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刚刚我就想问。
陆司卿居高临下的睨了我一眼,似笑非笑。
“他对你来说很重要,是你一辈子无法企及的高度,多跟他学习,少在这里丢人现眼。”
我:“……”
我笑了,“算你狠。”
狗男人,有种一辈子也别知道,我就是他要找的书梦!
赵景明站在我旁边,啧啧有声,隐约透露着一股幸灾乐祸,“陆哥,你真的少说两句吧,回头嫂子被你气跑了,你小心哭都没地哭,后悔不及。”
陆司卿薄凉的唇挑出笑意,“不可能。”
不可能哭,也不可能后悔。
我听得出来,陆司卿语气里的自信与笃定。
失去我,陆司卿不会有任何损失,也不会影响他一分一毫,最多像是蚊子在大腿上咬了一口,拍死了,反倒是好事,至少,不会再有人吸他血了……
前世我听着可能还会伤心,他心里一点都没有我,现在,我心无波澜,甚至想笑。
陆司卿还想说什么,又忍不住接连打了两个喷嚏,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手中转了转笔。
刚刚看他一切正常,还以为他生病好了呢,原来还病着呢。
陆司卿瞥了我一眼,冷漠的撂下一句,“明天早上九点,到别墅去接我。”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我挑眉,昨晚陆司卿被我摆了一道,他的车现在还在我手里,确实得我去接他。
这会轮到赵景明很诧异了,“嫂子,你跟陆哥真的分居了?”
我点头,坦然,“对啊,上次在你公司门口吵架,你不是听见了吗?”
“我以为你们最近就是在闹脾气呢,没想到真分居了!”赵景明难以置信,摸了摸下巴,喃喃自语道:“怪不得陆哥这段时间,心情一直这么差……”
我没空听他说话,因为我突然想起一件很紧急很重要的事情,面色紧绷了几分。
“赵景明,我想请你帮个忙,我明天开始要出差,但我舅舅还在医院,你能不能帮我看着他点,他心脏不好,随时会出意外,如果他出事,不管你能不能联系到我,都一定要替我交钱让医生救他,可以么?”
赵景明想也不想就应下了,妖孽的脸上透露着一股邪气,“多大的事,没问题。”
我顿时笑了,感激道:“谢了。”
别的我不担心,公司业务国外也能沟通,主要就是我舅舅,我放心不下。
这时,赵景明低沉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上砸下来。
“嫂子,谢锦我给你挪出去吧,我之前就觉得,你跟他一个办公室,陆哥一旦知道肯定会吃醋,你看他今天多恼怒,句句带刺,回头他还会来公司的,避免像今天一样吵架吧,闹得难看,我很难做,谢锦也很难做。”
我本来是想反驳的,一是谁知道陆司卿今天在气什么,但肯定不是吃醋,最多就是觉得我可能又想给他戴绿帽了,他觉得丢脸所以生气,二是凭什么,他不高兴,我就得退让么,明明是他先惹我的。
可是,赵景明最后一句话问倒我了,我清楚的知道,我与谢锦未来的关系有可能也会惨烈收场,所以这几天,我都是将他当徒弟带的。
我觉得注定失去媳妇的话,好歹吃饭的本事得有,毕竟我也算是这四角恋的当事人,看着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奶狗渐渐万劫不复,总是会产生同情的。
却忘记了,我好像始终没问过谢锦的意见,没问过他愿不愿意。
我抿了抿唇,“我知道了,如果谢锦觉得为难,可以搬出去,如果他想继续跟我待在一个办公室里,那下次见到陆司卿,我会安分点,只要他不惹我。”
赵景明看着我,欲言又止,最终叹息,双手插兜。
“好吧,随你。”
隐约间我听到他嘟囔着“陆哥”“迟早”两个字眼,却没有理会。
赵景明走后,谢锦才回来,我询问了他去留的意见,他立马急道:“知意姐,我想留在你身边好好学习,跟你学习的这两天,比我入职半个月学的东西还要多,希望你不要赶我走。”
我看他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了着急,一张白皙小脸也充斥着急色,要哭不哭的样子,真的很像一条差点被人抛弃的可怜小狗。
我轻轻地笑出声,“不赶你走,我们正常办公,干活吧。”
谢锦看着我,这才露出甜甜的笑,“好的,知意姐。”
下班后,我跟舅舅和芮芮都说了我要出国的事情,去的是法国。
周芮芮吃惊,“法国?那也许你还能遇到沈寒呢,他不是出国复诊去了吗?”
闻言,我眼神微动,摸了摸下巴,笑了。
“是哦,看看能不能偶遇吧。”
沈寒自尊心强,特意去医院看他,肯定惹他生气,而且我也不知道我要谈什么业务,会有多忙,一切再看吧。
翌日,我收拾完毕,开车去别墅找陆司卿,刚要按下密码,门就从里面打开了,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四十来岁的阿姨,拎着垃圾走了出来。
我看见她,久违的恍惚了一下,礼貌的笑着道,“吴嫂。”
我跟陆司卿在一起时,是没有保姆的,我就是陆司卿的保姆,但会有按时来帮忙的临时工,叫吴嫂。
前世我跟她相处的时间,远远超过陆司卿,她很热情,跟我妈妈不是一个性格,却是差不多的关爱,我一直很感激。
吴嫂见了我,眼睛蹭一下亮了起来,“夫人,您终于回来啦,这段时间您都去哪了,我可想您了!”
“我也想您,”我笑着没解释,琢磨了下用词才道:“吴嫂,今天我是来找陆司卿的。”
吴嫂更加热情,“好好好,陆总在楼上睡觉呢,您不知道啊,您不在的这段日子,陆总的生活过得那简直就是乱七八糟,不肯吃饭也不肯睡觉的,可吓人了,您回来了就好,您快进来吧,我去倒个垃圾。”
说罢,她就喜气洋洋的走了。
我却诧异不已,秀眉微微蹙起。
不至于吧,我的离开,能影响陆司卿,甚至能影响这么大?
我自然不信,上楼找陆司卿。
我跟陆司卿一直分房睡,他住在楼梯口的右侧,我在左侧,隔着一个电梯,泾渭分明。
我敲了敲他的房门,懒散的喊着,“陆司卿,你醒了没有,时间到了,我们要去机场了。”
迟迟没人回应,我拧眉推门进去,入目的房间很大很宽敞,也很整洁,黑白灰色彩非常单调,就跟陆司卿的生活一样,单调,无趣,压抑。
可我却没看见人,连被子都整整齐齐的,顿时困惑了,“奇怪,吴嫂不是说他在睡觉么?”
我以为他在洗手间,找了也没有,拿出手机给他打了过去,手机铃声却从门外传了进来,我顿时诧异的走出去,一路循声而去,竟在我自己的房门口停了下来。
我满脸震惊,心头颤动,抬手拧开门锁,往屋里看去,清亮的瞳眸顿时狠狠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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