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最后，方昕艾只有尴尬地笑笑，违心地摸了摸头上的发卡：“很漂亮，我很喜欢。”
“很适合你，”李昀东也勾勾唇角，而后长臂微伸，从后座上够起一样东西塞进她手中：“还有这个。”
方昕艾瞪着手中多出来的大玩偶，更加回不过神来。
大晚上的李昀东把她约出来，就是为了送这些？
好吧，虽然也很幼稚，但是比起头上的草莓发卡，这个毛茸茸的兔子玩偶也就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然后，她也不小心往后座睨了一眼，赫然发现上面堆满了东西，除了她手上这个大玩偶，还有好几个类似的，此外还有不少玩具什么的。
她忽然有种不好的想法。
那个，不会后面这些东西都是送给她的吧？
她看上去就这么幼稚呀？
李昀东看出她的错愕，嘴角微扯，抬起腕表瞥了眼时间，忽而说：“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昕艾，生日快乐。”
“啊？”她更错愕了，喃喃地说：“我吗？今天不是我生日呀。”
“我说的是你失踪前的生日，”李昀东解释：“还没人告诉你真实的出生年月吧？”
方昕艾明白过来，突然想起，万薇郑重其事地约她今晚一起吃饭，不会也是因为这个吧？
她怔了几秒，蓦地回过神来：“那个，李导，你送我这些东西，不会是补送以前的生日礼物吧？”
不过就算那样，好歹你补送点正常的呀，她今年24岁了，不是2岁或者4岁，发卡玩具之类的什么鬼？
虽然腹诽，可对于李昀东能记得今天这个日子，还有心思地为她补送生日礼物，方昕艾还是很感动的。
她故意不去想他这种做法是不是有些唐突，万薇不是说过吗？他们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的，那就是发小没差了，发小间送些小礼物，都是很纯洁很合理的。
李昀东没回答她的问题，忽而望着她说：“你头上这个发卡，是你一岁生日时我替你选的。”
一岁，那时她已经走失了。
可是她一岁的时候他多大？
方昕艾愕然地瞅着她，难怪这些礼物那么幼稚，原来不是送给现在的她，而是小时候的她。
她形容不出自己的心情。
李昀东还在自顾自地说着，一样样把礼物塞进她怀中。
“这个，是你五岁的生日礼物，念念也有同样的一件，阿姨替她买的，不过她的是粉色，我觉得这件白色的你穿上肯定会很漂亮。”
方昕艾摩挲着手中白色的小公主裙，纱质的手感很软，她的心也软软的。
“还有这个，六岁，你应该上小学了吧，所以我替你买了书包。”
书包是粉色，很萌很粉的图案，如果是小时候的自己，想必会喜欢。
礼物太多，方昕艾两只手已经抱不下了，她环着琳琅满目的礼物，心也越胀越满。
“谢谢，”良久，她稳定好情绪，故作平静地说：“这些礼物，我都很喜欢。”
李昀东笑笑，没再去拿后座的东西，又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礼盒。
“还有这个，你今年的生日礼物，很开心可以亲手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