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粲然默了片刻，实在是忍不住了。
“那个谁，谁给你的信心会超过我？”
还有，他刚刚是在嘲笑她丑吗？
既然嫌弃她，为什么又死皮赖脸地找她约会。
这该是小情侣间做的事情吧？
“怎么，想赖帐？”霍子钊薄唇一勾，挺拔的身子微微朝她俯近：“两天的阅卷时间也差不多够了，要不我亲自向班主任要求，先把我们的考卷改出来。”
那班主任问起，他要怎么解释呢？
宋粲然无语望天。
“霍子钊同学，有件事我很好奇，你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和我约会？”
“这个问题很好，”霍子钊直起身，嘴角邪恶一笑：“你可以期待一下，没准我是想把你卖掉。”
“……”
以他的人品，倒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宋粲然认真思考片刻，看着他冷静点头：“明天下午应该会有成绩出来，这样吧，只要你有任何一科的分数超过我，后天早晨不用你过来等我，你说个地点我自己去。”
今天考的是语数，虽然数学还没考，但她不信自己的成绩会比这个整天上课睡觉的学渣还要低。
既然两人赌上了，早点有个了断也好。
“就这么急着和我约会呀？”霍子钊眉梢一挑。
“是啊，我好急的，”宋粲然嫣然一笑，下一秒声线一冷：“急着要摆脱你！”
看着她转身走掉，霍子钊没有立刻离开，双手插兜，盯着她小小的背影，嘴角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住。
两天的考试很快就结束了，接下来就是紧张的阅卷工作。
因为阅卷，顾心洁留在学校加班，宋粲然借口和同学出去玩，一考完就偷偷去了方昕艾的租屋。
虽然两人一直保持通话，但她从海城回来后，这还是第一次见面。
和上次分别时相比，宋粲然感觉方昕艾的精气神都好了很多，果然人的心境会影响气质。
“开镜时间定下来了，这个月18号。”
18号，没有多少天了呢。
方昕艾拿起剧本递过来：“这是剧本，你要不要看看？”
“不必了，我想保留一点新鲜感。”
宋粲然装模作样地拒绝了，方昕艾也没坚持，两人又谈了一些事，等到从方昕艾家中出来再赶回自己家，已经差不多晚上十点了。
顾心洁都已经回来了，见到她又是一顿碎碎念。
宋粲然老老实实地听着，终于钻回自己房间，她发现手机上有好几条未接电话和短信。
她的手机开了静音，刚才和方昕艾聊得投入，后来又赶着回家，也没来得及去看。
她正准备点开看看，手机屏幕亮了，显示有电话进来。
“宋粲然，考试成绩看到了吗？”
“成绩出来了呀？”
“是啊，班级群都要炸了，你快去看看吧。”
“什么情况？”她有点小好奇，发生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
虽然最后排名周一上学后才会正式公布，但在此之前，有些老师会在班级群内将改好的分数先报出来。
听她追问，何莉也不卖关子了，激动地对着电话嚷嚷：“啊啊，你知道吗？霍子钊好帅啊，他语数都是班级第一。”
什么？
宋粲然捏着手机，狠狠地愣住了。