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柒把两人送到院子里,还一个劲劝年余余放宽心,只用待在家里安心的养伤。
“网上那些事都交给你姐夫,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
年余余点头,“麻烦你和姐夫了。”
“哎呀!”楚柒嗔怪的瞥她一眼,笑眯眯的,“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年余余被她直白的话语弄的有点脸热,心里的那点给他们添了麻烦的难为情的情绪被羞涩取代。
她小小声,“还是谢谢你们。”
楚柒有心想再逗年余余两句,然后就接收到了自己亲弟弟的不虞眼神。
她默默闭嘴了。
凑在一旁困的直打哈欠的宋鹤祁终于抓住机会,抬头看着年余余,期期艾艾的开口道:“余余姐姐,你先回家养伤,过几天来找我玩哦。”
年余余脸上的热意快速散去,弯唇笑起来,“好。”
“舅舅工作忙,我放暑假了有时间,可以天天陪你玩。”小孩不遗余力的挑拨离间试图上位。
话落,不等楚宥有反应,楚柒先揪住了他的后衣领,“十点了,去睡觉,不许熬夜。”
她警告:“熬夜长不高。”
宋鹤祁委屈的瘪瘪嘴,朝年余余摆了摆手,转身跑进房子里。
黑色奔驰开出院子,驶进一片夜色中。
楚柒也转身离开,她径直上到二楼进了书房。
“老公~”
宋廷夜喉结轻滚,阖上笔记本电脑。
楚柒坐到他腿上,搂住他脖子,朝他抛媚眼。
“让你手底下人用点心。”她笑的妩媚,却说着狠辣的话,“那个叫李云莱的那么喜欢搞网爆,也得让她自己经历一次,长个教训。”
刚刚年余余在,她没挑破,怕吓到年余余。
但他们楚家的人,除了清一色的高颜值,还一脉相传的护短。
“好。”宋廷夜扣住她的腰,埋首在她颈侧,另一只手熟稔的攀上她胸侧的蝴蝶盘扣,指尖一挑,解开一个盘扣。
这么多年,他熟悉了她的每一条旗袍。
“齐齐睡了?”低沉压抑的男嗓。
“嗯……”楚柒眼尾微微泛红,动了情。
“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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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的夜景在车窗外疾速闪过,夜风凉丝丝的。
年余余被风吹的发丝凌乱,却懒得打理。
“等我头上拆线不忌口了,请楚柒姐还有姐夫吃一顿饭。”
“好。”楚宥微微颔首。
年余余又开始纠结,“要不在家吃?我下厨,会不会显得更有诚意一些?”
楚宥:“……齐齐还小。”
“嗯?什么意思?”
“他肠胃弱。”
年余余瞬间明白了,有些不服气,“那次食物中毒是意外!”
“上次我做饭给你和小扬,不是挺好的?”
“你还夸好吃呢!”
楚宥缓缓把车停在斑马线前,扭头看她,“你做饭给我一个人吃就行。”
“到时候人多菜多,你会累。”
“我来做。”
“啊。”年余余有点小失望,却又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那好吧。”
“那我给你打下手。”
“要不我也做两道?”
她有点不好意思,“是我请客的。”
楚宥松口,“你做凉拌西红柿和凉拌黄瓜。”
“好。”
这是她的拿手菜!
面前的红灯跳转成绿色,楚宥重新启动车子。
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伴随着他清冽的声线在车厢内响起。
“余余。”
“嗯?”年余余扭头看着他。
“你请客还是我请客都一样,不用分清楚。”
年余余低下头,心情甜蜜蜜的,“哦。”
轿车一路开进景安花园,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
小区里静悄悄的,只有各个楼栋的窗口还有光亮。
一回到家,年余余直接瘫倒在沙发上,一整天的疲倦如潮水般席卷而来,她连一个指头也不想动了。
楚宥看了她一眼,拎起餐桌上的水壶倒了杯水。
“喝点水。”
年余余双手捧着水杯,小口小口的抿着。
楚宥又转身进了卧室,再出来,手上拿着两人的睡衣。
“洗澡。”
年余余被他突兀说出口的话吓的呛到,反应过来后眼神飘忽,“你去洗呗。”
“一起。”楚宥垂眸看着她,脸上一本正经的,“你手上受了伤,不能沾水,我帮你洗。”
即使已经坦诚相见过很多次,年余余还是被他直白的话语弄的耳根发热。
她结结巴巴的,“不……不用,我等……等会戴着一次性手套洗。”
她猛喝了一大口水,试图压下在不断上升的体温。
“洗不干净。”楚宥转身朝卫生间走,给她留出一点接受事实的空间。
“我先去放水。”
他一走,年余余直接将一整杯水喝完,又开始给自己洗脑。
不就是帮她洗个澡嘛!
这是她受伤了的特殊情况!
而且……之前又不是没看过!
她脱衣服,楚宥也要脱的,嗯,说不上谁占谁便宜呢!
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她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进卫生间。
卫生间内,楚宥正在往浴缸里放水,听见脚步声,勾了勾唇。
他转过身看着她,“我替你脱衣服?”
狭小的空间内不断响起的水流声,再加上一个目光灼灼跃跃欲试的男人,让年余余刚刚做好的心理建设顷刻间垮了一大半。
她感觉应该也在卫生间装个空调的,怎么这么热!
她下意识捂住胸口,有些扭捏,也不说话。
“宝宝?”
年余余试图再挣扎一次,“我觉得我可以自己洗。”
“乖。”楚宥笑,“你自己洗不干净。”
他朝她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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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年余余是提前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她躺在床上挣扎了半天,不太清醒的脑子里还满是昨晚做的梦——
梦里,楚宥是个厨师,而她则是案板上的一个面团。
她在他手里,被不停的揉搓着,翻来覆去被捏成各种形状,一会圆一会扁,最后被揉成一个大馒头送进蒸笼里。
她还听见楚宥用期待的口吻道:“马上就可以吃了。”
……
年余余彻底被吓的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摸自己的脸。
裹着掌心的纱布的触感唤回她的理智,赶在铃声结束前,她终于接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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