就这么算了……”
“那自然不能算。”
武通郡王说。
“是啊,可是灵山寺地位特殊。”姜宁为难,“听说灵山寺里有不少武功高强的武和尚,我外祖父家是商人,实在没有胆子去索要。可若就这么算了,也实在不能甘心。哪怕能拿回一半的银子,也算是为将士们尽了一份心力啊。”
武通郡王扬眉。
姜宁又感慨:“如果我大伯父还在常安城,我又何必为这样的小事烦恼。万一那伙匪徒要挟劫持了诫命大师……郡王爷手握五城兵马司,有责任护佑常安城的平安,所以这件事,我想来想去,还是请郡王爷出面最合适。”
“太子妃放心,事关战事,本王义不容辞,绝不能允许那些匪徒强抢白银,也不能让他们扰了诫命大师的清修。”
武通郡王猛地站起身,一拍桌子,“来人!”
姜宁唇角浮现一抹微笑。
一刻钟后,姜宁和姜翊坐在路边的马车里,目送武通郡王的车马向灵山寺的方向出发。
“那位御史去了吗?”
“我当时借着与别人抱怨的口吻,泄漏了一二,那位御史大人就急不可耐的出发了。跑的比武通郡王可快多了。”姜翊好笑,“七妹妹,你是怎么说得动武通郡王的?”
“二十万两白银。”
“……”姜翊倒吸一口凉气,“二十万两?虽然咱家也不是拿不出这笔银子,但是……总觉得肉疼。”
“疼什么啊,这钱又不是咱们姜家出。”姜宁说了运粮船的事情。
姜翊诧异:“你怎么知道有这么回事?父亲的确向外祖父求了二十船粮食给大伯父。但是为了运输安全,这个消息很严密,我不记得告诉过你啊?另外,粮食是真的,却并没有什么五十万两银子。”
云黛笑道:“我知道外祖父并没有运送五十万两银子。”
“这么说,你是欺骗了武通郡王?他可不是好糊弄的人,别惹到他恼羞成怒。”
姜宁淡定:“哥,您真觉得灵山寺里翻不出二十万两银子?”
姜翊微愣:“啊,我明白了。你是要拿老和尚的银子做顺水人情?”
“是啊,银子上又没写名字,谁知道是老和尚的,还是从匪徒从外祖父那里抢来的呢?”姜宁微笑,“只要武通郡王能找得到,那就是他的了。如果他找不到,也不能怪我,毕竟我也不知道匪徒把银子藏哪儿去了呀!”
姜翊哈哈笑道:“七妹妹,你好坏。”
“走吧,咱们看热闹去。”
兄妹两个远远跟在武通郡王的车马后面,再次回到了灵山寺。
这会儿天色已经黯淡了下来。
只要不点灯笼,前面的车马也不容易发现他们。
姜宁和姜翊把马车留在外头,两个人步行跟着到了灵山寺门口,苦于不能直接进去看热闹,正着急的时候,看见一个人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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