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一世 第三百四十六章 给脸不要脸
翌日,在许答应组办的小宴上,赵舒窈还因为此事,直接同其他妃嫔起了争执。
等她好不容易姗姗来迟,狼狈地出现在小宴上时,瞬间遭受了四面八方的嘲弄。
“你来这儿做什么,我们这些个小门小户的,位份又低了你不少,赵常在何必假惺惺地跑一趟,保不齐心里觉得多屈尊呢,何必故作表面功夫,真是令人作呕。”
说话的正是许答应,她言辞尖锐,话里的怨气显然不是一朝一夕积攒起来的。
在场的都是明白人,自是清楚缘由如何。
许答应原本是何赵舒窈、苏婉等人同批次入宫的妃嫔,却因为赵舒窈和苏婉占了最高的位份,继而不得不压低其他的新妃嫔,导致她们这些本可以做常在的只屈居于小小的答应之上。
加之苏婉在前,赵舒窈在后,两人一直仗着太后为依仗行事嚣张跋扈,新晋的妃嫔对两人都是不满,其中就以许答应为最。
偏偏许答应的母家也颇有几分实力,赵舒窈眼下孤立无援,不得不拉拢这些分散的后宫势力。
想到这儿,赵舒窈明面上立马作出柔弱的姿态,语气和善道:“许姐姐怕是误会了,我怎会是假惺惺呢,我……”
还没等她话说完,却被许答应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哎哟,你可打住吧,别一口一个姐姐姐姐的喊,我比你可还小一岁呢,你怎么好意思称呼我姐姐。况且我家里可没有你这种喜欢厚脸皮装乖当两面派的姐妹。”赵舒窈脸上听得青白一片,袖子下的手已经紧紧攒在了一起。
瑶华宫那位位份高,她明面上是斗不过,可眼下一个小小的答应竟然也敢踩在她的头上了?
“给脸不要脸,本宫比你位份高,也容得你在这儿大放厥词吗!”说着,赵舒窈索性直接将几日里积累的怨气和愤恨一股脑撒了出来,对着许答应就是重重一记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叫所有人都愣住了,直到许答应发疯一般抓狂着要拉扯赵舒窈,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紧忙上前将两人拉开。
赵舒窈这才整理好凌乱的宫装,带着愤恨快步离开。
她知道自己现在若不和表哥有实质性的进展,往后,自己将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但她如今压根没有接触到表哥的机会,可如何是好?
刚入宫的时候还好,表哥还愿意陪着她,哪怕是演戏,而今她连母亲留下的信物都用了,也没能让表哥回心转意…...
思及此,赵舒窈难得慌乱了起来,强压下心悸,让人去探太后的口风。
细细想来,眼下只有太后还是她的庇护伞,但她的话不能尽信,她还得提前做好准备。
不出意外,太后果然没有想要帮赵舒窈的意思,反倒是让她最近安分点。
打发完赵舒窈的宫女,太后扶额头疼道:“之前本宫还以为这赵家丫头是个省心的,没想到和苏婉一样是个不堪大用的,这点小事也要来找本宫,真是废物,叫本宫怎么能指望得上?”
身旁的嬷嬷连忙安慰道:“太后莫急,赵常在还是太年轻了,涉世未深,想必日后多历练一下,定然能够为太后娘娘您所用的。”
闻言,太后却很快露出不耐烦的神色,阴沉着一张脸没好气道:“眼下后宫这时局,本宫可没时间给她再历练了。”
实在不行,她也只能祭出自己的那件秘密武器了……
不出几日,就到了春闱准备的关键时刻。
为了防止意外,宗政越干脆派人把整个考院都围了起来,考官更是越过官场,请了天下大儒,基本是要将世家的路全部堵死,他们若是还想在这件事情上争论什么,也只能争那几天京中防备的权利了。
以苏尚为首的几个世家筹谋许久,压根不愿意就此罢休,几次三番地在朝堂上公然和宗政越争论起来。
“皇上,林将军常年戍守边关,论行兵打仗自然是无人能敌,可是京城不同于边疆,林将军不熟悉京城布防,又对春闱流程不甚熟悉,臣忧心恐生乱子,不如还是找其他人差办此事来的稳妥。”苏尚上奏道。很快又有人唱双簧一般,接着上奏:“是啊,且不论这些,就说林将军发妻如今正在孕中,女人生子如过鬼门关,半点马虎不得,林将军不如多把精力花在夫人和未出世的儿女身上吧。”
这些老东西,一唱一和的,真把好好的朝堂当成戏台子了?
宗政越敛下眸子里翻涌的怒火,看向林沛丰,沉声问道:“林将军有什么想说的吗?”
只见林沛丰上前一步,神情坚毅,声音煞是洪亮:“皇上,大丈夫以家国为重,不能耽于儿女情长。皇上但有吩咐,臣万死不辞!”
嘹亮的话尾刚落,就听世家中立刻有人急的跳脚。
“家国家国,先有家才有国。为身君子,应是先修身齐家方能治国平天下。”
“没错,古人有云,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李将军不光是你沙场上最信赖的战友,更是你八抬大轿娶回家的夫人,她如今大肚在家,林将军可不能不顾及夫人孩子的感受啊。”
林沛丰本来就不擅长唇枪舌战,登时被几个嘴皮子功夫好的世家大臣噎得说不出话。
本以为皇上会帮他说话,没想到宗政越反倒看向方才那几个说的头头是道的人:“众卿有什么合适的人选举荐的,不妨说说看。”
一听这话,世家瞬间以为宗政越做出了让步,连连推举起来之前商议好的人选,听到那些德不配位甚至不学无术的人命,直把林沛丰气的脸红脖子粗。
最让他接受不了的是,宗政越居然点头了!
下朝之后,林沛丰干脆直接跟着宗政越进御书房,一脸痛心疾首:“臣糊涂,实在不明白皇上用意,那几个人都是朝中蛀虫,不光胸无点墨,而且为人卑劣,怎可委以重任啊”
宗政越淡淡瞥了他一眼:“你是真觉得自己糊涂,还是觉得朕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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