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澜到药房之中忙碌。
慕家二房这边却差点翻了天。
前些时日,老夫人昏迷了一夜,第二日就高热不退,整个人烧的迷迷糊糊。
二夫人立刻派人找到了修国侯府。
本以为按照修国侯对老夫人言听计从的性子,必定心软将人接回去。
可没想到,这一次,修国侯铁了心。
哪怕知道老夫人病重,也只是说让二房请大夫,之后花费的诊金和药材,由侯府承担三分之二。
二夫人顿时不干了。
嚷嚷着要带走老夫人这些年的体己和嫁妆。
修国侯和陆氏也没有拖延,直接让人抬着送到了二房的落脚处,还拿着泛黄的嫁妆单子,一件件当众核对。
许多百姓争相看热闹,慕家二房瞬间又成为了议论的焦点。
二夫人以为拿到了老夫人的嫁妆,必定能一夜暴富,心中高兴的找不到北。
可等她看到那些东西,瞬间傻眼了。
嫁妆除了一些早已经陈旧不堪的家具,最值钱的就是几匹布料。
那几匹料子明显没有被妥善保存,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颜色,而且还被虫子给蛀掉了。
二夫人当场闹开。
“大哥、大嫂,你们不想奉养老夫人也就罢了。
老夫人的嫁妆,你们都要克扣吗?”
陆氏早就想到她会这么说,立刻拿出了一份泛黄的婚书。
“弟妹,老夫人的娘家不过是七品的县令,只因其清正廉洁,且对慕家有恩,所以才结下了这份姻缘。
且老夫人双亲早亡,又无其他兄弟姐妹护持,当年嫁入慕家,还是请族中长辈顶替了高堂。
婚书上面记载的清清楚楚,嫁妆单子也是有族中长辈见证过的,你说我们克扣?这污蔑的罪名,我们可不认!”
慕庆林也傻眼了。
从他记事开始,母亲便一直是奢华讲究的做派。
他竟然忘了,老夫人出身低贱,并非是高门大户。
而且,老夫人在修国侯这些年,历来是随意从公账上支出银两,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也没有私下里存体己钱的习惯。
这就导致了,老夫人瞧着风光,可一旦离开了修国侯府,她根本就是一贫如洗。
二夫人只觉得像是沙子堵了喉咙,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她不顾体面的公然要嫁妆,就是想着名声和实惠总要得一个。
万万没想到,最后名声毁了,实惠也没得到。
这才是真正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二房咬着牙典当了一部分首饰,勉强凑足了银钱,给老夫人请了大夫。
治疗了好几日,老夫人才略有些好转。
这一病,老夫人的脑子越发的糊涂,彻底褪去了伪装,变成了一个蛮不讲理的老婆子。
也不知道二房在她面前说了什么,直接让下人将她抬到了修国侯府,堵着门口就是一阵叫骂。
陆氏也不恼,而是让人给她在路边搭了棚子,又送了暖炉、茶水、点心,而后关闭大门,任凭老夫人如何污言秽语,都不再理会。
许多人前来看热闹。
本以为老夫人也就是象征性的闹一闹,可没想到,她竟是越骂越脏,那满嘴的污言秽语,让很多看热闹的人都听不下去了。
有上了年纪的老人觉得她这是自讨苦吃,上前想要劝慰几句,结果也被骂了个狗血喷头。
这下,彻底没人管了。
到后面,百姓们过了新鲜劲,都各准备着过年,连热闹都懒得看了,只剩下老夫人一个人无能狂怒。
二房正水深火热之际,一封信件悄然而至。
慕庆林看到信件,将仅剩的一点家底取出,给慕绵芝买了一身好衣服,在君老夫人过寿之际,将她和老夫人、二夫人一并塞入了马车。
(/76301/76301947/19929800.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