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打不平(1 / 1)

抱打不平

“站住,不要跑。”

一声断喝陡然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在冷清的街角,七八个手持棍棒的仆役追着一个衣衫破烂的少年人,那少年人大概十五六岁光景,头发散乱,满脸脏污,像是三四天没有吃过饭的样子。

“哼,也不看看我王家是什么地方,真是瞎了你的狗眼,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到我王家行窃,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长街尽头,一个衣衫华丽,手持一把折扇的公子哥正趾高气扬的指使身旁的仆役,“动作快点,连一个小毛贼都抓不住,养你们有何用处?”几名仆役闻言,一个个眼露凶光,奋力想那少年人追去,眼瞅着距离越来越近,相信用不了一盏茶的功夫,那少年人就会大祸临头。

“砰!”

一个仆役猛地扔出自己手中的木棍,正好击中前面那少年人的后背。

那少年人本就脚步虚浮,被这棍子一击,险些跌倒在地。向前踉跄的走了几步,终是受不了疼痛,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小子,怎么不跑了?你不是挺能跑吗?怎么不跑了?”一个仆役阴测测的笑着,一脚踹在那少年胸口。

这一脚踢得很用力,那少年一下子向后躺去,在地上连翻了几个滚,没忍住喷出了一大口血,使原本饥黄的脸上泛起一丝惨白。

这时,几个仆役围拢过来,不由分说的就是一顿毒打。那少年也不反抗,或许是没力气反抗,只是两只手相互交叉死死地护着胸口,那里装着两个又白又大的馒头。

打了一会,几个仆役也有些累了,纷纷站在一旁喘着粗气。地上那少年被打的口鼻出血,身体不时的痉挛着。

“哟,你不是挺能跑的?怎么跑不动了?快起来跑啊,你怎么不跑了?小兔崽子。”那公子哥说着就给了地上那少年几脚。

说起那少年,也确实绝强,不发一语的盯着那公子哥,眼神十分平淡。

“妈的,兔崽子,你还敢这么盯着爷,信不信本少爷挖下你那对狗眼?”

那公子哥又是一脚,重重的踢在了少年护着胸口的胳膊上。

这一次,少年没能护住怀里装着的两个馒头。两个雪白的馒头在地上滴溜溜的滚出几尺远,上面沾满了灰尘。

这一回,少年的眼神终于有了些变化,他本能的伸出右手想把馒头攥在手里。这时,那公子哥一脚踩在了少年的手背上,肆意的笑着。

彻骨的痛,少年人嘴里发出一阵低吼,整个身子不自觉的弓了起来,一副困兽犹斗的样子。

看着少年这副模样,众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哟,是哥几个招呼不周?居然还有胆子反抗。”

说着,几个仆役又是几脚踢在了少年身上。

少年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两个馒头,既不闪躲,也不反抗,只是奋力的伸出被踩的右手,想要触摸那两个馒头。

看到这一幕,那公子哥狂妄的笑着,脚下不自觉的用上了力气。

渐渐的街上围拢的人越来越多,有许多人看到是那公子哥,都忍不住摇摇头叹了口气,走开了,却没见一个人敢站出来说一句,栏一下。

长街的吵闹惊扰了叶雨凡的美梦,叶雨凡伸了个懒腰,看了看躺在另一张床上的少女,蹑手蹑脚的打开了窗子,露出一条缝隙。

顺着窗缝,叶雨凡正好看到那公子哥踩着那少年的手,肆意的狂笑。

叶雨凡皱了皱眉头,他刚接触这个世界,才到这个地方,一开始早已打定主意不在人前显露。可如今,看到这不平事,他自然要管上一管。

这时,那公子哥抬起另一只脚,就要狠狠的踩到那少年脸上。这一脚如果真个踩下去,那少年的鼻梁骨是怎么也保不住了。

说时迟那时快,叶雨凡本能的从怀里捏出两枚铜钱,向下一抛,正中那公子哥鞋面。

虽然叶雨凡已经控制着力道,但还是让那公子哥向后退了几步。

这是叶雨凡第一次在人前使用武功,见有了成果,不禁暗自佩服六叔公。

习武十年,叶雨凡也只能堪堪同时掷出五枚铜钱,这还是不敢要求准度的。

虽然没有真个领教过六叔公的功夫,但想必一定比自己精妙了许多。

“什么人?是什么人刚才暗箭伤人?”那公子哥怒目扫视四周,大声质问道。

那王姓公子脚边不远处,两枚铜钱兀自在地上打着转。

“是什么人藏头露尾的,可敢出来一见?”

见四下里没人应答,那公子哥低声咒骂一声,转身对着地上趴着的那个少年,怒问道:“妈的,你这兔崽子居然还有同伙,看我今天不卸了你一条胳膊!”

说完,那公子哥一把抢过站在身边的仆役手里的木棍,举起便要砸。

叮!一枚铜钱正中那王姓公子的手背,力道虽然不大,也让那公子哥手一抖,木棍掉在了地上。

嘭嘭嘭。

四下人虽然多了起来,场面上却静的出奇,只有木棍撞击地面发出的响声。

“阁下可否出来一见?我乃城中王家王元吉,如果王某有得罪阁下的地方,王某在这里向阁下赔礼道歉。但地上之人,行窃我王家,是我王家之事,还请阁下勿要多管。不然,我王家虽小,却也要与阁下拼上一拼。”

那王元吉说话同时,眼睛却扫过四周每一个人的脸。凡扫过者,脸上无不变色,相互躲闪。

见还是无人应答,王元吉也不惺惺作态,伸出手抓向那少年人脖子。

啾!

一枚铜钱在空中发出一声轻响,直击那王元吉手心。这一次,叶雨凡也没有留情,稍微加大了些力道。

饶是王元吉早有了准备,在听到一声轻响的刹那,本能收了一下手。但那枚铜钱依旧擦着王元吉的中指而过,在空中留下一道细密的血线。

常言道:十指连心,就算用针尖扎一下都会感到疼痛,更别提是开了道口子。

王元吉捂着右手,面色有些狰狞,大吼道:“到底是什么人?藏头露尾的,可敢出来一见?”

“这位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凡事做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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