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词不达意
“杜旷亦？”麦子一脸惊诧！“你怎么在这？”
“我还想问你呢！你们两个姑娘大晚上的在这干什么？”杜旷亦边拉着她们两个边责备地问。
宝艺替麦子鸣不平，“还不是为了她的好领导！”
“我们公司有个欠款大户要跑路，我们跟着他的情妇就跟踪他到这了！他就在那个胡同里呢！”麦子生怕别人听见，小声地说。
“你们俩个！跟我上车！”杜旷亦不容分说地把她们塞进车里。
“你俩是不是电影看多了！十一二点还在外面晃荡，知不知道危险啊！”他没好气地数落着麦子和宝艺，“这事儿是你们该管的吗？你们要是出事儿了怎么办？真是麻烦的女人！”
“我俩这不是没事儿吗？再说这是北京，皇城根儿底下。”麦子狡辩着，这话像是落在水里的石头，咕咚一声就沉到了河底。
“那你怎么在这？”宝艺兴致勃勃地问，“哦，对了，我叫宝艺，是麦子的朋友。”她冲着后视镜摆摆手，补充道。
“你住哪？先送你回家。”杜旷亦一向寡言，此时语气里还多了些训斥的味道。
送麦子回去的路上，他一言不发。 “你生气？”麦子试探地问。
“你说呢？”
“我……”麦子委屈地说。
“到了，下车吧！”杜旷亦拔下车钥匙，麦子见他锁了车，跟着她一起进了小区说，“不用送我了。小区里挺安全的。”
他想说点什么，最后开口却变成了，“早点休息！”
成年人的世界，有些话说出来总是词不达意。
麦子直愣愣地站在小门口，电话响了起来，是秦骁关切的声音。
“骁总，嗯嗯，我没事的。杜旷亦刚送我回到家了……”她的声音被一阵发动机的轰鸣搅碎，杜旷亦已如同风一般已经远去。
电话那端沉默片刻，“你没事儿就好。”他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温柔，“以后，别总让人不放心！”
秦骁挂断了电话，心却不由急促地跳动了起来，当他收到杜旷亦的信息时，那份紧张已经让他无法掩饰，他知道，麦子对她而言，是一场命中注定。麦子也被秦骁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搅得心神不宁，她总能似有似无的感受到秦骁的气息，那种氤氲而又暧昧的味道一触即发。她拨通了宝艺的电话，那边却是长长的一串忙音……
过了几天，秦骁告诉麦子，胡总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他最终还是心软了，让胡总用一套郊区的大平层抵了欠款，也看着胡总带着他的情妇坐上了去机场的出租车。
麦子问他，那其他债主不是找不到他了？
秦骁没直接回答她，“能遇到一个愿意为了他抛弃所有的女人，不容易。”
“能遇到一个值得为了他放弃所有的人，也不容易，不是吗？”麦子有感而发，可当她的眼神落在秦骁的目光里，她不自主地躲闪了，他的目光让她感到灼热。
秦骁突然凑近了她，“我要出去几天，等我回来。”麦子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您——什么时候回来？”
“不想知道我去哪里？”秦骁没有逼近，但是麦子却感觉周围都是他的味道。
“作为助理，我不是只应该知道您需要我知道的吗？”她结结巴巴地回答。
“那就乖乖的等我。”
秦骁离开的时候，麦子还在加班处理杜旷亦的项目。等她回来，看见秦骁的办公室只留下了一片漆黑。麦子心事重重地往家走，施总跟着胡总远走高飞最后的受害者居然是宝艺，宝艺的公司因为老板跑路只能关门大吉，她就这么意外地即将失业了。
“工作找的怎么样了？”麦子刚下地铁就拨通了宝艺的电话。
“投了几份简历，但是不见得这么快有回音。我再等等。你别担心了。”“如果不是我执意去追这笔欠款，你也不至于失业！我总是给你添麻烦！”
“放心吧，我不会流落街头的，就算流落街头了，不是还有你收留我吗！”
说着说着，麦子就走到了家门口，公寓门口停了两辆厢式货车，工人安静而有序地搬运着家具，麦子想着不知道是谁在这么晚了还要搬家，一定是有不为人知的苦衷吧，不禁有些唏嘘。她像往常一样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却发现家里门敞开着，家具都不翼而飞，一个工人还在打包着东西。
“你是谁？”麦子堵在了门口，大声质问着。
工人赔着笑脸，“姑娘，我也是收钱干活。”
“麦子小姐，您好！是小杜总安排我们给您搬家的。”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礼貌地回答了麦子。“您是？”麦子问。
“哦，我是小杜总的司机。您叫我老陈就成。小杜总说今天晚上您就可以去新的住处了。”
麦子不明所以，立刻给杜旷亦打电话，可是总是无法接通。老陈看着恼火的麦子劝说道，“您看，家具都搬走了，不如您先跟我到新的住处休息，有什么事儿休息好了再跟小杜总说。”
麦子只能跟着老陈上了保姆车。老陈把车开到地下车库，直接坐到了顶楼，这是一套顶层复式，麦子大概辨别出她在北城，在这样地段，估计这套房子应该近亿了吧！北京的房子大概分三种，一种是两个人奋斗奋斗能付得起首付的小两居，第二种是掏空六个钱包也能试一试的改善大平层，还有一种就是这种，你出生时候有就有，没有就没有的复式和别墅。不过此刻她丝毫没有兴趣去欣赏，一眼就看见坐在沙发上摆弄手机的杜旷亦。
“坐！”杜旷亦没等麦子开口，“你以后就住这了。”
“你要干什么啊？”
“我要确保你在协议解除之前，不会意外身亡。”
原来他是因为胡总的事情，“你怕我死了？怎么，关心我啊？”麦子见杜旷亦一脸严肃。
“我是关心你的身份。”杜旷亦蛮横的态度不容麦子反驳，“放心，你只是住在这。我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你这个人真是霸道！你至少也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啊！我住在这里上班要很久！你现在就是在影响我的生活！”
“上班老陈送你，下班老陈接你。”
“那我不是没有自由了？是不是我去哪里，你的人都要跟到哪里？”
“所以，最好你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大家都轻松。”“可是我要工作啊，我还可能会出差，总不能带着老陈一起出差吧？”麦子见杜旷亦不回答，气愤地坐在了沙发上，“你的事情到底什么时候能办好？还我自由！”
“你最好配合一些，我也能早点摆脱你。我去睡觉了，老陈，你帮麦小姐安排一下。”说完，他自顾自地上楼去了。留下麦子和出出进进的搬运工人。
“麦小姐，今晚您先住在客房，明天我安排人按照您之前房间的布置把您的卧室布置好，我安排一下就带工人离开。我先带您去休息！”说完，老陈引麦子到楼上的客房，“明天早上我送您上班。您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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