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泽等人分成了七组,正好把独眼王一行人全都引开。
从客栈出来后,七组人全都在立田县城里绕圈子。
独眼王也不傻,跟了一段时间后,立刻就察觉了不对,立马掉头回去客栈。
可他回来时,江沁语已经退房,正巧跟客栈伙计一起去了骡马行。
再等独眼王找来后院,竟是一辆马车都没瞧见,当即就气势汹汹的冲了出去,召集他的小弟要去找孟天泽等人算账。
然而,他再想找到孟天泽他们,却像大海捞针,再也没见那群人的踪影。
……
陈绍和六牙子第一个赶到和江沁语约定的地方,两个人跑得飞快,看到江沁语身后一溜的骡子车,两人的眼睛都亮得惊人。
“陆大嫂,换了这么多骡子车吗?”陈绍过来就开始数,“十二辆!”
五匹马很好,可不方便弄去地里干活,骡子就不一样了,既可以下地干活,又能随时套上车厢当车用,比牛车强。
六牙子也笑得直搓手,随便找了一辆骡子车就上去了,“这都是咱村的东西吧?”
江沁语点头,“以后骡子下地干活,都有村里安排,等到日子好起来,咱们不过集体日子了,大伙儿还可以用工分或者银子跟村里买。”
“那敢情好,二楞叔他们听了绝对高兴。”陈绍也跳上了一辆骡子车。
他们总共十七个人,除了江沁语外,剩下的十六个都能赶车,这一路回去不用走路了。
正说着,孟天泽和刘二愣等人也陆续过来了。
看到这么多骡子车,东西也都差不多装好了,众人都很兴奋。
蒋大成这组最后回来,跑得满头大汗,“我和铁柱被青冈山的老大盯住了,带着他们绕了好多圈才把人甩掉。”
“呀!这么多骡子车?阿铮媳妇,你可太厉害了!”
“是骡马行的人帮咱们装的车吧?快来人,把地上的东西绑到车厢顶上去……”
孟天泽带着人把江沁语特地留出来的东西都装了车,一行人就立刻出发了。
只不过这一次是江沁语和孟天泽的骡子车走最后,他们赶在立田县城门关闭之前出了城。
临出城前,江沁语回头,恍惚看到独眼王带着人一路问了过来。
就在独眼王朝城门口看过来时,城门关闭,他大概只看到了江沁语这辆骡子车的屁股。
江沁语将事情说了,孟天泽扶着胸口后怕道:“还好弟妹你让骡马行的人先装了车,不然咱们指不定又得跟他们撞见。”
他们大费周章就是为了甩掉那群人,要是在最后关头前功尽弃,岂不是要给人郁闷死?
“我就是想着早点把事情做完,咱们好早些回去,不过请骡马行的人装车,花了一钱银子,孟大哥,这个银子该花吧?”江沁语笑着问。
孟天泽赶紧摆手,“这银子花得好!”说完他又补充道,“你今儿一天花的银子都花得好!”
他们今天定房,请崇光客栈的店伙计帮忙,以及在骡马行花的钱,都是为了甩掉那些人。
现在他们不但把人甩掉了,也将马匹带来的风险彻底抛开,还得了十几头骡子,这种美事从前真是想都不敢想。
“弟妹啊,还得是你们读过书的脑子灵活,要是让我来做,估摸着我只会带着人跟那群人打起来……”孟天泽一边赶车,一边感慨的跟江沁语聊着。
江沁语嘴上应着,心里却已经开始想念两个孩子,也不知他们在村里好不好?陆言才一家没有作妖吧?
可惜他们为了不再跟独眼王等人碰上,从立田县饶路,又得晚个两三天才能回去了。
……
江沁语等人归心似箭,一路上紧赶慢赶的,总算在第六天下午赶到了勇山县。
“总算回来了,这他娘的,谁能想到我第一次出远门竟然就去了府城呢?”
“可不是嘛,这回真是长见识了,下次要是出去,我还得去报名!”
“我看你们都是记吃不记打的,咱们这次也不是一切顺利的,要不是阿铮媳妇脑子灵活,咱能不能全须全尾的回来都是两说……”
大伙儿你一言我一语的,骡子车队没过多久就拐上了前往定水村的小路。
孟天泽看着地上的车辙印,奇怪的“咦”了一声,“怎么只看见进村的车轮印,没有出来的?咱村来外人了?”
“孟叔啥情况啊?”陈绍听见了,扬声问道。
孟天泽指着地上的车辙印道:“我瞧着这车印子不对劲,没有咱村出来的,只有进去的,看印子也就才进去村里没多久。”
“啊?这是有人驾着车进咱们村了?”陈绍诧异道。
孟天泽点头,“应该是。可这时候谁会驾车去咱们村呢?”
周围的几个村子都去逃荒了,县城的富户都走得差不多了,又哪里来的车来他们村呢?
“嗐,咱这不是快回去了嘛?大不了让大伙儿快点,一会儿不就知道了。”陈绍扯了六牙子一下,“你去后面坐着,我来赶车。”
他赶车快,六牙子有点畏手畏脚的。
孟天泽闻言,连忙道:“阿绍你小子慢点,可别把车弄翻了,耽误大家的时间。”
“孟叔你就放心吧!”陈绍说着,就开始提速。
江沁语也盯着地上的车辙印看了看,发现印子还很新,孟天泽的判断应该没错。
只是不知是谁去了他们村里……
江沁语他们抓紧时间回村的时候,定水村那边这会儿却因为去而复返的王婆子等人闹翻了天。
“老天爷啊!我老王家一直住在定水村里,咋就不算这个村的人了?如今我们家糟了难,乡里乡亲的你们竟然见死不救,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不活了啊!”
“村长啊,我们几家就是出去了几天,咋回来后就不能跟你们一起干活了呢?”
“就是,你们说的那个啥工分制,我们认还不行吗?咋就不能把我们也加上呢?”
李村长看着他们几家的人就头疼,揉了揉太阳穴才开口,“当初是你们自己要去逃荒的,错过了村里的改制我也很遗憾,但你们突然就要求加进来,那可不是我能做主的。”
“村长,话不能这么说,”一名穿着褚红色军服的年轻男子突然上前道,“我们王家一直在村里生活,我爹娘不过是想岔了才出去了几天,如今回来,依旧还是定水村的人,既然是村里人,是不是什么都该跟村里一起呢?”
李村长盯着他看了好半天,然后才不确定的问,“你是……王波?六年前跟陆言铮一起被征兵的王家大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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