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沈柒竟然带着小皇帝出宫逛街?”
深夜时分,陆翌川很是诧然的问。
管家轻点头,“方才才收到的消息,说是沈柒还给皇上买了很多玩具,甚至还带皇上去斗鸡,逛花鸟市场。”
陆翌川闻言眉头微皱,沉思良久后,他才冷笑一声,“女人心,可真是毒。”
好一个沈柒。
小皇帝才十六,正是喜欢游戏热闹的年岁,沈柒这时候带小皇帝走马斗鸡,不就是想让小皇帝贪图享乐,将人养废的同时还能得到对方信任吗?
奸佞之臣!
真不愧是奸佞之臣!
“她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了?”
陆翌川指尖轻点着桌面,“明日,将清瑶和扶柳准备好,随我一并进宫。”
世上谁能挡得住枕边风?
沈柒能带小皇帝玩,他就给小皇帝送美色,刚好前两天小皇帝才被他们两阻拦立后,想来是不会拒绝他送去的女人。
至于儿子……
若到时候清瑶和扶柳真生下儿子,他就可以留子去父,这不比掌控小皇帝来的轻松?
陆翌川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办法,恨不得眨眼就到明天,他就能把清瑶和扶柳送过去。
这一晚他等得格外着急。
好不容易盼到太阳升起,等到上完早朝,他就立马去见皇帝。
沈柒早他一步进去,那会儿正在看穆文晟写的策论,听闻陆翌川求见,她不禁微挑起眉。
她还没出手对付这人,这人又在闹什么幺蛾子?
穆文晟见她不走,也没避开她,直接召见陆翌川,“何事要找朕?”
陆翌川见沈柒在,先是给沈柒递去一个“我知道你想干什么”的类似于挑衅的眼神,而后才笑道:“臣是想说关于皇上立后一事。”
立后?
昨天才隐约明白沈柒心思的穆文晟,闻言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随即不动声色的看向沈柒。
只见沈柒面不改色,可捏着他策论的手指却紧了紧,显然很是不悦。
穆文晟:……
陆大将军,你这是在摄政王的雷区做仰卧起坐啊!
“立后怎么了?”
穆文晟淡淡问道。
“立后一事虽是急不得,但皇上也得知晓人事,所以臣特意为皇上寻来两位侍女……”
“砰!”
沈柒目光瞬间变得阴鸷森冷起来,猛然将策论砸在书桌上,打断陆翌川的话,“此事自有太后为皇上操劳,陆大将军如此急切,是想往皇上身边安插人吗?”
陆翌川啊陆翌川~
你可真是我的好帮手。
我还正愁找不到时机推进感情进展呢,你“哐”一下就把借口送到我面前。
放心,看在这点恩情的份上,回头我尽量让你死痛快点!
穆文晟丝毫不知道沈柒心里微末的感激之情,他只感觉此时的沈柒像极了圈禁在自家的猎物被人咬了一口那样的暴怒,估计想杀陆翌川的心都有了。
这下穆文晟基本断定,沈柒对自己就是有那啥的想法。
她就是想以下犯上!
穆文晟想着,眼底滑过一抹幽光——那么,他能利用这一点,得到什么呢?
陆翌川没注意到两人的眉眼官司,看沈柒生气,还朝她送去很是自得的眼神。
真是搞笑。
只许你在小皇帝面前卖好,不许我插手吗?
“臣不敢。臣只是想为皇上分忧罢了,皇上成日待在宫中,臣寻来的这两位女子都是面容姣好、擅琴棋歌舞者,也能在皇上闲暇时分,为皇上解闷。”
说着,陆翌川又瞥一眼沈柒,“摄政王阻拦微臣是为何?难不成摄政王希望皇上一直不沾女色,不替皇家留下子嗣吗?”
“本王说,不许。”
沈柒的声音有些轻。
然而轻柔之中却满是狠戾和杀意,叫人有种如芒在背之感。
“摄政王何时,能做得了皇上的主了?这天下难不成姓沈?”
陆翌川仰起头跟沈柒对峙。
两人目光在半空交汇,一旁观战的穆文晟似乎都能听到耳边响起“噼里啪啦”的雷电声。
“皇上以为如何?”
几秒之后,陆翌川看向穆文晟询问道。
穆文晟垂眸看向桌面上的不倒翁,指尖轻戳两下,迟迟不语。
就在陆翌川都等的不耐烦时,他才开口道:“那就留下吧。”
让他看看,沈柒能为他疯成什么样?
穆文晟想着,偏过头去看沈柒,“摄政王以为呢?”
沈柒阴恻恻的勾起唇角,“皇上想留就留着吧。”
就这?
穆文晟不解的看一眼沈柒,却在跟她对视几秒后略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去。
陆翌川这才满意的笑一声,“那臣就让两人来见皇上。”
他就知道,这条路走对了。
大好的年轻男儿,怎么可能不喜欢美色?
这不,小皇帝为两个还没见面的美人儿,都敢怼沈柒了,长此以往,沈柒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对手?
陆翌川连忙将人带进宫殿。
“民女清瑶参见皇上。”
“民女扶柳参见皇上。”
两名窈窕女子走进门来盈盈一拜。
人如其名,清瑶面容清冷中带着些许媚色,气质温润似天上瑶月,扶柳身段妖娆似柳枝儿在风中摇摆,风情万种。
“起来吧。”
穆文晟打量着两人,而后又看向身侧一直在散发冷气的沈柒,随后就让德喜连忙将两人安排进宫中。
“若无事,那臣就告退了。”
事情完成,陆翌川也没多留,只是临走之前,得意的朝沈柒笑了笑。
他走之后,宫殿里出乎寻常的安静,安静的好似地上掉一根针都能听见。
见沈柒不说话,穆文晟抿唇道:“朕……今日的策论如何?”
沈柒目光晦涩的盯着穆文晟,直看得穆文晟一颗心高高提起,唯恐她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可出乎意料的,沈柒什么也没说。
她神色平淡的垂眸看着策论,“写的不错。”
随后从袖中抽出折子递给穆文晟,“这是今日的折子,皇上好好看看,看完再跟臣说。”
陆翌川送来女子一事,就这样被她按下不谈。
可穆文晟并未松一口气,反而始终提着心难以安放。
就像是掉在半空中的一把刀子,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也不知道到底会不会落下来,只能在内心里折磨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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